外面阳光灿烂,像金子一般晃着人的眼,几个小太监小心的粘去树上不断鸣叫的蝉,省得一会儿主子又要发怒,那么他们可就遭秧了,想起前两天那两个小太监身上的伤,几个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手下的动作也更快了起来。
几个小宫女站在廊下,低头垂眸,不动也不说话,连喘气都分外的轻柔,只是垂下的眸子底闪现几分不屑。
这才是午后……殿内的门窗就紧紧闭上了,帘子也放了下来,一声声细碎而真切的淫词浪语,穿过帷幔,从门窗的缝隙里钻了出来。
屋内的光线很暗,阳光几乎都被遮住,只余下轻柔的几缕轻轻照进屋内,屋内的装饰富丽堂皇,而此刻却笼在暗中,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帷幔一层一层的放下,墙角的金丝镂空香鼎里放出浓厚的香气,袅袅的烟雾迷雾,本来就光线昏暗的空间,又加了几层神秘。
“嗯……”一声长长的嘤咛从层层帷幔后飘了出来,一张涂成玫瑰红的大床雕刻着繁琐的花纹,一朵朵精致的花朵在木质上盛开,四角垂下纯金的床单压坠,里面还放了一个小小的玉球,在镂空坠子里滚来滚去,轻轻的发出声响。
只是,这声响,很快就淹没在床幔后面的激情碰撞声里。
男子的喘息声、女子的嘤咛声和时不时发出的尖叫声,打破了这空间的安静,床幔也跟随着床的微动而轻轻的颤抖。
男人的汗珠从胸膛滚落,裸露的肩膀线条分明,肌里平滑,那一滴滴的汗珠闪着晶莹的光,“啪”轻轻掉在男人身下的女人胸脯上,然后,与她的香汗混合在一起,划过起伏的曲线,轻轻的滑落,无声的渗进身下的锦被中。
女人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两腮红艳如涂了上好的胭脂,嘴唇时而张开时而被雪白的牙齿咬住,一声声悠长诱人心魂的嘤咛声不断的从她的嘴里飘荡出来。
男人的脸因为欲望而有些扭曲,只是那飞扬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微敛的眸子扫着女人的身体。
真是漂亮……这国都的女人就是不同,皮肤白嫩细腻,像刚出笼的豆腐,不像苗疆那些女人……
都说大户人家的女人矜持温婉,想必这一国的公主更应该如此,哪里想到居然……竟是如此的淫媚,他的手伸入女人的身下,托住她的翘臀,手指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感觉那里的皮肤更加细腻,似乎要被掐出水来。
七公主吃痛,惊呼了一声,却因为那疼痛中夹杂着的奇异的快感而更加的兴奋,她的眼神更加迷离了起来,唇间的嘤咛声更加的悠长响亮。
床更加剧烈的晃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传来女人的一声尖叫和男子低吼,终于,帷幔停止了抖动。
良久,闭着眼睛休息的七公主听到了男人起身穿衣服的声音,她刚刚睁开眼睛,男人随手抛过她的衣服扔到了她**的身上,以命令的口吻说道:“穿上!”
七公主咬了咬牙,纤细的手指现在看起来更加的细长,手背隐约现了骨头,手腕也更加纤细,圆润的骨头更加突显。
她狠狠盯着男人的后背,那后背宽阔,比平常的中原男子更显得粗犷,肩膀处还有一个狰狞的伤疤,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口,扯去了一块皮肉,她皱了皱眉,厌恶的看着男人的身体,这么多次了还是讨厌,发自内心的讨厌,还有他身上的味道,也不说不清是什么味,又腥又臭,和他身上的汗味混杂在一起,让人几欲作呕。
男人察觉到她的目光,扭过头来看着她,眸子锐利如鹰,嘴角擒着一抹轻蔑的笑意,像是看着注定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一个小猎物,把她揉于掌下,好好的玩弄才更有趣。
他伸出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怎么?这么盯着为夫干什么?想再来一次嘛?你这个小**。”
七公主的胸脯一起一伏,下巴一阵疼痛,骨头像是快被他捏碎了,她忍着痛,狠狠的咬着牙,眼睛带着怨毒看着他。
“唔……这个眼神,真是有诱惑力。”男人不惧反笑,“不过,你可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大妃,否则的话惹恼了大妃,我也保不住你了,你一个妾侍,大妃可是有足够的权利处罚你的。”
“你……”七公主瞪大了眼睛,眼白慢慢爬上了血红,像一只发狂的上兽,她很想用力扑上去,狠狠的咬他一口,把他咬死才痛快,可被他捏住了下巴,她伸出手紧紧抓住了他粗壮的手臂。
她的指甲尖锐而长,涂了鲜红的寇丹,狠狠的用尽全力抓着男人的手臂,男人一皱眉,手指一松再往后一推,她就被推了出去,“咚”一声后脑撞上了墙,眼前顿时冒出了金星,嗡嗡声充斥着她的耳朵。
“发什么疯!”男人站了起来,系好了腰带,踩着靴子蹬蹬的走了出去。
七公主抚着自己疼痛的后脑,心中的怨恨、怒火狠狠的交织在一起,把她的胸膛撑得几欲爆炸,牙齿用力的咬着嘴唇,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达克列!这个该死的男人!真恨不能把他千刀万剐!
可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