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回到教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了。他和沃克局长在警局旁的一家小饭馆里,简单的吃了中饭。席间他和沃克局长还在讨论,失踪案件,但是很可惜,没有什么头绪。然后又一起喝了几杯茶,主教不忍再打扰局长的工作,于是就告辞了。
他要到自己的3楼办公室,那还有一份关于筹建新教堂捐款的起草书,没有完成。圣工会要是筹建新教堂的话,政府是没有那个预算来拨款的。只有皇室在有限的援助,更大一部分,就是上层名流人士的捐款了。
主教对让那些上层人士捐款,总是抱着复杂的心情。那些资本家和绅士名流,其中一部分人,他们根本就不是信徒,捐款只是一种姿态和炫耀。还有,就是有些人妄图和上帝做交易,他们自己干了些肮脏和罪恶的勾当,奢望用捐款的方式洗脱自己的罪孽,死后能够荣升天国。捐款过后,然后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好像捐款成了他们进入天堂的门票。
在那种场合,他总是感到不自在。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商人或者税务官,在跟他们坐着生意或收着税务。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想起耶稣的门徒——马太。主耶稣说过:“无病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才用得着;我来本不是召义人悔改,乃是召罪人悔改。”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感化他们,让他们能得到主的救恩。
他回到办公室,先给自己泡了杯茶。他拿出那没有完成的倡议书,打算继续起草。但是脑子里都是今天上午的事情,6个身份尊贵的人失踪,这背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那倒置的五茫星想要表达什么呢?
主教不自觉的,在一张白纸上,写上了失踪人员的名字和职业。莱蒙·霍尔法官、艾德修女、威廉·马库斯伯爵、亚当·亨特将军、艾伯特·汉德检察官还有银行家巴赫·斯特林先生。
他看着纸上的名字,心里不住的思讨。这些人大部分他都见过,莱蒙·霍尔法官是一位公正而且高尚的人,从业30几年没有一起冤案,在司法界很有口碑。他在法官的名字后面,写上了——公正的法官。
艾德修女,他是见过的。为人和善,是乔治所在孤儿院的院长,心地善良。也是一名虔诚的仆人,真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对这位善良的修女下手。他在修女的后面写到——贞洁的修女。
马库斯伯爵,皇室的远亲。但是为人谦虚自律,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他还记得在一次,皇室举办的宴会上,马库斯伯爵的上衣口袋是缝了补丁的。但是宴会上的每个人,都没有笑话他。自己对这位严于律己的伯爵先生,很有好感。主教在伯爵的后面写到——严于律己的伯爵。
亚当·亨特将军,他之见过一面。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在英国和阿富汗的战争中,功勋卓越。但是自己不喜欢战争,所以对他没有更深的了解。他在后面写上——勇敢的将军。
艾伯特·汉德检察官,伦敦司法界里顶顶大名。为人严谨认证,办起事情来一丝不苟。对谁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主教想到他那张无时无刻都一脸严肃的表情,不自觉的笑了一下。他在后面写上了标注——严谨、严肃的检查官。
最后是,银行家巴赫·斯特林先生。他还是比较熟悉这位慷慨而幽默的人的,他每年都向教会捐赠10000英镑。而且全家都是圣公会的教徒,他的女儿还是教会的义工。主教在他的后面写到——慷慨的人。
他看着纸上,自己的写的这些东西,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个警察。
康斯坦丁不由一笑,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那个刚才罗马神学院毕业来到伦敦时,为了维护社会的太平和吸血鬼做斗争的岁月,然后结识了伊丽莎白这位善良的吸血女伯爵的青年。
10几年后,他和伊丽莎白又结识了另一个同伴——亚伯拉罕·范·海辛。三个人在一起的岁月,让他久久不能忘怀。那些记忆的片段,不断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看了看桌上的座钟,已经晚上7点多了,时间过的真快。主教从深邃的回忆里脱离出来,扭头看到了那份还没有动笔的倡议书,不禁一笑。
他拿起笔来,酝酿词句,打算在8点前完成它。
“当当当——”办公室的门响了。
“请进。”主教朝门口喊道。
开门进来的是一名年轻的神职人员——罗布斯。
“怎么了,罗布斯。”主教开口问道。这个年轻人在教堂已经5年了,主教很器重他,为人谦逊礼貌,而且对神学知识也很熟悉。
“外面有一位叫亨利·芬格的先生要求见您,说有要事和您商量。”罗布斯回答。
“亨利·芬格?”主教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也不认识他。
“让芬格先生进来吧!”主教不知道这么晚了,这位芬格先生到底有什么事。
“晚上好,主教先生。”一会儿,门口就响起了问候的声音。
“晚上好,芬格先生。”主教礼貌的回应。
这位亨利·芬格先生,看起来40岁上下。头发整齐的梳向后面,发蜡在灯光下泛着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