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多塞街上巡逻。天气寒冷两人呼出的热气,在路灯的照耀下不断的蒸腾着,他们就好像两部,移动的蒸汽机。
“凯思林下个礼拜就要结婚了,乔治。”约瑟夫开心的说。
“昨天晚上你就跟我说过了,看来喜悦让你混了头。”
“我保证,那天我一定到。”乔治抱怨而又愉快的回答。
自他当上代理警务官,他就认识了约瑟夫,他们已经一起合作了4年。二人时常搭档一起巡逻,他们是搭档,但更是朋友。
乔治总是到约瑟夫的家里吃晚饭、喝酒,和约瑟夫还有她的女儿凯瑟琳一起聊天。约瑟夫总是给乔治提出一些友善的忠告和帮助,这让乔治受益良多,也让他们的友谊日益加深。
约瑟夫今年已经55岁了,参加过英国对阿富汗战争。能从残酷的战场上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回到伦敦当警察也已经有17个年头。再有3天就要退休,可以领到一笔丰厚的退休金。
而乔治,则是个孤儿。从小就缺乏父母的关爱,即使孤儿院的修女们对孩子很好。但那毕竟和父母的感觉不一样,乔治总是感觉缺少点好什么。
自打和约瑟夫认识,乔治慢慢感受到了一些,男性长辈的关爱,这是孤儿院的修女们不能提供给他的。他有时甚至产生一丝错觉,把约瑟夫当成父亲或者叔叔。
约瑟夫的女儿凯瑟琳,和一位实习医生马上就要结婚了。那小伙子出身于一个落魄的贵族,但是受过良好的教育,虽然贫困但为人正直。二人很相爱,约瑟夫很为自己的女儿高兴,他坚信在上帝的保佑下,女儿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乔治对凯瑟琳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对于她即将要获得的幸福,他由衷的感到高兴和祝愿。
“我现在都等不及,想看凯瑟琳在婚礼上幸福的表情了。”
“自从她母亲5年前去世,她就很少笑了,哦。我甚至连我外孙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约瑟夫开心的表情像个孩子,他笑的满脸的皱纹。连那副大胡子,好像也在笑着。
乔治好奇的侧过头,对约瑟夫说道。
“噢,那你打算叫那个小家伙什么?”
谁知!刚说完话。
他就注意到约瑟夫右边的小巷深处,好像有一个人影翻过了小巷的矮墙,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约瑟夫顺着乔治的目光看过去,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二人快步跑进了小巷,巷子有6英尺宽,大约40多米深,尽头是一睹矮墙。
乔治和约瑟夫两人进入巷子,仔细的查看着,任何蛛丝马迹。
最后,他们发现,第7户人家的房门是微开的,里面透出温暖的黄色光线。
在伦敦,11月份的季节里开着门,显然是不明智的。
乔治轻轻的拉开了房门,约瑟夫这时从怀里抽出了警棍。
二人慢慢的潜入房间,先看到的是一个窄小的客厅。四根木质烛台上的蜡烛,所释放出的烛光把客厅照的通亮。陈旧的家具和摆设表明了主人的家境,窗户被窗帘挡住,不透一丝光线。
“你闻到了吗?约瑟夫”乔治低声的皱着眉头问道。他感觉房间里安静的异常,好像没有一丝生气。
“是的,是血腥味儿,恩?还有别的味道。”
“有点像——硫磺。”约瑟夫疑惑的说完。手里握着警棍小心的走到了卧室门前。
乔治也抽出了自己的警棍,他猛的拉开了卧室的房门,两个人随即冲了进去。
但是马上就被浓浓的血腥和硫磺的味道呛的咳嗽了几声。
他们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乔治感觉到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后背已经被汗湿透了,衣服粘着皮肤上凉凉的。
约瑟夫站在一旁也勉强保持着镇定,他用手在身前画着十字。
“上帝啊,这到底是怎么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卧室靠窗的位置,有一张双人床。床头上立着两个点着的蜡烛,随着火苗的跳跃,光线在这恐怖的场景前好像也在瑟瑟发抖。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是的,是个女人。
她****着身体,从脖子到小腹被利刃剖开,胸腔打开着,好像一张野兽的血盆大口。而那肋骨就像野兽的尖齿,又像怪兽的利爪。****和鼻子、耳朵都被刀割的不成样子。
死者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蓝灰色的眼睛里透露着对死亡的恐惧,那双大眼睛毫无生气,现在仅仅是一幅器官而已。
她的心脏也不见了,那里空空如也。就如同白教堂区,正在拆迁的房屋,留下的只是碎砖乱瓦。尸体流出的血液几乎染遍了大部分床单,鲜血顺着白色的床单留到地板上,好似一幅古怪的大陆版图。
床上苍白的皮肤和鲜红的血肉构成了这恐怖甚至绚丽的画面,就连屠夫看到,也会被这血腥的场面所震慑。
“天哪,是玛莉·珍·凯莉,哦。可怜的姑娘。”约瑟夫站在床前嘴角抽动着说道。
乔治当然知道玛莉·珍·凯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