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身边没有了外人,乔思捷才一脸无奈地开口问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言讷,你是个大男人,这是你的老婆,你稍微让着一些自己的老婆,难道丢人吗?”
他一向比较冷静,也相对公正,不会因为乔言讷是自己的弟弟,所以一张口就护着他,反而火上浇油。相反,乔思捷率先责难了乔言讷,为的也是说给乔瑞秋听,表示自己不会一味帮亲,而是有一说一,不偏不向。
听了乔思捷的话,乔言讷倒是给了几分面子,没有顶撞。
“特别忙,菜品都要重新换,我没有时间去理会其他的事情。你们要是没事,最近就别来打扰我,等都弄好了,你们可以过来尝一尝新菜。”
乔言讷一边低头说着,一边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准备去喊人过来收拾地上的碎片。
见他要走,乔瑞秋立即抢先一步,拦了下来。
“你忙?你根本就是天天故意躲着我,有意思吗?”
她看着那些杯盘碟碗就来气,好好的一个乔氏二少,放着生意不去做,居然在这里整天鼓捣着汤汤水水,真是没出息,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躲你?应该是我很有自知之明,不妨碍你去办大事吧。你忙得很,难道我就不能自己找一点喜欢的事情做吗?”
乔言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他明明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可乔瑞秋每天早出晚归,令他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自卑。
其实,他就算不上班,不赚钱,二人也能维持生活现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乔言讷也没有那么惨,实在没有必要一蹶不振。
“喜欢的事情?!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喜欢做这些东西啰?别告诉我,你的志气全都在这里,煮糖水,做点心!”
乔瑞秋越说越气,一扬手,将离得最近的那碗糖水打翻,溅了乔言讷一身。
这一下,乔言讷真的生气了。
“你跑到我这里,就是专门为了和我吵架的?我已经躲着你了,不在你的面前晃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要离婚是吗?可以,我们马上就离,我什么都不要!你有本事,你能赚钱,那些钱啊房子啊,统统全是你的!这样你满意了吗?”
他一指门口,低吼道:“你走吧,离婚的事情,我会让律师去找你谈!”
见状,乔思捷懵住,他原本以为,乔瑞秋今天来找乔言讷,是打算和他重修于好的。毕竟,两个人都平静了好多天,按理来说,应该都消气了。
假如知道会这样,那他宁可不告诉她,乔言讷在这里。
“不要胡说八道!离婚是随便说说的吗?你得到妈妈的同意了吗?你问过我这个做大哥的了吗?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们居然还把婚姻当小孩子过家家,怎么那么不负责任?”
乔思捷挡在两个人之间,以免他们再次动手。
“你不是说找言讷有事吗?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不要吵,也不要管他最近做什么,那是他的自由。”
说完,他又转向乔言讷,语气更加严肃:“我不允许你动不动就把那两个字挂在嘴上,乔家人个个都有担当,有问题就去解决问题。夫妻间有了矛盾,第一反应居然是大不了就离婚算了,那是懦夫。你要是也这么想,就给我滚出去,永远别回来!”
听了乔思捷的训斥,乔言讷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反驳,但还是忍住了。
他一直有些畏惧这个大哥,所以本能地安静了下来。
乔思捷说话的时候,乔瑞秋一直狠狠地攥着手袋上的那根金属链子,链子冰冰凉凉的,渐渐地被她的手心给捂热,可她的一颗心却怎么都暖不过来,如坠冰窟。
乔言讷一次次地说出“离婚”两个字,已经极大地刺痛了她。在她看来,她已经包容他很久很久了,他在国外的时候,不喜欢和外国人打交道,她每天辛辛苦苦地为他的生意奔波,而她的事情,他却一点儿都帮不上。后来,他的公司出了问题,但他宁可赔得血本无归,也不愿意低头去求人。
一个这么无能的男人,居然还抢在她的前面,提分手?!
乔瑞秋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践踏,她觉得恶心,又无比愤怒。明明应该是她甩了他,而不是他甩了她!
“你要离婚是吧?好啊,很好,那我就成全你!别说什么把房子留给我,那么一个小破公寓,我还看不上眼!你别忘了,你在国外没有房产,这几年你住我的,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这些我都不和你清算了,就当喂狗!”
她怒从心头起,指着乔言讷便是一阵奚落。
这些话彻底惹了马蜂窝,就连乔思捷都变了脸色,语气不善地冲她说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明明是你当初骗着言讷和你一起偷偷离开中海,当众逃婚,给全家留下那么大的烂摊子!你可知道温逸彤全家当初是怎么刁难我父母的?可怜我父母六十几岁的人,还要给人家赔礼道歉,受尽白眼!”
更不要说,温逸彤差一点点就赖上了他,声称嫁不了二儿子,就要嫁给大儿子,总之一定要做乔家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