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男人,是乔思捷,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作为这里的老板,出现在这里,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虽然,冉习习也没有想到,他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频繁地往返于国外和中海。
不过,一想到乔思捷之前说过,乔凛的身体出了很大的问题,情况不太稳定,她也就明白了。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子,他肯定是既不能丢下国外的生意,又不能不顾年迈的父亲,只能两头奔波。
“……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跟我回去,爸的身体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做儿子的难道就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满心的遗憾走吗?”
不知道是不是情绪有些激动,乔思捷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尽管四周回荡着舒缓的音乐,但因为他的音量不小,所以,冉习习还是听得清楚。
但是,令她更为惊讶的,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那个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想回去看他,可他骂起人来谁能受得了?从小我就是调皮捣蛋的那一个,虽然说习惯挨骂了,但我都这么大了,我也不想再忍了。”
旁边的男人不情不愿地开口说道,显然,他对于乔思捷的话并不赞同。
冉习习蓦地睁大双眼,想不到,乔言讷居然回来了?!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他在哪里,假如她真的想要见他的话,也并不是一件难事。毕竟,已经改名叫做乔瑞秋的刁冉冉和NG集团的生意往来相当的频繁,她旗下的公司一直为集团员工提供着香水赞助,波尼·克尔斯和她每年差不多都会见两次面。
在这种情况下,冉习习要是完全不知道乔言讷的动向,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她的心里十分清楚,他爱的人不是自己,而自己也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所以更没有必要去联络,以免大家见了面反而更加尴尬。
不料,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不只是冉习习听到了他们兄弟二人的声音,她身边的律擎寰自然也听到了,他比她还要惊讶,因为乔家二少在婚礼上离奇失踪,下落不明的事情,几乎在整个中海都传遍了,而且越传越神秘,都快成为一个传奇故事了。
“我、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冉习习结结巴巴地说道,转过头向律擎寰提议,马上离开这里。
哪知道,他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在一旁的吧台坐了下来。冉习习的屁股还没坐稳,乔思捷和乔言讷已经从楼梯上走下,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三个人的视线在一瞬间就完全对上,彼此都露出了大吃一惊的表情。
就算乔思捷守口如瓶,但乔瑞秋早已经把波尼·克尔斯出手救下她的妹妹这件事告诉给了乔言讷,所以,他一见到她,就认出来了。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对于冉习习来说,此刻,在她的心中,最为强烈的情绪就是尴尬。
反倒是律擎寰,还在和一个兼职女服务生聊着,问她都有什么下午茶套餐,因为他和冉习习都没有吃午饭,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你回来了?”
无奈之下,冉习习只好硬着头皮起身,看向乔家的两个男人。
她问的人其实是乔思捷,没想到乔言讷不小心弄错了,以为她问的人是自己,于是,他很自然地回答道:“是,刚回来的,听说我爸情况不好,可能撑不过去,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虽然早就听说乔凛的身体比前几年更差了,但冉习习也没有想到,他的情况会恶化得这么快,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怪不得,乔言讷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也要回到中海,恐怕也是不想留下遗憾,以免见不到亲生父亲的最后一面。
“应该不会有事的,现在医学昌明,如果国内的技术有限,不如去国外看看。”
她只能说着一些场面话,试图宽解着乔思捷,因为,冉习习看见,他的脸色非常不好,黑眼圈很重,连眼袋都出来了,一看就是疯狂熬夜,外加过度疲劳导致的。
事业和家庭的双重担子都压在乔思捷的身上,蜡烛两头烧,是个人都受不了。所以,饶是他一向能干,这会儿也有些吃不消了。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医生说,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建议长途飞行了,可能会在半路上出现危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们就会把他送到临终关怀医院了,希望他能在那里度过最后的日子,不再那么痛苦。”
乔思捷轻声开口,语气里满是无奈。
一听这话,就连一旁的乔言讷都不禁面露哀戚,他一走就是好几年,因为害怕父母责骂,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和家里联系。这一次,假如不是他在意大利巧遇了一位老友,听说乔凛的病情已经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恐怕他还是会躲在大洋彼岸,音讯全无。
即便回到中海,乔言讷依旧不敢直接回家,而是选择和大哥在这里碰面,先问明情况。
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倒是一直坐在原位上的律擎寰主动起身,走到冉习习的身边,向着对面的两个男人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