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萧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鲁成君几乎急红了眼。Du00.coM
“好吧,我现在可以正式告诉你,我并没骗你,说的都是真的。但这是件好事,说明你另有重用,就要升官了。可是,你的表现令我失望,你太经不起考验了。”见鲁成君越说越不像话,萧丽再也不敢继续跟他开玩笑下去。
“你少拿这些没影的事来哄我高兴。”鲁成君根本不相信。
萧丽慢条斯理地说:“上面决定让你接替我的位置,同时兼管新成立的工办工作,统一管理全社的工业经济事务。”
见萧丽不像是在说笑,鲁成君不禁问道:“那么你呢?”
“我嘛,无职一身轻,上地区党校学习。”
“这些可都是真的?”鲁成君还是将信将疑。
“千真万确。”萧丽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可是,我有点担心,这也许不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要这样说?”
“因为我发现你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投机分子,如果换成解放前,你一定会因此而叛变。”
“这怎么可能?”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态,鲁成君不免尴尬,在心里狠狠地责骂自已真是个笨蛋,连好歹也分不清,同时也对萧丽不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而心生不满。这可是皆大欢喜的好事,何必用这种口气和神情?无缘无故地免职,撂谁身上都是会火冒三丈的。
“你再掩饰和否定都没用了,你的那些话,已把自己内心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勾当暴露无异了。”
“在你面前,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做到剖腹掏心,毫不保留,这没有错?”
“反正,我觉得你的所思所想很不健康,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危险。”
“别说这些了,萧丽,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你真不该拿这事来吓我。”
“只要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再说,我没有瞎说,事情本来就是这样。”
“你不该说了上句,没有下句。”
“那是你修养不够,沉不着气。幸亏找你谈话的是我,要是换成别人,今天你就闯祸了,至少就会让人从心里瞧不起你。”
“人家可不会像你这样搞恶作剧。”鲁成君不以为然,挥了一下手,命令似地说:“今天三喜临门,我想,你就不要再说这些了。”
“别忘了,我是受组织委托,在正式找你谈话。”
“谈话不是已完了吗?事情我都知道了。”
“是你找我谈话,还是我找你谈话?”
“当然是你,因为你是领导,人前人后都是。”
“那我没宣布说完,你能说完吗?”
“不能。”
“可是,你刚才说了,而且还很不耐烦地命令性地说了。”
“我罪该万死,这是对领导的不尊重。不,我得狠挖思想根源,作出深刻的检讨。”这次鲁成君变得乖巧了,说话又像以前一样幽默风趣了,“应该说,想篡党夺权,凌驾于领导之上。”
“既然意识到了,就得摒而弃之。”
“是,谢领导宽恕,属下明白了。”
“你开窍了,我也就不想多说了,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明天,你可以搬到我那边去办公了。”
“那么急?”
“形势所迫。”
“不会让人觉得,我有点迫不及待吧?”
“你本来就有这个心,欲盖弥彰的牌坊也就不要立了。”萧丽脸带嘲弄。
“今天这样美好的日子难得碰到,我们可要好好地庆祝一下。”
“怎么庆祝?”
鲁成君搔了搔头皮,想了想,说:“今晚我请客,上饭店吃一顿,就去当初我找你要运输沙石业务的那个饭店。然后去看电影,怎么样?”
那时的情景犹在眼前,鲁成君不得不感慨。如果不是萧丽相邀提携,充其量到现在自己还是一个开拖拉机的农村青年。
“我们是要吃一顿,不过不用去饭店了,时间还早,我们去街上买点菜,自己烧吧,你那里不是有房子有灶吗?”
“对对,这主意好了。自己动手,吃起来才叫香。”难得萧丽有如此雅兴,尽管很想重温那段温馨的记忆,鲁成君还是兴高采烈地表示赞同。
道人山村民搬迁过来后,出于怀恋,更多的是为了搞副业,村民大多数日子仍住在小岛养紫菜、捕鱼。八号台风把小岛的建筑夷为平地后,那些人又陆续上岛搭起了简易房子,因此新造的房子除住了一些老人与孩子外,大多数都空着。
鲁成君由于工作繁忙,常误了吃饭的时间,有时半夜还在厂里忙着,回家要经过一段阴森森的山路,极不方便,为此特地向渔民租了一幢空房子。当食堂过了开饭的时间,他就自己烧。夜深了,他就住在那里不再回去。
海港公社的街头,除了赶市的日子热闹非凡外,平时早晨以及下午仍有小商小贩在那里设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