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建华高举着手,说:“这可是爱情的标本,青春的记忆,等年纪大了,儿孙绕膝了,无论在桃花盛开的季节,还是在夏日咕噪着蝉鸣的树荫下,无论在秋风送爽丹桂飘香的时候,还是在冬天温暖的阳光下,只要一打开日记本,一见到那些东西,昔日美好的情景就会犹在眼前,禁不住让人浮想联翩,心潮澎湃。Du00.coM”
“你就不怕突发心脏病,就此离开你的老婆儿孙,撒手人寰而去?”
戎建华诗一般的憧憬多少感染了于向阳,她不再恼怒,很快停止了抢夺。
“纵然这样也值得。”
“真是一个不折不扣要色不要命的家伙。”
“你别说得那么恐怖。”戎建华很不以为然,“有这些美好的东西陪伴,人就会老当益壮,越活越年轻,何来疾病问津?”
“你可别越老越花心,有一天,连自己的儿媳都不放过。”
“有你在一旁盯着缠着,我就是想花心也力不从心。”
“那可不一定,我盯得了你一时,却无法做到寸步不离跟着你。”
“你就认为你老公一定会扒灰,你儿媳一定会对公公投怀送抱?”
“瞧你现在这个德行,还真有可能。”
“你也太小看你老公,你儿媳,你儿子了。我俩的儿子,有那么窝囊吗?”
于向阳故作叹了一口气,说:“家贼防不胜防啊。”
“再混蛋,我也不致于会去打自己儿媳的主意。况且,我远没有花心到那个地步。”
“还说没有?”于向阳不禁偏了偏嘴,指点着戎建华手中的那根体毛,说:“你说,这世上还有几个像你这样既花心,又龌龊的?我想找不出几个。”
“这可不龌龊,也不花心,这是艺术。”
“笑话,猪八戒鼻子插葱一一装象,这也能算艺术?”
“当然。”
“那好,既然是艺术,我也想收藏一份。我有那个东西,想必你也并不缺少。干脆你收藏我的,我收藏你的。”
“这主意不错,这样我们谁也不用说谁,谁也不欠谁的,算是扯平了。而且到时候还可以拿出来比一比,看哪一个制作得最精美。”
“那你就乖乖地过来,让我也拔一根下来。”
“怎么,现在就要?”这岀乎戎建华的意料之外,“你又不是纪副大队长,至于那么雷厉风行吗?”
“废话,你都已开始行动了,我再不紧跟,岂不就要落后十万八千里了?”
“说的对,这样才显公平。来吧,没问题。”尽管一再催促于向阳穿上衣服,而戎建华自己直到此时,仍光着身子。
于向阳走上前去,也不细挑,顺手抓住一撮,就将它们统统拽了下来。
“你干吗?拔那么多,当饭吃?”那个地方布满着神经末稍,于向阳的这一扯,痛得戎建华差点弯下腰去,他一边揉着,一边埋怨道。
于向阳不无诙谐地说:“不当饭吃,但攒多了,可以制成刷子,专门打扫那些伸不进手去的阴影角落。”
“你当它们是鸡毛啊?”戎建华哭笑不得。
“不,我当它们是狗毛。”
“去你的,就知道变着法子骂人,占人家便宜。”
“那是你自找的。”于向阳很是得意。
这时,熄灯号嘀嘀哒哒地响了起来,戎建华和于向阳这才停止了打闹。
“别磨磨蹭蹭了,这次你真的该走了。”戎建华说。
“我知道,就是你不赶我,我也得走了。”穿戴整齐后,于向阳恢复了原有的端庄和稳重,跳下床来靠近戎建华。和他默默地抱了一下,轻轻地吻了一口,转身就要开门。
“等一下。”戎建华连忙拦住了她。
“干吗?”于向阳轻声问。
戎建华也不回答,悄悄将门拉开一条缝,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外边的动静。当确认不会有危险时,才说:“走吧,这会儿外边正好一个人都没有。”
“我知道你也累了,我走后,你就赶快休息。”于向阳体贴地关照了一声。
“我知道。”
“那就晚安。”
“晚安。”戎建华轻声默念了一句。
一拉开门,于向阳便疾步走了出去,并很快下了楼,消失在了朦胧的夜色中。
一直趴在门边目送着于向阳的戎建华,这才长长地伸了一口气。
这样的时刻在以后的日子里又出现过几次,但随着一位战友的调入,戎建华和于向阳再也无法利用假日,在宿舍里,在软软的床上做那种事了。因为那战友也是单身汉,像戎建华一样也每天住在宿舍里。
男女之间,感情的闸门一旦打开,要想理智地控制自己已不可能。自那次在宿舍里再次发生性关系后,性的新奇与刺激使戎建华和于向阳耳鬓厮磨,卿卿我我,几乎形影不离。
在宿舍里不能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