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五、拨动心弦
唐飞毫不留情的话,犹如一记记重锤,狠狠地敲打着姜鼎那近乎麻木的心,又好像一把手术刀,剥皮见肉,直至骨髓。
姜鼎浑身颤抖,冷汗淋漓。
突然,他扑通跪下,痛苦道:“大当家,你骂得好骂得对。可是,除了死,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赎罪啊!”
“姜鼎,你爹娘还在,你还有姜鼐,还有我,你没有权利死没有资格死,我也不会让你死。其实,除了死,你还有很多办法赎罪,哪怕就是在总坛扫地抹桌站岗放哨也行。我知道你是怕人家唾骂怕人家谴责,可是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些吗?你只要用你的行动证明你在还债,哪怕是还一辈子,也比那些逃债的人强,也会得到被你伤害过的人原谅。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大夏的,大赵的,汗国的,我不可能总在高岭。你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弟,你要为我分担一些才是。我不强求你做多做少,你帮我看着一点总行吧?你前几天打姜鼐,就足以证明你心里还是在乎高岭。好了好了,你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随便下跪。”
姜鼐真是佩服死唐飞了。
眼看一个不想活的人,被他生生给劝了回来。先前还不明白唐飞怎么跟姜鼎探究死法兜着个大圈子,原来这是用计啊!
他赶紧上前扶起哥哥一边坐下。
“哥,遇上这么英明的大当家,那是我们老姜家八辈子才积下来的福分。以后我们就跟着大当家干,一定会有出息的。”
这不是姜鼎跟姜鼐说的话吗?呵呵,原物奉还。
“姜鼐,可不准阿谀奉承拍马匹。对了,我还告诉你们一件事,我已经被大赵封为平王,高岭和这周边的五个城池就是我的封地。姜鼎,你要是不想留在这伤心之地,五个城池你随便选一个。”
“不,大当家,我哪儿也不去。就是被人骂死,我也死在高岭。”
姜鼎还是那么固执。
“也好,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嗯?不对,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又不想死了?”好像有点明知故问。
姜鼎尴尬道:“大当家,你刚才那一顿臭骂,可把我骂醒了。”
“真的不想死了?”
“真的不想死了!”
“那要是别人骂你难以入耳的话怎么办?”
“我听着!”
“那要是别人拿脏东西砸你怎么办?”
“我受着!”
“能做到?”
“一定能!”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好!这才是我高岭真正的好汉。姜鼎,拿出你的热忱和干劲,做一个知错能改有担当的人。姜鼐,我治好了你哥的心病,是否应该请我到你家去好好喝一杯?”
姜鼐大喜道:“求之不得!今天我们喝个痛快!”
唐飞笑道:“今天可不行,你的那些反贼朋友要是没见到我,不定以为是琴姐骗他们的呢。”
反贼朋友?姜鼐一愣,随即恍然大笑。
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味道就是不一样。
“对对对,那就改日。”
唐飞一本正经道:“不能说改日,要说改天。”
“这不是一样吗?”姜鼐着实摸不着头脑。
“哈哈,不一样不一样。好了,你哥儿俩先回家,两位老人家还不知怎么惦记你们。记得代我向二老问个好。拜拜了!”
看着唐飞离去的背影,姜鼐搔搔头,疑惑道:“哥,你比我读书多,改日和改天怎么个不一样?”
姜鼎想了半天,摇摇头道:“我也不懂。不过,大当家是神仙弟子,学问大着呢。他说不一样,肯定就是不一样。”
入夜,唐飞出现在曹琴卧室。
别瞎想,唐司令是正人君子,带着温雅呢。
“琴姐,还怪我吗?”
曹琴俏脸一红,讷讷道:“恩公,是姐做得过分,怎么能怪你?
要说做思想工作,柯鹏确实是做政委的材料,再加上一个能说会道的温雅,曹琴要是想不通那才怪了。
唐飞笑嘻嘻道:“琴姐,你看啊,雅儿叫我小飞贼,芸姐叫我飞弟弟,巧姐叫我飞,你就不要喊我恩公,还是以兄弟相称吧!”
“咳咳!”
温雅干咳了两声。
“怎么了,你感冒了还是咽喉发炎了?”
“你才感冒你才咽喉发炎了。我咳嗽两声你就咒我?我病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温雅白了唐飞一眼,没好气道。
“咳嗽就是有病嘛!”
“你才有病!”
兄弟相称,谁都能叫你弟弟?我们几个是你什么人,曹琴又是你什么人?看你把色迷迷的样子,八成是打人家主意了吧!
什么感冒什么咽喉发炎,两口子吵嘴,还搞出这么多听不懂的词,把个曹琴弄得云里雾里。
“你们好端端的怎么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