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清楚,不能理解她现在和顾靖南的关系罢了,顾靖南说,莫雅芙一天找不到,她就一天不能离开,让她擦地,漠视她,对她置之不理,既然想要折磨她,为什么还要在电梯里救了她?难道是只是为了还没有折磨够本吗?还是说,以为留下她就能找到方慕琛和莫雅芙?亦或者,是对她,有那么一丝丝的,只要一丝丝的关心?
为了这一丝的关心,她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赌了,结果,还是让她一败涂地。
“哦?”宋修锦脸上微微有那么一丝讶异,开了门,眸中闪过一抹错愕,随即了然,看了眼唐浅,才说道:“委屈你了,不是心甘情愿来找我!”
受人所托,不是吗?至于受谁所托,倒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了!
崔慕蓝皱了皱眉,直接无视。
“顾太太,如果不介意,就和我同住一间房,或者,我帮你重新订一间房间!”崔慕蓝目不斜视地看向唐浅,一张美艳的脸上清冷,疏离,目光没有一瞬是看过宋修锦的。
“我还以为你会说,你会将房间让出来给她,然后和我同住一间房!”宋修锦勾唇,倚着门框,目光灼灼的看向宋太太。
崔慕蓝美目流转,冷笑一声,“宋修锦,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自信?如果只是需要陪床的女人,你那些莺莺燕燕还少吗?恐怕我这种冷淡的女人,不合你宋大局长的胃口吧!”
唐浅听着这二人你来我往的话,心中更是确信,这两人夫妻生活并不和睦,想想,两人结婚也不过几个月,况且这种商政联姻,利益最大化必定高于感情。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唐浅提着行李跟着崔慕蓝,因浑浑噩噩地想着心事,也没有发现,经过她的门口时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朝着酒店的深处走。
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前,崔慕蓝抬手敲门,她才回过神来,还未及反应,门就开了,顾靖南穿着浴衣出现在门口。
看到崔慕蓝和唐浅,男人好看的眉宇微微一皱。
“阿南,你的女人你自己处理,我不喜欢和人同住!”
劈头丢下一句话,崔慕蓝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唐浅一头雾水地杵在那里。
刚才不是还说要和她一起住么,现在又说不喜欢同住,如果不喜欢,再订一间房间不就好了吗?
心里微微有一丝恼,一时不知该拉箱追过去,还是离开另觅它径。
气氛有些尴尬,顾靖南淡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进去,却也还算有风度地给她留了门。
唐浅站在门口默了默,犹豫了片刻,才拖着行李走了进去,却也只是将行李放在了门口。
想来,她今天进了三个房间,每次都是将行李放在离门口近的地方,前两个,是因为不想待在那里,而这次,是怕被赶出去。
悲哀吧?
苦涩地弯了弯唇,她发现手里拖着行李不觉得,行李放下,竟然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和宋修锦很熟?”顾靖南正在吧台,倒了一杯红酒,转过身来,挺拔的身材慵懒地斜倚在吧台上,面朝着她,却并没有看她,而是轻轻晃荡着手中的高脚杯,目光也一直盯着杯中猩红的酒水。
唐浅怔了怔,一时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明明浑身上下都在无视她,当她不存在,怎么又和她说话了?
“只见过两面!”唐浅站在原地,如实回答。
说实话,她很讨厌这种审讯的口吻,就像她是个犯人,她跟宋修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可又能怎么样呢?
她现在就是相当的混乱,整个人都混乱了,当初将她留下折磨她的是他,救了她的也是他,现在说她是为了方慕琛留下伺机报复他的还是他……
如果她再不搞搞清楚,她就要疯了!
“你倒是不认床!”顾靖南勾了勾唇角,忽然丢下一句,仰头将杯子中的红酒一口喝尽,皱眉咽下的同时,将酒杯放在吧台上,便拔起长腿向卧室走去。
唐浅却是怔忡在了原地。
不认床?
不认床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她随便什么人的床都上?
他凭什么这样说她?
唐浅心中一疼,看顾靖南快要回房,连忙快步追上,跑到他的前面,将他拦下,无视他刚才伤人的话,抬眼定定看向他,“稍等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有些话,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不是吗?
不然这样,搞得她很糊涂,很模糊不清!
“我和你无话可说!”顾靖南拧眉,一把将唐浅拨开,推门,关门。
那“嘭”的一声,就像是沉闷落在撞在心头上,震得她身子一晃。
紧接着便是上锁的声音,干脆利索,似乎怕她会贸然推门而入一般。
她还不至于。
自嘲地弯了弯唇,她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到地上,低低叹出一口气。
***
はな,大阪市最有名的风俗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