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五天了,你今天还不吃么?”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幽痕的转头看向幽涵。
转眼间五天的时间过去了,幽痕至今都没有给幽涵解绑,而她这些天来从未吃过一点东西,就连口水都不曾喝过。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一天不吃饭都会饿的难受,但是像幽痕却不止如此,拥有魔人级实力的魔法士可以连续数日不吃不喝,因为过度的吸收魔力,他们的身体早已经发生了变化,因此对于食物的补充也不在那么的明显。
只不过人毕竟还是人,即便拥有强大的魔力,但他们却也并不能完全不吃东西,以幽涵的情况,虽然两三天不吃东西并不会感到饥饿,但是一连五天不吃不喝,即便是她也不会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听得幽痕的话,幽涵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你就那么恨我?”见得幽涵平静的表情,幽痕不禁摇了摇头,虽然他脸上的神态很平淡,但是心中却苦恼到了极点,明明是兄妹之间的关系,可是幽涵却这样的仇恨他,这让幽痕想不出该如何是好。
杀人,明明是为了她们姐妹能过的更好幽痕才去做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领取到赏金,如果不是为了挣到更多的钱来供应两人的生活,幽痕根本不会造成这般的杀戮。
虽然这其中有老会长的关系,但幽痕的初衷只是为了幽笑笑与幽涵。
“算了,既然你恨我就尽管去恨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幽痕吸了口气,将盛着食物的托盘放到床边,硬是将那些食物塞进了幽涵的嘴里。
看着幽涵充满恨意的眼神,幽痕头一转走了出去。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幽涵的眼中的泪水悄然滑落,一时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曾在死神之杖秘密存在的她,对于幽痕的一举一动都极为的清楚,没有人比她明白这么多年来幽痕是怎样过来的。
在搬到白云镇之外的那边竹林之前,幽痕与幽笑笑其实是居住明城旁边的一座城市中的,在那段时间里两人的生活并不安稳,幽笑笑的相貌为两人引来了很多麻烦,平日来打扰两人的地痞数不胜数。
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在加上一名只有十一二岁的男孩,这让那些打幽笑笑主意的家伙完全没有了忌惮,一时间全城大部分的地痞以及一些纨绔子弟纷纷找上门来,各种难听的言语几乎从未中断过。
那个时候的幽痕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强大的魔力,虽说那个时候他对谁都没有好脸色,但总会挡在幽笑笑的前面为她抵挡面前的麻烦。
在那段时间中,幽痕没有斩杀面前这些人的实力,总是在许多人的围攻戏弄中勉强抗衡,总之有他在幽笑笑便很安全。
“他还是会保护姐姐的。”幽涵咬牙轻语,从那时起幽涵就知道幽痕其实一直都不是对她们姐妹不在意,只是从未表现出来而已。
其实幽涵自从很久以前就不在那么记恨幽痕了,只不过她却在强迫自己去恨他,自从被幽痕发现了她之后,她便是想法设法的去杀他,因为她害怕时间太久了以后,自己会放弃。
“为什么你偏偏要杀他,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怎么会这样做?”幽涵泪如涌泉,她是那么的期盼幽痕会变回曾经那个让她会感到很开心的小孩子,只是曾经的那种感觉,此时她却无法在幽痕的身上找到。
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幽痕的眼中不自觉的湿润了起来,直到现在他还只是一个孩子,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没想到最后却会让幽涵这样的恨自己,这让幽痕觉得很委屈。
“我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幽痕苦涩的自问一声,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一个自己的目标,他的所作所为一直都是为了别人,他甚至连自己的未来都从没有想过,不知道自己以后要为自己做些什么。
蜷缩在床上的角落,幽痕很迷茫,或许说他一直都很迷茫,没有自己真正想要去做的事,也没有像要追求的目标,这样的人生才是最可悲的。
咯吱一声门突然开了,只见夏依然扒着门缝将头探了进来,见得幽痕在这里,旋即走了进来。
“喂,你这是在干嘛?”见得幽痕好像收了欺负般的蜷缩在床脚,夏依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当注意到幽痕眼角的泪渍时,不由得惊讶了起来。
“不是吧,你居然哭了?”夏依然瞪大了眼睛,本来只是见幽痕受伤,前来看望一下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居然会撞见这种场景。
“要你管。”看到夏依然一脸惊奇之色,幽痕不禁皱了皱鼻子,旋即将头扭到了一旁。
做完这些以后,幽痕连自己都有些惊讶,这种动作明明的小孩子才会做的,可是他自认为自己已经不是那种无知的孩子了,可是没想到居然还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哎呀呀,好奇怪啊,难不成被谁欺负了不成?居然还学会哭了。”夏依然露出一道狡黠的笑容来,怪声怪气的坐在了床边,一脸调笑的紧盯着幽痕看。
面对夏依然幽痕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也不知是因为她的来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