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长长的藤椅上,有宫女过来,看见她,吓得失魂落魄,尖叫着逃了开去。她扑闪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更弄不明白那宫女为什么会看见她却像是看见了鬼一样。
她动了动,全身软绵绵的,像是没有任何的力气。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没有力气?难道她其实是不会走路的?
从远处匆匆行来的,是一个锦衣男子,细看下,衣袍上绣着九爪龙,原来他是皇帝。
他才刚凑到她面前,就当着她的面脱下了外袍,罩住了她,她原先还想动弹挣扎,他说着“别动”,她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光着身子,未着半寸衣裳,吓得脸色发白,怪道刚才的宫女如此惊吓了。
她瞅着他,打量了许久,才扯开了唇,笑了起来:“你是皇帝?”
他虽眼色严厉地扫过那些惊吓过度的宫女,但视线一落到她身上,就分外地温柔,她放了心,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去帮我找套米色的短袄,绯红色的长裙,还要一双米色的高靴,上面得镶有十三颗红色的猫眼石。”
全是吩咐的口气,他也不恼,吩咐了身后的人去。
她这才看到他身后的人,看衣着打扮像是个太监,他看她看得仔细,十分好奇,说道:“是父皇为我选的随侍,贴心得很,你若有事,就可以找他。”
她噗嗤笑了出来,想着他这人也算是奇怪,解释得再清楚,却是把最重要的给忘记了。她只好提醒他:“他的名字。”
他愣了愣,才说道:“尹凡,府尹的尹,非凡的凡。”
她又笑了起来,只把他想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拿她没有办法。她睡了整整七年,才从小狐狸的模样变了回来。只可惜第一面见着的,并不是他,而是那些不成体统的宫女,想到这,他便不免有些闷闷不乐。
又看她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模样,竟还问起了他是谁,待问得一清二楚,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着自己说:“我是谁?”
他暗笑:“怎么?连你自己也不认得了?”
“我好像睡了很久。很多事我都记不得了。”
想到鱼期佐贺的惨死,他笑了笑,为她拢了拢长发,打横抱起她往飞乾殿走去,她颇有些抗议地甩着手脚,他只是暗暗笑笑,这脾气倒是一丁儿也不见改。
她被丢在床上,被他的眼神看得怪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坐了起来,身上的袍子往下一滑,刹那春光外泄,她羞红了脸,忙扯过一旁的杯子紧紧地裹住了自己,指着他愤愤地说道:“你要是再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他索性走了上前,把她压在了身下,挑逗着她,把她弄得浑身燥热,在她耳边轻轻呼气,身下的她不由得战栗了起来,不安地动了动,没成想倒真惹火了他,此时殿内的气温一下子往上涨了许多。
她推了推他:“你和我非亲非故,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听了她这话,他好笑地咬了咬她的耳朵,她吃疼,微微皱了皱眉,翻身往旁一躺,顺势将她搂紧了怀里,箍得紧紧的,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她不明白,为何一个陌生的男子会给她带来如此强烈的熟悉感。也许,是自己失忆了,但是内心深处的情感比自己要有感觉。
他说:“你是我的女人,是临熙的皇后。”
“那你是临熙的皇帝,你叫什么名字?”
“。”
她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脑海里似有什么划过,飞快掠过,她想抓住,最终还是徒劳,长叹了声气:“可我不记得你了,我们之前肯定是伉俪情深。”
他在她头发上落上了一个吻,搂着她睡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