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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凛的感悟颇多,当他从那种境界中醒来时,已是月亮当空照了,他笑了笑,心中略显喜悦,这一天时间,自己竟然将那一摞纸画完了,这也意味着,刘凛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不用在担心画画的事了,这还不是关键,通过这一天绘画的感悟,刘凛骤然发现了一条新的道路——以画修心。du00.com
昨日他整整一天时间都在体会这山水、草木、花鸟,通过绘画来感悟天地,便能达到修心的作用。
“这元星东方画意在于虚,其最高境界为神似而形不似,我现在只能画出形似,而连最基本的神似都未曾做到,竟有些偏向那西方的画法了,大爸说过,画中以东方为甚,这西方只在乎长得像,不成大器,”刘凛暗叹“以后要多习画,习医,这些都是东方前辈千百年来的研究与实践、传承而来的。”
刘凛起身,将自己的摊位收好,然后散步似的向这玄星上颇为出名的万江楼走去。
刘凛抬头望去,天空中星光点点,不停的闪烁,月夜美妙,当月亮刚刚升起的时候,月亮如同弯钩,雾蔼也在编织着它的童话,一团团,一簇簇,袅如青烟,恣肆而又神秘,露水也开始在草叶上酝酿着露珠,刘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是那田野里泛散着青草和泥土的芳香气息,耳边响起了的是夜鸣的蛙声,这才是真正的人间天簌。
微风徐徐地吹过刘凛的脸颊,更觉惬意、舒爽。
第九章
如水一般的月光,静静地倾泻下来,洒在田野,洒在莫开关的上空,也洒在刘凛的身上,无论多么高贵与艳丽的景色都被漂洗得一尘不染。
他不觉得压抑,面对这繁星闪烁,幽深浩瀚的宇宙,面对这万籁俱寂的夜景,刘凛才会感觉这个世界如此浩大。如果站在大地上与长空对视,他仿佛觉得到了一种心灵的感应,心的世界、心灵的空间,豁然开朗,变得清清爽爽、浩浩荡荡。
刘凛就这样走着走着,在这漆黑的月夜,在这月光下走着,走着。
“月如钩,半倚桂树瘦。樽满醇酒,簇一抔秋霜,欲说心事还休。借酒浇愁,却添眉间蹙更忧。夜深人醉梦回处,露湿青衫袖。夜风不晓世间苦,却将半盏偷,氤氲满室是离愁。”
刘凛不知为何,想起了这首刘洪教给他的词,一种莫名的悲从心来,很沉,很沉。自己自元星上来,也够格是一个外星人了,在这玄星上人生地不熟的,只有靠自己一双手孤独打拼,但是他无悔,他八岁时对刘洪和胡旭的承诺不是空言,他既然踏上了这条修道之路,就注定百年孤独,就注定将承载着巨大的痛苦、悲哀。
“一江明月,回首少了谁。一杯浊酒,相逢醉了谁。一年春事,桃花红了谁。一眼回眸,尘缘遇了谁。一点灵犀,真情赠了谁。一句珍重,天涯送了谁。一番萧索,鱼书寄了谁。一帘幽梦,凭栏念了谁。一夕霜风,雪雨遣了谁。一声低唱,才情痴了谁。一种相思,闲愁予了谁。”刘凛轻唱,道尽了无数人的思念,“静水流深,沧笙踏歌”
“三生阴晴圆缺,一朝悲欢离合。”刘凛话音刚落,便有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正是刘凛所念诗词的下一句。
刘凛的脚步停了下来,偏头看着这万籁俱静中的莫开关里的唯一一丝灯火,那是一间尚未熄业的酒家,“终是谁使弦断,花落肩头,恍惚迷离……道友不妨进来坐坐。”酒家的门大开,里面隐隐约约只有以为身穿黑色蓑衣,头上顶着个极大的竹子编成的帽子,让人看不清模样,而这家伙正是刚才插嘴的人。
“不知道友如何知道这诗句?”刘凛脸色平静,但心中却泛起了惊涛骇浪,他方才所吟唱的诗句是刘洪自己所创,从未外传,可今日却在这人空中吟出,却是异常诡异。
“呃,其实这是因为我的师尊常常吟唱,好像对这句诗很重视,于是被我记下,所以我也不知我师尊是如何知道的呀,哦,刚刚疏忽了,忘记介绍,在下谭雅奏,”此人的声音十分青涩,但是他又想刻意的装作低沉,却破绽百出,很明显是个刚出门的小少年,他搓了搓手,看着刘凛,让他在刘凛心中刚刚产生的一丝神秘感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友姓甚名谁?”
“刘凛”刘凛淡淡回答道,心中对这人的兴趣却更加浓烈,“不知他的师尊是谁,竟然知晓大爸的诗句,说不定和大爸有什么关系,若是真有,再加上他的修为不弱,那我便可以借助此人在玄星立脚了“刘凛心想,但是转眼间,他便心中骂道“刘凛啊刘凛,你怎么能这样,若是他与大爸有关系,那就更不能企图利用他了呀!你傻呀你!”随后,刘凛做出了一个自责的表情,瞪着谭雅奏,硬是没有出声。就这样与其僵持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月光随之一暗,酒家的烛光在狂风下开始摇曳,本就漆黑的天空中飘来一片片乌乌云,遮住了天空,瞬间,一道闪电划空而过,然后就听到了一声响雷,这雨就毫无征兆的下起来了,淅淅沥沥的细雨,远看朦朦胧胧,树木,房子似被轻烟笼罩着,雨点打在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