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军师祭酒吃了一惊,没想到此林中还埋伏着人马,虽然预感到可能会有援兵赶来,但实没料到竟然会分兵两路,隐隐已经形成了包夹之势,看这架势,如果第一批军马没有击垮黄巾,这里埋伏的将会给他们带来毁灭性的一击,但是现在用不上了,因为场上的战事已经结束了。
“我是谁先生难道还猜不出来吗?既然能猜到有援兵到此,也不难猜出我的身份吧?”白苍呵呵一笑,从容不迫的样子叫人看了非常的讨厌,但是不得不承认势比人强。
叹了一声缓缓应道“看来阁下就是开笼寨的寨主了,听说并州丁刺史有一个养子,没想到竟然有此魄力和决断性,真是叫在下刮目相看”。
“呵呵呵~~~先生厚赞了,在下不过一未出茅庐的学生,哪里像先生这般运筹帷幄,要是废物将领听了先生之言,只怕我也不会胜得如此轻松”。
军师祭酒冷哼一声心中暗道“要是听我之言是先派出探马,只要发现你等,我稍作布置,别说胜了,能叫你们活着逃走就是我没本事”,但转念一想,现在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自己所投也只有自己认命了。
“好了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您的大名了吧?”白苍面带微笑的问道。
“在下陈宫,字公台,虽然投身于贼,但实在是逼不得已,阁下如果高抬贵手能放我一马,来日定感激不进”中年文士陈宫抱拳说道。
“原来是陈先生,现我观先生已经脱离了贼寇,何不与我一起投效朝廷?来日功成名就,也能加官进爵,有我做保,没人敢追究先生之前的身份”白苍好言相劝,在他看来,此人能识破自己的援兵,可见其洞察力和警惕性,在战场上有如此人物相助可事半功倍。
“投效朝廷?呵呵呵呵~~~赎在下实言,我实在看不出,当今大汉天下有何好投效之处,君昏而臣无能,奸臣当道,百姓受难,这黄巾就是最好的证明,虽然行的乃不义之事,但事发却有因,如百信安康,丰衣足食,谁会冒着天大的风险去造反呢?就算有人煽动,也不会有如此规模吧”陈宫呵呵一笑,自嘲了一番,又对白苍说道。
一番话说的白苍哑口无言,此人话锋犀利,但句句属实,是在叫自己无从辩解,但是又不得不佩服此人的勇气,身处险境竟然还敢直言相向,只有真豪杰才敢行此事。
“先生之言,苍无从辩解,但是这天下毕竟还是大汉的天下,君臣有别,我既然吃的是大汉的俸禄,就要为其解难,将来的事,也只有将来再说了”白苍叹了口气惭愧的说道。
“寨主不用自责,所谓食君之禄,解君之忧,并无过错,但你我现在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既然脱离黄巾,就绝不会再为他们做事,寨主放我一马,等日后想清楚的时候,宫自会前来报效”。
“那我就与先生说好了,有朝一日要是真的如先生所说,这大汉朝廷不堪辅佐,我就去寻先生,与您一起行游天下”白苍一解心中沉闷,昂首说道。
陈宫点点头,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了丛林之中,身后吕翔缓缓的走了过来低声问道“寨主,咱们就这样放走他了?再怎么说他也是黄巾贼寇的一员啊”。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做贼寇的,就像你一般,宁可在山中砍柴也不愿意做此等苟且之事,此人也是一样,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放他一马又能如何”。
“寨主深谋远虑,下官不如,那咱们现在就整队,去冯家镇吧,想必高二将军他们已经打扫完战场了”。
白苍略一点头,吕翔转身整顿队伍,二百军士从树林中踏步而出,直奔冯家镇而来,直到此时冯家镇的人才知道,原来援兵不止一批。
大厅之中,冯晨让过白苍首位,自己坐在下手,身后立着独子冯战,两人表情各异,冯晨是一脸的愁闷,满腹的心事,而冯战却难掩兴奋之情,厮杀之后的快感叫他回味不绝。
“事到如今,冯镇主还要苦守此处吗?”白苍放下侍女送上的茶水,缓缓问道。
“眼前这个黄巾军势力极大,我看是很难守得住了,但是我这多年的基业,怎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呢?况且一镇妇孺几百户人家,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冯晨摇头苦笑,依然如此,他还能有何念想。
“那不知冯镇主有何打算,要是我能帮得上的,在下义不容辞”白苍慷慨的说道,这个人情不送白不送,更何况也许就是说说而已。
冯晨想了片刻回道“事已至此,也只能搬迁了,只是到底搬到何处我却还没拿定主意”。
“父亲,既然开笼寨主亲自发兵来救,我等何不就搬到寨中暂避一时,等朝廷剿灭了黄巾贼寇,咱们也好就近搬回,我那姐夫到现在也没个音信,也不知道收到咱们的消息没有,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哼”这时,坐在一旁的高览冷哼了一声轻视道“你们不会是想叫我开笼寨白白庇护吧?真是想得周到啊”。
白苍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他本就与这冯家镇有旧仇,虽说主谋已经被剿灭逃散,但是心中的芥蒂一时半会不会清除,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