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听旁边之人发言定睛观瞧,只见陈群左右下首各坐一人,看年纪好像都比陈群大上一些,但是气质却不一样,一个身形消瘦的神采奕奕,虽然年岁看上去偏大,但是双目中精光闪闪,一副精明干练之色。另一个却是深沉如水,双目微眯,身形不动如山。
陈群叹了口气对徐庶笑道“元直小友不要听他乱说,此人和我开玩笑都习以为常了,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程昱程仲德,为老不尊说的就是他了,挺大的年纪了总是喜欢拿我戏耍,还有这位也是咱们颍川奇人,名戏志才,年纪比这老家伙还大,但为人却稳重的多,都说物以类聚,他们两个怎么成为好友的倒是叫我费解”。
“呵呵呵,长文不也是经常挖苦我等,咱们就谁也别说谁了”程昱呵呵一笑戏道。
徐庶听闻三人之名都是闻名天下之士心中敬意徒生,抱拳道“原来是两位前辈,到是叫阿福失礼了,近日参加书会能得见天下名士真是不虚此行啊”。
“老了老了,现在颍川提起名士谁还记得住我们几个老家伙啊,这荀家的几个娃娃才是不得了的人才,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我可是很看好你们的”程昱嘿嘿笑说着。
荀衍连忙摆手道“我们两个不过小才而已,要说起年轻一辈还是我那族弟和奉孝才当得上出类拔萃,说起来真是惭愧,身为兄长却要借族弟的名头真是可怜啊”说的绘声绘色模样可怜无比。
“你就别装可怜了,你二人的本事我等也不是不知道,不过说起了文若和奉孝今日怎么没来?”程昱笑骂了两声问道。
“文若受家父之命去许昌办事,奉孝这小子却不知道所做何事,已经多日不见其人了,现在只怕死在家中都没人知道吧,哈哈哈哈”荀谌接话笑道。
徐庶三人在一旁听着众人说笑,虽然答不上话,但也听得精精有味,这文若就是荀家这代最杰出之人,人称少年子房的荀彧荀文若,而奉孝却是一个异类,家中本不是大户,却生的出类拔萃,生生以一己之力在颍川会馆历次会考中屡拔头筹,名声之大丝毫不比荀氏家族最杰出人才弱多少,颍川人称鬼才郭嘉郭奉孝。
这两人徐庶当然听过大名,今日见不到心中不免可惜,只是听着众人议论也心中欢喜。高顺乃一武人,虽然对江湖名士也比较感兴趣,但还是比不上徐庶这般见识,听得多了渐渐也就厌烦了,左顾右盼自己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白苍更是听得昏昏欲睡,什么休若友若文若的听得自己头都大了,人名已经和人物对不上号了快,他这个年纪根本就没什么对名士的敬仰,光靠这名头也吓不倒他,他所敬佩之人都是实打实叫自己见识过能耐的,文的像是徐庶或义父这样的,武的就更别说了,整天跟着吕布这样天下无敌般的将军练功眼界自然高的多,除了黄忠还没有那个能叫他服气的,就连林中恶战之后高顺和他说起的红脸大汉也不以为然,没有亲眼见到的总是不太真实。
陈群几人聊了一阵,却发现除了徐庶之外,另外两个好像显得意兴阑珊的样子,并不是对自己等人所言之事很感兴趣,程昱笑着问道“和元直兄弟同来的这两位不知道怎么称呼啊“。
徐庶见问向自己了连忙恭敬说道“此乃丁大人府中高顺,现任教头一职,乃是丁大人非常器重之人,文武双全自不在话下,庶平日也是礼让三分“。
高顺见徐庶给自己戴高帽心知这是抬高自己好给丁刺史脸上争光,赶紧起身对陈群几人抱拳行了一番礼“元直兄弟严重了,顺不过一武夫,自幼投在刺史大人帐下,多亏了大人栽培才有今日,不过要说起来元直比我可强得多了“。
本来教头一职不是什么高官,但是也要看是在何处任职,像是这等刺史府中的教头和一般官宦府中的差别就大得多了,更别说一般世家之类的护院也挂个教头之名呢,刺史府中的教头一职在战时披挂上阵那就是统帅一军的大将,随随便便就能升到个四五品,要是深受重任更是能都带一军,那就不是品级评价的了。
陈群等人一听是刺史府的教头马上抱拳施礼,武人讲究的礼节当然他们也懂,随便聊了两句徐庶又接着介绍“这位同来的却也不是外人,而是我家丁大人的养子姓白名苍,刺史大人从来都是视如几出疼爱的很,一身本事也是府中教头亲授,别看年纪不大本事已然不小了“。
“哦,刺史大人的养公子能来我这等山野之地实在是叫我等脸上光彩倍增,丁大人平日日理万机,我早就想到今日之会应该到不了了,没想到除了元直竟还派遣了公子同来,我等受宠若惊啊“陈群赶忙施礼。
他们这等山野士人有时也看人说话,高顺这等武人就算身份不俗也不会引起他们重视,但是白苍这刺史的养子却不一样,不管是亲子还是养子在这个时代都算是家中一份子,能派他来就等于是刺史亲来一般无二了,只是不知为何身为人子姓却不改,这可是很违背常理的。
陈群程昱施礼说笑相谈是没什么,但是旁边那个一向不动声色的戏志才听闻此名却是双眼渐渐睁大,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苍,也不知道想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