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月蚕越说越生气,山洲人作为山洲开辟者的后代都没有大肆杀戮,平时狩猎只取所需,遇到凶兽除非攻击自己否则很少猎食,山洲人爱惜生存的土地、空间,平时从不改变山川河道,更不破坏森林,更不破坏地脉,炼制法宝从来都是在地表寻找矿物,从不大肆开辟矿坑、不会挖空山体,只用神通拘拿地下、山体中的矿物,采草药从来都不会毁灭性采摘。讀蕶蕶尐說網
可是自打木灵诞生以来,它们大肆捕猎凶兽,祭献母树催化一代,它们利用土灵的遁地神通深入地下改变地下河道,破坏山体,牵引地脉汇聚用以给母树提供能量,十几万年下来,木灵占据的这一片山区,大地失去了元气,凶兽失去的踪迹,大山被移走,整片山区变成了广袤无垠的平原,只有它们催生的树木密布着整片山区,生灵十分单一,严重破坏了生灵的平衡。
石月蚕想起这些,只觉一股怨气直冲心头,不吐不快,开始召唤树城大开杀戒:“你们还是死吧。”
所有老祖同时召唤树城,既然有部落的树城镇压此处,他们的树城就可以全力战斗了,不用防范初代们突围出去。
一座座树城包裹着厚厚的月华如同一轮轮圆月坠落人间,天空变得比白昼还要明亮,圣树上正在战斗的部族勇士还有残存的三代次代,纷纷跳下圣树,跑到远处继续厮杀。
月华笼罩了一方空间,三代、次代们一个个实力受到极大压制,部落勇士们则获得了无穷助力,一个个热血沸腾,大声呼和,奋勇杀敌,木灵的伤亡开始加速。
一座座树城呼啸着砸落,木灵们举刀劈砍,刀芒接天连地,锋利刺骨,劈砍在树城上叮当直响,但是树城散发出的光芒形成了坚韧的防护罩不伤分毫。
巨大的树城压下,遮天盖地,木灵们绝望了,无论是木刀还是木弓对上这种体型巨大的防御性法宝毫无办法。
绝望的木灵们心生恐怖,一个个大喊道:“人类要灭绝我们,和他们拼了。”
“拼了。”三百初代中最先出世的一位木灵脸上显出决然的阴狠,向其它初代打出了暗语,只见初代们突然盘坐在地,任由木弓木刀自主阻挡树城的压下,一个个神情肃穆,心头一片宁静开始沟通那些晶体。
只见原本光华内敛的晶体突然开始焕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如雾如幻,从晶体中飘散出来,所有老祖都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阴寒致命的危机:“不好,它们要引爆晶体。”
六蚕也觉得浑身发寒,毫毛战栗,那是对危机的直觉,想也不想,六蚕控制着山河鼎向着盘坐的初代们砸下。
山河鼎定鼎一方,镇压一切力量,守护一方生灵,六蚕的山河鼎落下,所有老祖都觉得那股危机迅速消失,但是一股更大的危机使得他们胆战心寒。
只见晶体环绕的光源突然放射出道道细线,缠绕上晶体,顿时晶体们发出耀眼的白光,仿佛熔化了一般,让人觉得它们时刻都会爆炸开来。
这时一双大手突然出现,一只大手有一座树城那么大,从天而降,五指如刀对着那些细线一划,好像是琴弦崩断的嗡嗡声接连响起,震荡得空间都抖动起来,细线全部断裂,晶体立时沉寂下来,光芒再次变得内敛,要融化的晶体再次变得坚硬。
盘坐的初代们突然一口热血喷出老远,一股股腥味散发在空中,那些晶体是它们诞生时,天地降下的对于孕育它们的母树的奖励,蕴含神秘的能量,但是在它们融入圣树前,被初代们截留,所以初代祭炼起来十分困难,十几万年过去也只是祭炼了一小部分。
初代们的野心如同它们的身高一样巨大,五万多年前,一只土灵在地下深处遁玩嬉耍,发现了一团硕大的光源,虽然光源的能量是内敛的,但是初代们还是察觉到了它所蕴含的不可揣测,神秘玄奥的,比那些晶体还要强大的能量。
初代们用了漫长的时间才艰难的把光源挪进宫殿里,之后的几万年时间一动不动,不休不眠,日夜牵引光源的能量祭炼晶体,不光是祭炼晶体,它们还想借助光源的能量进一步强大晶体,如今祭炼到关键时刻,人类来袭,使得几万年的努力前功尽弃。
如今祭炼得有些许加深的晶体被切断了联系,一个个心神受损,灵魂受伤,忍不住心头热血一口接着一口喷出。
大好时机,所有人都不会放过,所有老祖都控制着树城震压向初代,光华一卷,初代们就失去了踪迹,六蚕看着消失一空的初代,大汗:“下手好快。”
一只山河鼎一闪而逝,回来时,里边多了三十个晶体。大手正在光源上空虚按,看到六蚕竟然再次卷走三十个晶体,在空中顿了顿,另一只大手凭空出现,两手同时按在光源上空。
老祖们刚刚收好初代,一转身,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直呼自己蠢笨:“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初代的尸体再好也比不上那些晶体。
“月老大,怎么让小家伙抢了先啊?”铁家老祖大声喊道。
只见空间突然破开,一个身高三百丈的树人迈步走出,与人类一般无二,只是周身飘舞着无数叶子,一片片叶子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