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煊轻功巧妙,身轻如燕,一辗转、一腾挪之间皆是丈远之据。讀蕶蕶尐說網
萧煊身法奔行之时,张无忌却已是来到了光明顶正大广场之上。
只见广场之上黑压压的沾满了人,一方人数较少,十之八九身上鲜血淋漓,或坐或卧,是明教的一方。而另一方人数却是多出数倍,且人群分成了六堆,显然是六大派均已到齐。
张无忌拉着小昭悄无声息的插入人群之中,往场中一撇,见杨逍、韦一笑、说不得诸人都坐在明教人众之内,看情形是行动艰难。
在广场之中,有两人正在拼斗,围观之人各自凝神观战,张无忌定神一看,见双方都是空手,但掌风呼呼,威力却是远及数丈,显然这二人内功深厚,都是高手之流。
那两人身形转动,打的极快,突然间四掌相交,立时焦灼不动。在这一瞬之间,从极速的跃动转为全然静止,旁观之人也是忍不住轰然叫好。
张无忌看得两人面貌,一人是身材矮小,却满脸精悍之色的中年汉子,正是武当派的四侠张松溪。而他的对手却是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长眉胜雪,垂下眼角,鼻子钩曲,有若鹰嘴。
张无忌心中想到:“明教中还有这等高手,那是谁啊?”
忽听华山派中有人叫道:“白眉老儿,快认输罢,你怎能是武当张四侠的对手?”
张无忌听到白眉老儿四字,顿时心念一动:“啊,原来他···他···他便是我外公白眉鹰王!”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孺慕之意,便想扑上去相认。
但是,就在这时,殷天正和张松溪头顶都冒出丝丝热气,两人便在这片刻之间,竟已各出生平苦练的内力。一个是天鹰教教主、明教四大法王之一,一个是张三丰的得意弟子,身属威震天下的武当七侠之一,眼看霎时就要分出胜败。
只见两人犹如两尊石像,连头发和衣角也是无丝毫飘拂!
殷天正神威凛凛,双目炯炯,如电闪动!
张松溪却是谨守武当心法中“以逸待劳、以静制动”的要旨,严密守卫。他知道,殷天正比自己大了二十多岁,内力修为是深了二十余年,但自己正当壮年,长力充沛,对方年纪衰迈,时刻一久,便有取胜之机。
岂知殷天正实在是武林中一位不世出的奇人,年纪虽大,精力却丝毫不逊于少年,内力如潮,有如一个浪头又是一个浪头般连绵不绝,从双掌上向张松溪撞击过去。
张无忌心中焦急,一方是自己的外公,一方是父亲的师兄,待他如骨肉至亲,当年他身中玄冥神掌,武当诸侠均不惜损耗内功,尽心竭力的为他疗伤,倘若两人只中有一人或伤或死,于他都是毕生大恨。
张无忌微微沉吟,正想抢上去设法拆解,忽听殷天正和张松溪齐声大喝,四掌发力,各自退出六七步。
张松溪道:“殷老前辈神功卓绝,佩服佩服!”
殷天正声若洪钟,说道:“张兄的内家修为精妙绝顶,老夫自愧不如。阁下是小婿同门师兄,难道今日定然分出胜负不可吗?
张松溪道:“晚辈适才多退了一步,已输了半招。”躬身一揖,神定气闲的退了下去。
当萧煊轻功身法跃动而来,步入广场之时,正好看到这样的一幕。心中暗道:“还好,赶上了!”
萧煊脚步连动,七步踏出,人已经来到了武当派之中。但,萧煊声音轻微,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广场之上,无人察觉到萧煊的到来。
“师叔,我回来了!”萧煊走到宋院桥身后,这时总算是察觉出来。
萧煊说话的同时,却见一人走了出去,指着殷天正怒道:“殷老儿,你不提我张五哥,那也罢了,今日提起,却叫人好生恼恨。我俞三哥、张五哥两人全是伤折在你天鹰教手中,此仇不报,我莫声谷枉居‘武当七侠’之名。”
“尘儿,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居然擅自离开队伍。回到武当之后,给我面壁思过!”
萧煊无可奈何,道:“是,师叔!”宋远桥一向严谨刻板,武当山上下下无不害怕。
宋远桥说完便不再理会萧煊,眼神直直望着莫声谷。
萧煊和几位师叔行礼之后,也是将目光转向莫声谷。
“哎!”萧煊一声叹气在心中升起,不管是莫声谷还是殷天正,最后的结局都不好。原著中,莫声谷死在武当派叛徒宋青书手中,而殷天正也是因为在少林屠狮大会之上,和张无忌、杨逍力斗少林最为年长的三大神僧,最终力竭而死。
“不过,我既然来到这个位面,就要改变两人的命运。莫声谷嫉恶如仇,且在武当的日子里我们两人相处甚好,宋青书又不负原著的性格,想来他不会如同原著一样。而殷天正为人豪气干云,严于律己,刚正不阿,慷慨磊落的奇人,怎能让其如此死去。”
收回思绪,萧煊一眼望去,只见莫声谷呛啷啷一声,长剑出鞘,太阳的照耀之下剑光闪闪!
殷天正叹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阵黯然之色,缓缓道:“老夫自小女死后,不愿在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