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九重,地有九州,九州之外便是八荒四海,三千仙门洞府,皆于三界之外。Du00.coM所谓三界,也不过是天神诸佛对其下所治的一个称呼罢了。九州大地门派林立,修道礼佛者众。正所谓万法苍茫,大道无痕,人也好,妖也罢,苦修一生,只为修得万年存。
被称作东土的大唐王朝位于九州之东的东胜神州,虽说大唐立国五百余年,但是大唐王朝还是那个强盛的王朝,还是那个钟鼓齐鸣、万朝来贺的天朝上国。
十月初五,云高气爽。大唐西陲有座小城被唤作落阳关,从此地西行过两界山,便是西牛贺州的地界了。小城东门,一个娶亲的队伍吹敲打唱、缓缓而来,身披红绸的白马上坐着一个富态的青年。这是城中李员外家的公子,名为李富贵。据说李家祖上曾出过一位散仙,这也让李家成为了落阳城中的第一大家族。
这是李富贵第三次娶亲了,而得到消息的人们无不为新娘感到惋惜,因为李富贵的前两个老婆全都在出嫁一月内死于非命。这件事情流传甚广,越穿越邪乎。看着那顶大红花轿,围观的人们都在小声议论着。
“赵屠户家的姑娘这下可倒霉了,怎会嫁给这样一个煞星!”
“就是啊!赵家姑娘可是咱们落阳关里一枝花,果然是红颜多薄命,古人诚不欺我。”
“小声一点,人多嘴杂,小心李家秋后算账。”此言一出,议论声渐息。
赵屠户虽然满脸横肉,生的女儿却是貌美如花。赵家姑娘年方十六,赵屠户便寻思着为女儿张罗一门亲事,也好让女儿嫁一个好人家,不料女儿某日上街撞上了李富贵。李家势大,上门提亲遭拒,便砸了赵屠户的铺子,并将他打成重伤,扬言若不答应就让赵家断子绝孙。赵屠户膝下一子,这可是赵家的独苗啊!赵姑娘不忍看到家人受罪,便瞒着父亲答应了这门亲事。
途安巷内,在一棵大树上侧坐着一个模样俊俏的少年郎,只见他戴着一顶破草帽,身着青布儒衣,腰间挂着一对儿翠玉筛子,脚蹬一双白牛皮靴,这样的一身装扮还真是不伦不类。此刻,他嘴角衔着一片草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徐徐而来的娶亲队伍。
“尘哥儿,你真能救出我姐姐吗?”大树下的小胖墩仰头问道。
少年郎撇嘴回应道:“你这胖子别吵吵,一会儿跟在我身边就是了,哥哥我保证把你姐姐救出来。”
小胖墩闻声色变,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娶亲队伍恍然间明白过来:“尘哥儿,尘大爷,你不会是想要抢亲吧?之前不是说好你引开这些人,我趁机带着姐姐偷偷溜走吗?”
“你这呆子休要啰嗦,就这帮酒囊饭袋,我一个小指头就能把他们撂趴下,这件事情保证办得漂漂亮亮。”
小胖墩翻了翻白眼,心里嘀咕:这下可遭了,万一姐姐没救出来,李家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呀!怎么办?怎么办?
娶亲的队伍渐近,少年郎一转身从树上跳下来,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小胖墩躲在少年郎身后,一副缩头缩脑的模样,甚是好笑。身戴红花,骑着高头大马的李富贵见状勒马笑道:“呦!这不是莫尘贤弟嘛!今天来讨饭可不是时候啊,没看见大爷我今日大婚吗?不过大爷今日高兴,不和你计较。咦,小舅子不在府中喝酒,怎么也跑来这里了?你姐姐嫁给我,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来人呐,赏这两位小哥一人十两银子,让他们速速滚开!”
李富贵骑在马上趾高气昂,两个家奴应声上前,狗仗人势的模样活灵活现。左边那人将银子丢在地上:“今日我家少爷大婚,你们两个不长眼的东西拿了钱赶快滚!”
“滚?”江莫尘冷哼一声,出手急若闪电,瞬间将两个家奴打翻在地。那匹披红带彩的白马一声嘶鸣,不安地在原地打着转儿。
“江莫尘,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江莫尘轻声笑道:“自然是抢亲喽!赵家姐姐有闭月羞花之容,嫁给你岂不可惜?你那龟老爹这是给你娶第几次亲了,三次还是五次?你说你这龟儿子可真是个扫把星,好不容易娶了媳妇,不是病死就是意外身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李家的那些龌龊事,你若取消这门婚事也算是你的一桩大功德,否则小心你的满嘴狗牙!”
“你……”李富贵双目喷火,指着江莫尘直哆嗦,显然是气得不轻。他面露凶相,冲着身旁的随从嚷道:“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听到自家少爷发火,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意冲上前去。这大喜的日子,谁也不曾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前来抢亲之人还是江莫尘。这群家奴平日里可没少与江莫尘打交道,深知这小子一身功夫了得,他们这些人冲上去保准让眼前这位混世魔王揍得满地找牙……以往那些悲惨经历浮于眼前,只觉得后背阴风嗖嗖。
“少爷,还是让人通知老爷派人前来吧。”
听到这话,李富贵气便不打一处来,挥鞭骂道:“一群废物!本少爷怎么会养了你们这群废物!难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