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想着何晓霞的事情?”
“嗯,小女孩实在是太可怜了。”
“这世界,可怜的人多了去了。”
听了冯子涵这句话,林楠木忍不住抬眼看她。
冯子涵感觉到林楠木眼神中的异常,赶紧解释说:
“我的意思是,咱们尽力而为帮她一把,以后的人生路还得靠她自己走,你说是不是?”
林楠木这才移开目光,刚才心里短暂不适稍稍减轻。
“这女孩长的倒是挺漂亮,若是能找个合适的男朋友,或许情况会不同。”
“她的年纪还小,现在就找男朋友,肯定不合适。”
林楠木看也没看冯子涵一眼,本能的脱口而出。
冯子涵手里握着方向盘,仔细盯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林楠木看了一眼,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了没说出口。
林楠木并未注意到冯子涵表情的细微变化,他心里正盘算着,要想帮助何晓霞,眼下最迫切的莫过于帮她找到一个有稳定收入的工作,可是,自己一个普通的小办事员,哪里有能力安排一个人的工作问题呢?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自己用心想,一定能想出帮助何晓霞安排工作的办法。
阳光明媚的清晨,太阳清爽的挂在半空中,这样的晴朗好天气,让人心情也变的好起来。
兽医院副院长秦海媚的办公室里,一束盛开的雏菊插在窗台上的透明花瓶中,这是秦海媚昨晚从冯副部长家里出来后,经过花店门口自己掏钱买下的。
秦海媚从小就喜欢鲜花,小时候,在农村长大,家里屋前屋后,遍地各种野花,每到春暖花开的季节,白色,紫色,黄色,红色,各种颜色映入眼帘,花开的季节是秦海媚心里开心的季节,她可以一个人静静的对着一大片小花,呆呆的坐上半天。
父亲是当地农村的小学教师,终日里只知道住在学校提供的宿舍里,勤勤恳恳教学,从来不问家里的杂事,按照母亲的话说,他脑子里压根就没有柴米油盐过日子的概念,对学生甚至比对自己孩子还好。
一家人的生活重担便全都压在母亲那柔弱的肩头上,母亲是个要强的人,别人家一天时间就能收割停当田里的活计,她一个人往往要干几个黑白天,即便如此,除了秦海媚和她年幼的弟弟在地里帮忙,母亲绝不接受邻居们主动提出帮助。
有一次,秦海媚问母亲,为什么拒绝邻居们的好心帮忙?
母亲冲她苦涩一笑说,天下哪里白吃的午餐。
母亲姿色不错,说这话的时候,过早衰老的脸上显出密密麻麻因过度操劳而变深的纹理。
秦海媚记住了母亲的话,走上工作岗位后,一向独立要强,可慢慢的,她发现,跟她一道参加工作的女孩子都有了不同的进步,唯有自己却一直踏足不前。
聪明的女人细心观察后,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一个女人想要在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放不开是肯定不行的。
各单位的党政一把手,大部分是男同志居多,这些男人掌握着底层办事员和中层干部的升迁机会,想要获得升官提拔的机会,能够进入这些男人的视线是第一步。
这些手握权力的领导在很多人眼里自然是香馍馍,女下属们获得领导青睐的机会并不算多,一些重要场合和重大事件,女同志获得参加的机会原本就少,能够有突出表现,得到领导赏识的机会就更少。
于是,很多精明的女人想到利用女人天生的优势去获得领导的关注,狼多肉少,残酷的竞争面前,其实有很多主动放开自己身体的女人,压根就博不来领导多看一眼,在这种情形下,秦海媚既想要获得进步机会,又想要洁身自好,几乎是不可能的。
秦海媚从小就知道自己长的好看,那些男人盯着自己的身体流口水的表情曾经让她内心不止一次的沾沾自喜,因此她的本钱是过得硬的。
女人一旦走出了第一步,尝过了甜头后,便再也回不了头,靠着跟兽医院老院长之间的特殊关系,秦海媚从一个基层小办事员,在几年内一跃荣升到兽医院副院长的位置,如今她的目标是兽医院的院长,想要达到目标,冯副部长将是她手里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人生原本如此,当冯副部长以为自己在玩弄女人的时候,其实女人又何尝不是在玩弄利用他?
“咚咚咚!”
秦海媚的办公室门被谁敲响。
“进来!”
秦海媚一只手仍旧在摆弄瓶中的小花,眼角的余光却向门口方向扫去。
秦海媚的双眼一下子停顿下来,脸上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调节才好,推门进来的人竟然是林楠木!
“林医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快请坐!”
秦海媚亲眼看到林楠木跟冯子涵如胶似漆的情景,面对冯副部长的准女婿,她自然是要客套一番,可一想到林楠木曾经是被自己不放在眼里的下属,又曾被自己打击的灰头土脸,两人之间有一段过节,一时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