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侯,副县长的儿子就问:
“庄教授,何为改变性别疗法?”
藏獒可是他一家的宝贝,看到董院长不敢和自己说这个疗法,肯定是有原因的。
“很简单,那就是把这个藏獒给搧了,身体短时间发生巨大的改变,症状就会好的,当然,这个是无奈之举!”
“肯定不行,如果这样,这只藏獒也就是失去了本身的价值!”
品质纯正的藏獒价格几万到几十万价格不等,如果能配种成功的话,一窝小崽子就是几十万的收入,把藏獒给搧了,这藏獒价值立降。
正自僵持,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人轻声说道:
“江副县长马上就到,大家准备一下,县长要听取治疗方案。”
自从家里的藏獒生病后,县长每天都会问问治疗的结果如何,可眼看半个多月下来,还是这样,一天不如一天,也坐不住了。
通报后不到一分钟,江副县长就走了进来,黝黑的国字脸上生着两道浓眉,犹似两把利剑悬在那里,非常威严。
看到庄教授,江副县长的目光并没有多的停留,只是点了一下头:
“辛苦各位了!”
说完,他朝庄教授伸出热情之手:
“教授,又见到你了,辛苦了,辛苦了!”
即便身为一方诸侯,江副县长也不敢轻易怠慢了庄教授这样的人物。
庄教授这回也不托大,客气道:
“医者天职,份内的事,谈不上辛苦!”
江副县长很快切入正题:
“庄教授,病情现在有结论了吗?”
“经过仔细的检查和排除,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藏獒的身体内部严重的失调,从而导致很多功能发生紊乱。”
江副县长微微颔首,象是认同了李教授的结论:
“好不好治?有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
“办法倒是有一个,也是我们认为目前最佳的治疗方案,只是……”庄教授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来。
江副县长多少就猜到了几分,他鼓励道:“不妨直说。”
庄教授说:“改变性别疗法。”
江副县长就主动问道:
“改变性别?如何改变?”
庄教授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如实告之:
“这个方法那就是把这个藏獒给搧了,那么身日结构发生巨大改变,就会通过调节,自己改变过来目前的人状况。”
江副县长一向气度惊人,听到这个方案时,也差点忍不住要骂娘,如果搧了,藏獒要有何用,就是普通的一只藏獒,等于把黄金变为泥土。
感受到江副县长的怒意,整个屋子里静得可怕。副局长和董院长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这也就是庄教授老敢实话实说了,如果换了由自己讲出这个方案,此刻后果难料啊。
庄教授早知道会是这么一个局面,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该说的必须要说在前面,至于采不采纳,那是别人的事。
这也正是庄教授的高明之处,像董院长那样瞻前顾后,最后反而会把小病治成大病,后果更加严重。
江副县长强压着怒火。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庄教授摇摇头:
“这应该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了。”
江副县长踱了两步,人也冷静了下来,一时间,竟也犯了难。
“身体调节,不一定要改变性别,问题不一定就出在动物本身,也有可能是外界的刺激!”
此时屋子里静得出奇,突然有人说话,就如同夜半铃声,将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大家齐齐回头,发现说话的人竟然是一个20刚出头的小伙子,谁也不认识。
副县长的儿子浑身上下的寒毛立刻竖立起来,他失声惊叫:
“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林楠木不想出这个风头,可实在是憋不住了,象这种改变性别治疗方案,他极为反感,这哪是治病,这简直是在对动物的一次重大伤害。
林楠木往前两步,道:
“各位,我也是医生,也是请来帮助这藏獒看病的,我能谈两句自己的看法吗?”
王中华脑门的汗,此时哗哗往下直淌,林楠木跳出来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就懵了,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这回可闯大祸了,狗日的,庄教授都说没有办法,你还装什么大爷。
王中华赶紧说:
“这是我乡里的同事,做过几天的兽医,没见过啥世面,什么都不懂,大家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说话的同时,他使劲把林楠木往门外推,再不走,今天这事恐怕就很难善后了。
副县长的儿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狗日的,学过几天兽医也赶来胡说八道,想借此机会巴结的人太多了,他指着林楠木的鼻子,厉声吼道:
“谁给了你讲话的权力?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马上给老子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