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贫道听闻,这些日子里,箫郡王一直在和皇上作对,想必皇上的心里,对他的关怀之情,也不会低于广平王吧?”
李墨然目光突然敛起,“道长是说箫明宇么?据朕这些日子的观察,李子恒自小被太后庇佑,表面聪明异常,实质上却资质平庸,倒是这个箫郡王,表面上事事为广平王出谋划策,可是实际上,却无时无刻不展露自己的头角,此人倒是一个令人无比头疼的角色。”
金阁老眼中闪过一抹秘密光华,“皇上可知道,箫郡王具体的身世到底是如何的呢?”
李墨然顿住,“哦?莫非这之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吗?”
金阁老摇头,“那倒没有,相反,当年箫相大婚,还是闻名天下的一桩美谈!”
李墨然顿时又笑了,“既然如此,朕,愿闻其详!”
金阁老脸上笑容淡淡,开口道:“二十七年前,紫竹国派出紫晴公主前来我东洛国联姻,来途之中,紫晴公主遭遇劫匪,被当今太后所救,后带回相府,悉心照料之下,二人结为金兰之好。”
“朕只知道太后与箫郡王是姑侄的关系,却不知道原来她们姑嫂之间,竟然还有如此渊源嘛?咦,好像不对,金道长你方才不是说,紫晴公主是前来联姻的吗?怎么她反倒成了箫相的夫人,而太后却成了先帝身边的宠妃了呢?”
金阁老闻言浅笑,“皇上果然明智,一语道破个中先机。紫晴公主自然是前来联姻的,可是先帝又怎么可能会娶一个在半路之上遭遇劫匪,甚至连清白都不明了的女子为妃呢?”
李墨然瞬间明了,“所以说来,箫相的姻缘,也是拜先帝所赐的了?”
金阁老点头,“箫明宇本应该生在天家,却阴差阳错成了相府嫡子,虽然荫封郡王,可是与天子皇子相比之下,其差距又何止天上地下啊!”
燕七七闻言蓦然洒笑,“师傅你可真会说笑话,倘若当时那紫晴公主真的嫁给了皇上,如今又岂会还有箫明宇这个人?”
金阁老看她一眼,笑着点头,“理虽然是这么一个理,可是总架不住有些人的执念深沉吧?”
燕七七闻言顿感无语。
“若依师傅你这么说来,眼下皇上最应该忌讳的,反而不应该是广平王,而是箫郡王了么?”
李墨然抬头冲她一笑,“朕不管他是广平王还是箫郡王,总之挡在朕面前的是山,朕就把它搬开,挡在朕面前的是河,朕也能把它给填平了!总有一天,朕要给朕的百姓们换来一片晴朗的天空!”
“好!”金阁老闻言抚须而笑,“这天下,本就是智者当强,仁者当立,皇上身为东洛正统,又如此仁心仁德,贫道自认没有看错,相信这天下的百姓也总有一天会看到皇上的真心,到时候天下一心,又何愁大统不继!”
李墨然端起案上茶杯,燕七七为他将水续满,他淡淡呷上一口,“话虽是这么说,只是朕的心里却比谁都清楚,若想要这天下大一统,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金阁老笑着摆动一下手上的拂尘,“有天下人与皇上同行,即便是前路漫长,倒也是充满激情的,贫道说的对吗?”
燕七七也在一边笑道:“没错皇上,有我们一路陪着你,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不想李墨然一听这话,突然抬头冲她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哦,不管未来怎样,你此生一定都不能弃我而去,知道吗?”
燕七七脸上一红,“皇上说什么呢,我身为你的贴身侍婢,还能够跑到哪里去啊!”
“你可别再提这贴身侍婢的事情了,要知道丫头也有嫁人的一天,倒不如改明儿我直接向大家挑明你我之间的关系,你看如何?”
燕七七急了,“皇上,当着大师傅的面,您能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吗?”
李墨然却是满面的一本正经,“这怎么会是有的没的呢?正好金道长也在这里,朕有件事情也好向你报备一下。”
金阁老连忙摆手,“皇上为天下至尊,不管做出什么决定,都有您的道理,又何以向贫道报备。”
李墨然笑,“话虽这么说,可是这件事情却不同,因为这件事情关系着七七的终身幸福,而金阁老您,不正是七七身边最为尊敬的长辈么?”
金阁老闻言神色顿时肃穆起来,“皇上的意思是……”
李墨然突然伸手将燕七七的手给抓了过来,“朕从始至终,便只有一个意思,朕这一生只娶自己爱的女人,而朕这一生,也只爱一个女人。”
见金阁老闻言后整个人愣在了那里,李墨然这才抬眸朝着燕七七望去,“七七,朕可以告诉你的大师傅,朕这一生最想要娶的女人就是你吗?”
就算燕七七脸皮够厚,这个时候也忍不住红着脸低下了头。
金阁老看着眼前的一切,若还是再想不明白话,那他这一辈子就等于白活了。
可是等到他明白之后,心里可就激动起来了,“皇上,您说的这些话可是真的?您确定这一生都会对七七好?”
李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