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Du00.coM阳春3月末,深圳的天气已经进入了夏天,让我慨叹又一年的夏天就要到来了。岁月在指缝间悄然溜走,我来不及握住手头的东西依旧两手空空,就把自己甩入失去的时光阴影中。身边的所有人都很忙碌都在进步,好像只有我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走。
日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房事给解决了,他在关外买了一套二手房,小户型40多平方,总价七十多万,用他父母的积蓄付了首期,兴高采烈的加入到广大的房奴阵列中。当然,房产证上写的是他和小女朋友的名字,听说和结婚证是一样一样的。
这个周末迎来他们的乔迁大喜,我充分使用着自己无偿的劳动力当了一回搬运工。看着日子女朋友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又看到日子的后脑勺上无故多出的些许白发和乐中带涩的笑容,恭喜的话我始终说不出口。狭窄的客厅物满为患,伟哥和我再加上躯体庞大的日子一坐下,显得很拥挤很仄逼。这就是房子,活生生的房子,住着两颗心,不,应该说是栓住两颗心的房子。置身其中,我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头。日子大口大口的喝水,抽着烟,烟雾中让人看不清他真正的眼神,他唠叨着:“这抽烟的日子也到头了。月供可是一笔数啊。”
那天晚上,大家把酒问房事,笑谈甚欢。
席间我上了厕所,狭小的洗手间让我想起了阿雄租的房子。靠着洗手间的墙,我心里空得慌,那种空虚,让我找不到活着的证据。我想起了圣丽,只能索然的摇头,我发现自己口中说出的爱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就算是这么一间狭小的40平方的泥巴屋,我也供不起啊。上次见她,已经是半个月前了,我一直抑制自己没去打扰她。我感到无比的思念,拿出手机发了信息给她:“你在哪?休息得怎样?”
圣丽很快回了信息过来,“去杭州西湖过了一个多星期,顺便回老家来了。”
我说:“我很想你,我等你回来。”
许久收到她的回信,“回深圳我打电话给你。”
我愁肠百结,回房间放下手机和日子一个劲的喝酒。
一个礼拜后,圣丽打了电话过来约我见面。
餐厅里,圣丽一身清新亮丽的裙子,点缀着夏初的万种风情,她收拢了披肩的秀发,扎起了马尾,刘海往右边梳着,有几丝头发垂在额前,给人一种古典美的感觉。
我们对面而坐,相顾无言。我在等待,等待千年的城门是向我敞开,还是哐当一声关上。
“在西湖的时候,我时常在夕阳下对着垂柳和湖面,很美。我想到了你,想到了许仙和白娘子那段千古绝唱……我一直在回想,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牵手,第一亲吻,第一次拥抱,第一次…这个过程就如电影的画面般在我头脑里回放了千遍,我想我是幸运的,遇上你,有了这段美好的回忆。”圣丽停了下来看着我,又匆匆低下头。
听到这里,我的心被猛烈撞击了一下,预感事情不妙,就抢过去说:“西湖不是许仙和白娘子他们那家人的,民间总是要搞一些悲剧以引得大众共鸣,才利于口口相传,那梁祝的故事不也一样?你知道吗?越王勾践灭了吴国后,劳苦功高的范蠡,当晚从吴宫里带出西施,从此隐姓埋名远离世间的喧嚣,泛舟西湖做了长久的****,躲开了姣兔死走狗烹的命运,有了最好的结局。那才是真的配得起西湖美景的千古绝唱,而不是编出来的悲剧白蛇传!”我在用我的浪漫主义思想在做最后的抗争,在对现实主义做出最后无力的控诉。
圣丽摇着头纠结的说:“传说都是骗人的,西湖的美,也是骗人的,现实的残缺和无奈,才是最真实的……我回了老家,面对着父母的担心,我实在没有勇气、也不忍心让他们再为我担心下去。像我这个年纪的女人都结婚生子了。我妈虽然没有很明显的劝我,但我知道她的意思,他们都希望我快点安定下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看到我爸头上的白发和我妈眼里的担忧,我终于在那天晚上,做了一个让他们放心的决定。”
我终于低下头,圣丽继续说:“他一直在注意着我的动向,那天在餐厅见看到我们,他非常紧张,四处打听你。一知道我回老家,他赶紧请假从深圳赶到我家去。但我拒绝见他。”
我的心一步步的被拖向深渊,从包里掏出烟盒,点上一根吐了出来,叹了口气。
“进门是客,我爸妈还是请他吃了饭。时过境迁我真的不恨他了,他爱坐就坐,爱走就走。可是,可是我妈……”圣丽眼里浮起一阵水雾。“其实他也是一时糊涂,这一年多时间的考验,他一直没放弃。我最后答应我爸妈,出来和他谈了一个下午。”
我掐灭了烟头问:“是你和他过日子,又不是你爸妈和他过。这个不是要看你吗?”
“他比我们大四岁。林东,你知道吗?四年的时间,对一个男人来说,区别很大的。”
我知道她指的是物质,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物质条件确实能给圣丽一个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