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知道,作为一个剩男,要勇敢,要强悍。Du00.coM人靠衣裳马靠鞍。一个早上挑了两件最像样的衣服,断断续续的跑到镜子左看又看,搔首弄姿,感觉很像整装完毕准备去做台的小姐。阿雄看我这样晃来晃去不知所谓,无奈的摇头感叹:“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我坐在餐厅靠窗的位子,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阳光穿过玻璃射在我身上。我要了壶铁观音,自己点了根烟。圣丽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远远的朝着我笑。
落座后,我推过去一杯茶,肆无忌惮的看着面前的她。一张鹅蛋脸上贴着恰到好处的五官,明眸皓齿,脸颊一直浮着浅浅的笑,耳边晃动的耳环叫人心旌摇动。我深懂老子“欲将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决定打开眼前的沉默,抛砖引玉。基本上,我用三寸不烂之舌,把自己介绍成一个放在三十年代能抗日,摆在四十年代能打内战,到了五十年代能抗美援朝,反正你爱捏成什么形状,我就变什么形状。就是上天一直没能给我一个支点,让我去撬动地球。然而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就像孔老夫子,流窜在六国间四处碰壁,无处容身,落落如丧家之犬,空有一腔治国方略,却未遇明主。浪迹天涯来到深圳,妄图在此落地生根。最后,在一个阳光还算明媚的午后,和你圣丽坐在这家餐厅里。
圣丽靠着椅背,一直扬着嘴角似笑非笑看我天花乱坠,说:“我以为你只是文采好,还没想到你能做变形金刚呢。要什么形状就什么形状的。”
我立马纠正:“变形金刚是我的目标,因为它能量很强大。我现在最多也就是个超人吧,可是又不像。超人,通常都是内-裤穿在外面的。”
端着茶杯的圣丽扑哧一笑,马上掩着嘴,赶紧拿出纸巾。等她抹了嘴,我摆出个“请”的手势说:“该你了。”
她重新向后靠着椅背,叹了口气说:“我啊,经历没你那么丰富……来深圳快六年了,谈了一个男朋友,去年分手。”
我掏出一支烟,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她,看她点头,我按下打火机,听她娓娓道来。圣丽,她说她是深圳特产之一——剩女。那个她以为能长相厮守的男人,在拍好婚纱照的当天晚上,给她找到了出-轨的蛛丝马迹。随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彻底把一段即将进入坟墓的感情拖出来暴尸街头。或许每个剩女的产生原因和道路都是不同的,但“剩”下来的,心境都是一样的苍凉空旷,对稳固物质条件的把关和对爱情的怀疑态度。
太阳西偏,炎热还未退去。我推开餐厅的门,圣丽从我身后走了出来。送她回去后,我心里贼凉贼凉,上了一辆去宝安的公车。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却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心里忽高忽低,左思右想。
孔子说,20岁如果不英俊,这辈子就不再帅了。30岁如果不挺立,这辈子就都焉了。40岁不富裕,这辈子就都是穷光蛋了。50岁如果还不明白世事都是老天安排的障眼法,这辈子就白活了。60岁…等我60岁再说给你们听吧!
20岁的时候,人们就告诉我,我很英俊。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我相信他们的话。这样我就完成了20到30岁的任务,没什么鸟事了。整天游手好闲牵条狗上街,调-戏良家妇女,顺便被良家妇狗调-戏我的狗。结果在我处心积虑并暗暗得意以为在调-戏梅子时,她却冷不防的抽身离开,反被她调-戏了一把,让我彻底输去20几岁这个年龄阶段的所有资本和成绩。我就要30了,却一直未能挺立。
我的思绪开始天马行空,想入非非,做了一个梦:我是个上京赶考的书生,一贫如洗穷得只剩下后背上的那个书架。一路上风餐露宿风尘仆仆,困了累了,又买不起红牛。来到一间客栈,楼下有人用餐,楼上有人开房。店小二,她披着条头巾,耳朵旁的头发粘着几片菜叶还没擦去,油渍渍的。她笑盈盈的迎出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问:“客官,住店吗?”我摸着口袋,尴尬的拍了拍肩膀上的头皮屑,想了很久,从背后的书架上掏出一本皱皱的书递过去。她接过书,一脸不解。我吞吞吐吐的说:“我…我肯定是新科状元。”
店小二“哦”的一声,说:“你等一下。”就转身进入店中。我再次抬头,看见一盆洗脚水迎面而来……
我扫掉脸上的菜叶,看来这家客栈也不容易,洗菜水还留着给小二洗脚。只能垂头丧气在路边花了两个铜板买两个馒头,卖馒头的大娘一脸和气:“公子,看上人家小二了吧?”
咦,是祥林嫂,卖馒头来了?祥林嫂稀里哗啦说了关于小二的故事:“本是大家闺秀,遇上了负心郎,心灰意冷来这店当端盘子。苦孩子啊,长得挺标致,名字也是美丽的”丽“,可偏偏姓错了不是?好姓不姓,姓‘圣’。这不都剩下来了呢。”
我灵机一动,把书架放在地上,随地摆开破琴摇头晃脑弹了起来。围观渐渐热闹起来,严重影响客栈的生意。我一边弹琴,一边偏头瞥着站店门口的店小二。
忽然听到“真可怜,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