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季节的风把日子吹到了初秋,我在宝安波澜不惊的度过了几个月,一直以副的身份在做正的事情。读零零小说工作已基本上手,只有在遇到棘手的问题,刘老虎才充分发挥“运筹帷幄”的角色。通过我的观察,刘在办公室中的人缘并不乐观。好多次,她与黄部在办公室里针锋相对,甚至到了脸红耳赤的地步。每每这个时刻,我就借机上厕所尽量制造不在场证据。后来好像是我每天上厕所的次数过多,八戒不解的问:“小林,你肾虚吗?”我不想理他,应:“我水多,不行吗?”
有一次,办公室只剩下我和黄部,他坐在位子上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要不我和上面说不要她了,让她滚,小林在这做最好。哦…”
我对着电脑装忙,黄部见我没开口,也就不再说话。过了一阵,我突然想起什么问:“黄部刚才说什么?刚刚在处理数据呢。”他抬起头,说“哦,没事了。”
基本上,刘老虎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但毕竟大家都是同事,谁也没必要为了打份工而当面锣对面鼓的大动干戈,只要不涉及较严重问题,表面上都还是相安无事。而刘老虎似乎也并不在乎这些,我曾听她说,“我们本来就是上面安排的,人事上不归他们管。”
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刘老虎也好,黄部也罢,甚至是陈经理,我都唯唯诺诺的应对着。直至有一天陈经理叫我去他办公室喝茶,我受宠若惊的一个劲夸“好茶,好茶。”他也很买账,说:“是的,这茶是朱总给的。”我明白自己已经最大限度的团结了所有能团结的力量。
我在孤独中度过这个炎热的盛夏,直到那天清晨起床,微凉的秋风吹在身上,发现这个夏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总觉得这个夏天又漫长又孤独,还好,我虽然没有在漫长中灭亡,却在孤独中变-态。
一个周六,我背起包出门,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坐车去到阿雄那里,打了个电话给他。
“我在上课。”电话中传来阿雄压得很低的声音,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大声讲着什么。
“上课?你还真以为自己要读博士啊?我在你这附近,什么时候下课?”
“五点,你先去逛逛,我下课了去找你。”
挂了电话,抬头看着当空的烈日,我选择了去附近的一间商场阴凉的冷气中度过这无所事事的下午。我漫无目的的在一个个货架前走着。在一个拐角处,侧面走来的一个人猛然撞到我的身上,我们异口同声的“哎呀”起来,她手中的购物篮由于毫无防备的猛然碰撞而掉在地上,东西散落一地。
她惊慌失措犹如一只小兔低着头,我说“对不起”。她抬头笑了笑蹲下身子捡起购物篮。我也蹲下,帮她把东西一件件放回她手中的篮子。
“你走光了。”我一边捡东西一边说。
她低头看自己的前胸,用手压了压衣领,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下面。”我说。
她把头往下看自己的裙子,“啊”的一声惊叫要站起来,手里的篮子条件反射般又一松,刚捡到里面的货物又再次散落得七零八落。
我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把她的东西重新捡回篮子。她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我,脸上飞过两朵红霞,长长的头发垂下来,五官长得精致而且搭配得天衣无缝,很漂亮的一个女生。有种感觉从心里蓦地从我心里升起,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有这种久违的感觉。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我停下来,用手指着地上仅剩的一件货品。一包卫生巾静静躺在那。她很尴尬的再次蹲下来把它捡回篮子,并接过我手中的篮子,说:“谢谢。”
“不用。”说完我就走了。
在酒柜前我挑了瓶红酒,就径直走到收银台。掏出钱包付钱时,她刚好也走过来埋单,站在我后面,我们相视一笑。
在走出商场门口的一路上,我都思量着要不要把握这个机会,怎么把这个开场来得更响亮些。我在门口点了根烟,在快烧到烟蒂的时候,她拧着一袋东西走了出来。走过我面前时,稍微停下,我朝她点头,她也点点头就走了。
“喂,靓女。”我朝她的背影说。
她停下来望着我,又看了看周边,“叫我?”
“是呀。”
她尴尬的笑着说:“什么事?”
“我今晚想吃点好的,可是…身上又没什么钱。”我无赖地说。
她扑哧一笑:“少来了你,你们那么大的公司的员工还哭穷。”
“啊?你怎么?”我吓了一跳,随后学《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牵着毛驴在盘丝洞门口遇见至尊宝时的神情和语气问:“神仙?……妖怪?”
她站在那里咯咯大笑,“你皮夹里不是夹着自己的工作证吗?刚才付款时我看到的。”
“那我亏大了,什么身份都暴露给你了。”我心想收获和付出都是对等的,刚刚人家暴露了裙子底下的内-裤给我看,我就礼尚往来的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