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和……应该没有这么快来,安安努力抚平自己砰砰跳的心。Du00.coM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安安活动了一下坐得发僵的身体,这厮也太过分了吧,还害得她那么担心,生怕他撞见朝华,原来人家根本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这么想着安安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拿起一个纸包准备打开吃些东西,她快饿死了。她刚要咬上鸡腿,突然门外传来一声猫叫,安安一口头,看见大殿门口黑影一闪。
是他吗?安安丢下鸡腿,跑到大殿门口,那里却空空如也。哎,又自作多情了,安安扯了扯嘴巴,摇了摇头准备回去,视线却被台阶上的一个东西给吸引住了——那不是她给元清和送去的那件黑狐裘衣吗?安安立即抬头四处查看,为什么人来了却不进殿,只把东西搁这儿,莫非他瞧见了朝华?
黑暗中他瞧见安安脸上的懊恼,虽然生气却忍不住跳了出来:“娘子~”
安安一惊,却瞧见殿门旁边的柱子后面站着一个人,是清和。
“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安安扬起手上的裘衣,镇定镇定,他不一定看到了朝华。
死到临头还敢隐瞒真相!清和腹语一声,面色如故道:“刚过来感觉肚子疼,寻了个地方方便了一下。”
他说得直白,安安却感觉到他似乎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许是心虚,安安走了过去:“昨天说不要过来了,偏要过来,许是走急了肚子疼。”
清和看安安脸上的担心不似作假,不由卸了三分怒火:“娘子不用担心,拉出来好多了,现在已经不疼了。”
这句说的更通俗易懂,安安不由面色一赧,伸手拉住清和的手:“好了,不疼了便进来吧,别站在这里吹风,一会儿又要疼了。”
安安的手并不甚热,清和却浑身一烫,那伏在房上看到朝华的酸痛瞬间都给忘了个干干净净,任由安安拉着他走进大殿。
“咦,有人来看过娘子吗?怎么感觉这里好像有种特别的味道……”清和四处张望,还用力呼吸了几口空气。
“哈哈……哪有人来,哦~除了小黑……”安安摸着脑袋哈哈一笑。掩饰似的指着地上的包裹道:“喏,等着你呢,再不来我可就一个人吃了。”安安眉眼弯弯隐藏住那些心虚。
“哦~”清和低低地应了一声。
两人对面而坐,清和双目直视安安,安安只装作没有看到,将那些吃食尽数打开,又取出一把匕首,细细将肉食分割成小块,这才递给清和。
看她动作熟练,清和不由猜测安安是否这么对待过别的男人,那少年,又如一团火一样烧在清和心中。难道娘子喜欢那样的少年郎?那可怎生好?他早就过了双十年华了!
清和接过食物,却起身贴着安安重新坐下:“娘子,刚拉过……手脏。”说罢便对着安安张开嘴。
“我……”安安被清和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这是要干什么?让我喂他吗?啊?刚拉过就不能吃了吗?我都两天没洗过脸了还不照吃!
清和无视安安瞪大的眼睛,只管仰着脸等着,眼梢流露出一股可怜巴巴的意味,这么一副表情配上他惊世骇俗的容颜可真叫安安消受不起了。
“你等下……”安安把脸扭到一边,努力平复自己受伤的心情,不行,他太丑了,用完必需立即处理掉,否则她根本没办法在漠北混了!
“夫君,我来了,你接好哦~”安安不由深深地佩服了一下自己,居然可以硬挤出一个笑来,并很镇定地伸手往清和嘴里丢了一块鸡肉。
如此反复,瞧见大半只鸡送入清和肚中,安安才拍了拍手:“夫君,你吃饱了吗?”
清和满意地拍拍肚皮:“谢谢娘子,为夫感觉可以了。”
“那就好,麻烦你把你身后那碗清水给我,我这两天都没洗手了,你来之前我也刚刚过去过茅房~”安安对着清和妩媚一笑。
这次轮到某人脸色臭臭了~
安安捂嘴一笑,用那碗清水仔细地洗了洗手,然后斯斯文文地一口一口吃着剩余的饭菜。
清和眼珠一转:“娘子,长夜漫漫,一会儿吃完了我们来玩斗地主吧?”
“斗地主?你也知道斗地主?”安安不可思议道。
“以前有个胡商经常进贡一些稀奇玩意儿,这斗地主就是他偶然带入宫内的,为夫也甚觉有趣,所以自制了一副带在身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打发时间,怎地娘子也知道这斗地主?”清和慢慢解释道,最后却是一扬眉毛奇怪安安也会斗地主。
这斗地主乃是自己幼年所创,后来在漠北发扬开来,有过路胡商学去也不足为奇,安安暗笑自己多想:“是啊,夫君不知道我们漠北最流行斗地主了,不过不知道夫君的玩法和我们一样不一样。”
安安一边进食,一边听清和讲叙规则,发现清和的玩法和漠北的玩法基本一致,不过却多了一个有新意的地方,那就是外加了“真心话大揭秘”,如果某一方输了的话,便要回答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