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雁两人亲自提了送进宫里去。
莎娜感觉这样吃饭很新鲜,嚷嚷着午饭就吃便当,小蝶也跃跃欲试。
叶知秋索性将午饭改成便当聚餐,一口气做了十几个,让大家分着吃了。当然,没有忘记带出止风院那师徒两个的份儿。
中午小休一个时辰,继续去棚里种菜。大约申时前后,门房来报,说瑞亲王妃求见。
不用问,定是凤康一怒之下,叫沈长浩查封了四皇子用来做情报点的七八家店铺。那人坐不住了,在朝中与凤康交涉未果,便吩咐瑞王妃前来找她求和。
因为凤康身上的那条伤疤,她对四皇子本就没有多少好感。经了昨天的事,对那人只剩下反感了,连带着对瑞王妃也没了好心气。
也不知道瑞王妃是怎么想的,丈夫做出勾~引弟媳的丑事。不生气还可以说成是心宽淡定。屁颠屁颠地跑来替他善后,就只能称之为犯~贱了。做女人做到这个份儿上,真是有够可悲的。
实在不愿在自己不待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于是以“正在奉命出题,没有工夫待客”为由,叫门房打发了事。
除去被两个以不同方式不同水准“犯~贱”的王妃骚扰了两回,这一天过得倒还算清净悠闲。人多力量大。到傍晚时分,就把该种的菜都种完了。
正准备收工。门房的人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说定亲王登门拜访了。
宣宝锦上午才她在这里吃了闭门羹,凤况这会儿过来,十有八、九是给他的宝贝王妃找场子来了。
叶知秋不耐烦应付他。便吩咐道:“他若是来找王爷的,就叫他前头厅里等着。若是来找我的,你就告诉他。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不见。”
“九嫂就这么讨厌我?”一个笑中带恼的声音紧接着她的话茬响起。随后便见凤况在下人引领下走了进来。
莎娜蹲着没动,东霞几人赶忙福身见礼。
叶知秋眸色微微一沉,扫了门房的人一眼,“王府的门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了,怎么是个人就能闯到深宅后院来?”
门房的人后背上登时渗出了冷汗,忙屈膝跪下,“王妃恕罪,是小人失职。”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暗暗叫苦,这能怨他们吗?汤先生和十一殿下有一个是一个,都跟王爷关系非同寻常,他们那样的大人物硬要往后宅闯,他们这样的小人物怎么拦得住?
“九嫂有火冲我发就是了,何必苛责下人?”
来的时候,凤况打定了主意要忍气吞声的。可是一见到叶知秋,便有些控制不住了,说话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锋芒。
叶知秋也不打算惯着他,牵起唇角笑道:“来者是客,客人再怎么不懂规矩,我这个做主人也要尽到礼数,总不能抡起扫帚打出去不是?”
被说成“不懂规矩”,凤况却无词辩驳,谁让他没经过同意就闯到这里来了呢?
咬了咬牙,忍下这一局,目光扫过莎娜和东霞几人,“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对九嫂说。”
门房的人巴不得离开这里,齐声应着退了出去。莎娜依旧不动,珠米和桂粮见东霞和添香没动,便也都保持着福身的姿态不动。
凤况的火气又窜起一截,“本王让你们出去,你们耳朵都聋了吗?”
“十一殿下,这里是雪亲王府,不是定亲王府,请你不要随便指使我的人。”叶知秋不客气地道,“你有什么话就当着她们的面说吧,在这里的都是我的心腹,我听得她们就听得。
若是连她们都听不得的话,那我劝你还是别说了。”
凤况额上青筋隐现,很想掉头就走。可是他答应了凤康,要与她缓和关系,而且他今天忍辱负重地到这里来,为的是一件更重要的事。
男子汉大丈夫,要以大局为重,怎能感情用事?忍一时胯~下之辱,迎来的将是光明的前程。
在心里反复劝了自己半晌,终于将火气压了下去,语气平和地开了口,“我本是邀了九哥一起喝酒的,九哥不愿去我府上。朝中刚出了那样的事,我们也不方便到酒楼去,所以只能我厚着脸皮过来叨扰了。”
叶知秋淡淡地“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凤况感觉自己像是在唱独角戏,没人捧场,继续演吧,没劲,就此停下吧,又怕前功尽弃,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我有几句话要跟九嫂说一说,便提早过来了。
过去对九嫂多有得罪,我在这里给九嫂赔不是了。请九嫂看在我与九哥的兄弟情分上,抽出一两刻钟的时间跟我谈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