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您立刻入宫。”
“知道了。”凤康情知凤帝此时召他入宫必有急事,哪里还有吃饭的闲暇?
忙放下筷子,将食盒重新盖好,指了一下吩咐道,“把这食盒交给洗墨,让他提上随我入宫,我得空再吃。”
侍卫大概没料到他如此贪嘴,入宫见面圣还要带上吃食,愣了一瞬,才应了声“是”,按照他的吩咐将食盒拿出去交给洗墨。
叶知秋不知道外面如何了,不过她知道等凤康回来自然而然就清楚了,便不费事叫人去打听。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带了莎娜和几个大丫头照常去菜棚做活儿。
两个菜棚的土地都翻整好了,撒过草木灰。也施过肥了,只等船上的种子送到,进一步处理播种了。
先前凤康派去船上取种苗的人送了信来,说回来的时候走的是水路,正赶上运送贡粮的官船沉了,官府封河调查。
他们的船和十几艘民船一道被扣押在半路上了,已经找人打点疏通了。要晚几日才能抵达京城。
她是一个看不得土地被闲置的人。叫人买了菜种回来,打了沟垄畦子,准备先种上几样长得快的叶用蔬菜。
和几个丫头说说笑笑地忙活着。便把别的事情忘在了脑后。直到汤远修在阿黎的搀扶下,气势汹汹地找到菜棚,她才记起府里还住着一位很难伺候的老头。
为弥补自己怠慢之过,便陪着笑嘘寒问暖。“汤先生,听说你昨天晚上喝醉了。胃没有不舒服吧?”
“你别跟我玩虚情假意那一套。”汤远修丝毫不领情,臭着一张老脸质问起来,“你说,是不是你告诉皇上的?”
叶知秋愣住了。“我告诉皇上什么了?”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汤远修显然气极了,声音愈发高亢尖利了,“要不是你这黄毛丫头多嘴告诉皇上。皇上怎么会知道我年轻时候那点事儿的?”
叶知秋恍然大悟,“啊。你说的是那个绣着单只鸳鸯的……”
“你给我闭嘴。”汤远修已经暴跳如雷了,“你一个村下的野丫头没教养不知道羞耻也就算了,你扯上我老人家做什么?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被皇上笑话了多长时间?啊?
居然拿长辈的伤心事当笑话讲,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简直大逆不道,不仁不义,丧尽天良……”
叶知秋听不下去了,转身吩咐珠米,“去叫几个人来,送汤先生回止风院。他要是再骂,就直接送出府去。”
“什么?!”汤远修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居然要赶我走?”
叶知秋不屑地弯起唇角,“我没奢望你客随主便,可你也太不自觉了吧?
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还要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这样的客人谁愿意接着谁接着,反正我不接着。
你不是自称门生遍天下吗?离了我家这道门想必也饿不死,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这儿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菩萨,您请便吧!”
“你……你……你……”汤远修被她噎得不轻,手指和嘴唇齐齐抖动这,半天才憋出一句整话,“你在皇上面前出卖我还有理了?”
叶知秋嗤笑一声,“好像你没在皇上面前出卖我一样,也不知道是谁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是长舌妇,一扭脸就把我说过的话全都告诉了皇上。”
汤远修的气焰顿时矮了一大截,忿忿地嘀咕道:“皇上那老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居然跟这丫头告我的黑状。”
他的声音很小,却没能瞒过叶知秋的耳朵,“你们是半斤对八两,就谁也别说谁了。
你在皇上面前讲了我多少坏话你心里有数,我只跟皇上透露你一个秘密,咱们就算扯平。
你要是还想在这件事上纠缠,我就只能赠你一句‘快走不送’了。”
汤远修竖起短短的眉毛,正要张嘴说话,又被她抢先一步堵了回去,“你别想拿凤康来压我,如果他知道你来了不到十个时辰,骂了我两回,肯定会第一个把你扫地出门。
再说,这王府的家务事我做主,他只有无条件服从的份儿,你就不要白费口舌了。”
汤远修虽然心有不甘,可也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不敢朝她发作,只能将枪口转向凤康,“我汤远修教出来的学生,居然怕媳妇,没出息的东西!”
骂完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叫阿黎搬了张椅子来,挑了个宽敞通风的地方坐下,对叶知秋招手道:“小丫头,你过来,跟我说说出题的事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