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地打量着他,“殿下何以反应如此之大,莫非微臣那句话说错了?”
“本王现在没心情听你说话,你最好把嘴闭上。”十三皇子虚张声势地瞪了他一眼,掉头就走,边走边在心中急急地揣测。
他当然不会相信沈长浩只是举例,要不然何以随口一说,就能说中他的秘密?
可是他包养戏子的事情做得十分隐秘,除了他和几个心腹,没有别人知道,这沈长浩到底是从哪里听到的风声?难不成那宅子里有内奸?
回去之后要好好查查,若真有内奸,得赶紧除了才行。否则他那善妒的王妃知道了,不晓得要闹出什么事来。
凤康没听见院外的对话,待那群人离开。便大步流星地进了门。
“见过王爷。”添香、小蝶、珠米和桂粮四人赶忙见礼。
“免礼。”凤康挥了挥手,眼睛径直瞟向坐在床边的叶知秋。
见他这样,四个丫头不约而同地想起沈长浩说他年近三十方才娶妻。等不及洞房花烛,相互对视一眼,都抿着嘴偷偷地笑了。
闻到他满身酒气,赶忙分头去准备热水和合卺饭。
待他沐浴更衣,和叶知秋吃过子孙面,便放下帷帐。善解人意地退出门去。好让两人早些歇息。
凤康与叶知秋对面坐在床上,四手相握,眸色深深地凝视她笑意盈盈的面孔。“我总算把你娶回来了。”
“是啊。”叶知秋也很是感慨,“从来没见过谁成亲跟咱们这样一波三折的,好在都过去了。”
这样一步一步,按照计划进行的洞房,让她有些近情心怯,便故意转移话题,“对了。刚才外面那是怎么回事?听你的意思,他们来闹洞房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
说起这事,凤康脸色又冷了下来,“想必是有人挑唆十三他们,让他们借闹洞房的机会,对你做些什么。
酒席早就散了。他们却拉着我不放。两个人一直缠着我敬酒。其余的人便偷偷跑到后边来。这点儿小伎俩,还以为我看不出来呢?
哼。一群蠢货!”
“他们要对我做什么?”叶知秋蹙了眉头,“难道想杀我?”
“那倒不会,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碰你。”凤康语气很笃定,也很不屑,“不过想从你嘴里套话罢了,应该与嫁妆有关。
反正人都打发走了,你就不必为此事劳神了。过了今日,他们也不敢再打你的主意了。”
叶知秋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就知道树大招风,还真有人惦记上我的嫁妆了。”
顿了一顿,又问,“皇上和皇后娘娘、芸妃娘娘是什么时候走的?”
“咱们拜完堂没多久,父皇便接到宫里传来的紧急奏报,与宾客打过招呼就急急忙忙地回去了。芸母妃本来是要过来跟你说话的,又怕单独留下招惹口舌,便也伴驾回去了。”
叶知秋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没听说皇上有什么动静,原来是接到急报走了。”
凤康明白她说的动静是什么意思,微微地叹了口气,“今天是躲过去了,明天就未必了。”
“怎么呢?”叶知秋不解。
“父皇回宫之后,又打发全德来传旨,让我们明天不必一早进宫奉茶。等下了朝再过去,晚上要在华清宫摆置家宴。”凤康说这话都时候,表情有些复杂。
皇宫每逢年节和帝后以及太后寿辰都要摆宴,平常所谓的家宴,是凤帝与太后和后宫嫔妃或是皇子皇孙一同宴饮,皇家其他的女眷极少有跟凤帝一起赴宴的机会。
每年只有一次真正的家宴,便是大年初一这一天,可以无论男女,齐聚一堂。届时各个皇子可以携王妃出席,某些有脸面的侧妃也能获得赴宴的殊荣,出嫁的公主、郡主都要带上驸马、郡马前来。
凤帝明天要摆的,正是这种男女同席的家宴。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凤帝是担心自己时日无多了,怕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家人齐聚一堂的场面,这才借他们新婚大摆家宴,来个最后的团圆。
叶知秋明白他的心情,柔声地安慰道:“你不要想多了,皇上就是想让我认识一下皇家的人罢了。我们不要辜负了他老人家的美意,明天准时入宫赴宴就是了。”
“嗯,你说得对。”凤康舒了一口气,展颜微笑,“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什么都不要想。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歇息吧。”
听到这满是暧~昧意味十足的“歇息”二字,叶知秋没出息地紧张了,心脏怦怦直跳,“那个……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吧?”
“没喝多少,大部分都让瀚之和洗墨帮我挡了。我喝下的那几碗,也都是掺了水的。”凤康似乎看穿了她意图,故意加重了语气道,“绝不会影响洞房。”
叶知秋脸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见他目光炽烈地逼近,只能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