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曾经他料事如神,世人的死期皆在他的推算当中。杀人过多,到最后被荷衣误打正撞的破了他算命百算百中的常例,从此以后报应接连不断。
依玛应声地道:“月之十五,午时。有什么疑问吗?”
于子期心升惊喜,默念:“还没有错过时间。”算命算不准,可以破人命运。
“我要见荷衣。”于子期低声地说道。
“我会安排你在施法大阵上见到她的。”依玛说罢,穿上衣服绝尘而去。
血礼中的老女人附在荷衣耳边,轻声念道:“归来……归来……”不久后,荷衣湿淋淋的醒来,一个喷嚏打在老女人的脸上,连带那些血水,连带鼻涕。
老女人往后一退:“哟……”
阮小鱼命令道:“够了,带她去洗干净了。”
今夜月圆,荷衣接受结怨妖法时,必须轻装上阵,一身洁净,并且阮鱼命令地宫女人给她的洗澡水中放有依玛采集的彼岸花露。此花露并非产自人间,是依玛通过老女人在阴间之路求取的。传说,彼岸花乃黄泉的引接之花,阴间的人称之为曼珠沙华。只有死去的人和阴差,还有就是可以穿越在阴阳两界的巫师神灵才可以见到。彼岸花露是月之最阴时,花瓣上的露水。如果阳间的人得到这样的花露,可以用之忘情、洗脱记忆。
荷衣被人绑着洗浴后,依旧是那束平静地目光注视阮小鱼。
“岳荷衣,知道自己是谁吗?”阮小鱼问道。
老女人在一旁解释:“当事人身沾彼岸花露,或忘情,或忘生。她始终是记得自己是谁。老某采集彼岸花露之时,正遇当班的阴差巡逻,所以并不是很多。”
这么一说,荷衣理解。她追随钦涯下了黄泉时,踏的那条路开满了曼珠沙华。只是,她的脑袋有些记忆突然模糊了。
怎么了?她摇摇头,恍惚地看阮小鱼一眼,无力地垂下眼皮,又努力睁开:“你是谁?”
阮小鱼笑道:“效果真好,把她带走。”
荷衣身上裹着一层白布,没有衣物。她被带到一间装满大红绸缎的屋子,屋子亮堂宽敞。红色绸缎不是成块的,一丝一丝地挂在悬梁之上,轻飘飘的舞蹈。
“行礼。”
血礼之后,行衣礼。红衣女子飞身跃在半空,取下打结在悬梁上的绸缎,再轻轻落地。十六个女子手上握着一大把红色飘浮物。
“行装。”阮小鱼命令道。她真是佩服依玛,这样狠毒的妖法竟然被她学成。
其中一个红衣女子拉开荷衣身上的白布,挑起一缕绸缎缠绕在她身上,直至**的她全身被裸得紧紧的。那些红色的绸缎上画着小小的灵符,荷衣看来,不懂。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那间黑暗的屋子里,钦涯早已被依玛下了**的男人带走,净身。钦涯的净身不同于荷衣,只是单纯的洗浴、清洁,再被打扮得玉树临风。只是,他仍旧神志不清。几日前,他偶尔醒来时,还会痛苦地大叫荷衣的名字。此时,他沉默、安静,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爱过谁,脑袋一片的空白。依玛吩咐过不许任何女人与他碰面,所以一直都是这些男人在他身边。他偶尔会眨眨眼瞧瞧这些他身边转悠的男人,不知任何事。
荷衣的衣礼完毕,阮小鱼叫人抬着她走向施法阵地。
此时,月之十五,酉时,傍晚时分,圆月升起。
2008-12-16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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