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用于对付高手的毒药,怎么能让世人见过。
阮小鱼温柔地道:“可能是因为你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痊愈时就能用得上力了。”
钦涯拒绝用药,只是不被阮小鱼发现:“把药放在那里,一会我自己会喝。”
仆人难为情地说道:“公主说一定要让奴婢看着阿依郞大人用过药后才离开。”
钦涯冷声道:“我说过,呆会再喝。”
就那样一次又一次,他偷偷将药倒掉。他这样持续了足月的时间,仍旧全身无力,使不出武功。但是整个人的精神状况很好,走路、做事、运动,一切正常。这种状况莫不是武功尽失,还能是什么?
“你把什么倒掉了?”阮小鱼轻声地问道。
钦涯转过头,理直气壮地道:“药。”
阮小鱼心急道:“那是我亲自为你熬的药,你怎么把它掉倒了。这样怎么恢复身子?”
钦涯冷声道:“还要怎么恢复身子?我都已经停药足月了,武功仍旧没有恢复。你下了什么样的毒药,让我武功全失?”
阮小鱼不安道:“我怎么会对你下药?”
钦涯用力地握紧阮小鱼的手臂,道:“你怎么不会下药?不是你还有谁,我的武功无缘无故全失,不是药所致是什么?”
阮小鱼轻轻笑道:“钦涯,原谅我。我这样做是因为我爱你。是,我下了药,化了你的武功。但是,我也是为了要留你在我身边才这样做的。”
钦涯哼声道:“卑鄙。”
阮小鱼哀求道:“钦涯,原谅我。我不愿意骗你,我只想你呆在我身边。”
钦涯冷声道:“我要解药。”
阮小鱼轻声说:“对不起,钦涯,就算是有解药我也不会给你。更何况这种化功毒药没有任何解药。”
阮小鱼这样做,无非是将自己送上绝路。钦涯对她的厌恶与日俱增,不理不采。几次,他偷偷逃走,面对那高墙铜壁,束手无策。就是爬,他也要爬出去。他几欲逃走,都被阮小鱼抓回来:“呆在公主府不好吗?我对你这么好,你还要悄悄离开。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钦涯冷声说:“为什么你非要这样纠缠不清?”
阮小鱼不甘道:“我这样做只是爱你,有什么纠缠?一开始是你招惹上我的。为什么是我在纠缠你?”
钦涯道:“我并没有爱过你。如果可以,我愿意没有曾经,一心一意地爱一个人。”一句话冰冷而又绝情。
钦涯留在公主府的每一个日夜都对阮小鱼冷面相对。没有一天,他没有思念着赤尔漠国外的荷衣。
大婚仪式的前一天夜晚,阮小鱼低声下气地哀求:“钦涯,明天是我们的大婚仪式。你要开心一点,明天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钦涯用一贯的冰冷语气道:“如果明天你非要让我跟你成亲,就抬着我的尸体去。”
阮小鱼打发掉仆人,关着门说话:“大婚仪式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和殿下哥哥的婚礼受到父王加倍的关注。从今往后,你就是赤尔漠国的驸马,你在古域国失去的所有东西都可以再利用父王找回来。为什么不愿意配合父王呢?”
钦涯冷声道:“我再也不需要权利,不需要那些虚无的东西。”
阮小鱼激动道:“可是我需要你。无论如何,明天的大婚仪式你都得去。”
阮小鱼的手段非狠即阴。大婚前,一剂**便将钦涯赶上架当新郎。早早的,他们这一对新人等在郝尔漠国的祠堂内拜祭祖先。钦涯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眼神有些迷离,还有微微的一些呆滞。只是,旁人不注意时,根本看不出所以然。
午时差一刻,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位。宣读祭拜礼数的郝尔漠国大人早已经等在祠堂内。正王子殿下折枝与王妃就位完毕便可以开始成亲仪式。
祠堂外,荷衣清楚地看见钦涯牵着阮小鱼的手微笑地站在祠堂外。她以为见错了人,钦涯怎么幸福地牵着阮小鱼的手?
泪眼更模糊,她的脚步突然停止在祠堂外,迈不动。那脚上的神经坏死了,不听她大脑地使唤。她僵持着那个迈步的动作,一动不动。是痛彻心扉?伤心欲绝?肝肠寸断?都不是,是麻木、苍白,一种六神无主的感觉向她袭来。
折枝轻轻唤她:“我的王妃,你好像身体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差?”折枝赶紧握紧她的手,细细地观察,她的眼角竟有泪水:“我的王妃,怎么哭了?”他轻轻拍打荷衣的背,给以安慰:“别伤心,这是开心的事。我们成亲以后会更幸福的。”
荷衣哪里听得见折枝的安慰?她的脑袋装着一江的江水,那波浪不断的撞击她的大脑,一浪一浪让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好久,她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傻傻地站在原地,莫名地流着泪水。
泪水被风干了。初春的冷风,凉凉地吹着她的发丝,掀起她的长长洁白披肩。似乎清醒一点了,她眨了眨眼睛,艰难地迈开步子。
宣读祭拜仪式的郝尔漠国大人屈身道:“殿下,吉时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