陲,遭兽潮侵袭,尔等是我日照好男儿,此去保我日照繁盛,保家人平安,我以你们为荣,饮下此酒,我等你们凯旋而归。”
“凯旋而归……”众将高呼。
一碗烈酒,尽显男儿豪迈,一饮而尽,气势如虹。这声震破山林,惊起群鸟四起。这声震慑天穹,引四方云动。
玄帝满意地望着前方众将,心中一片豪迈,也曾感想,如不是身体大不如前,或许还可以再次领军出征,找寻一番当初的热血。
玄帝话毕,便是统帅蓝晁的训话,蓝晁沉默地望着前方的军士,沉默了许久才发出一言。
“今日我带你们去往前线,他日,我便要把你们完整地送回到你们父母妻儿身边。”
此话一出,先是一阵沉默,下一秒,便是如雷啸一般的呼喊。
“战神…战神…。”
二十万将士的呼喊,震撼天地,震慑人心,他便是他们心中的神,他的允诺一定会实现。狂热出现在了每一名军士的眼中,有的人或许已随蓝晁出征过数次,有人或许刚入兵营,但战神之名早已深入人心,这一声战神的呼喊,比上一次呼喊凯旋而归时,声音更洪亮,情绪更高涨。
李浩玄眼神中一丝黯然闪过,又恢复如初,微笑着望着士气高涨的众军士。
在蓝晁高呼出发之后,大军便缓缓开动,向着远去行去。二十万人,密密麻麻,许久之后才淡出了玄帝的视线,留下一片尘土飞扬。
玄帝望着消失的大军,眼中透露着不快,在旁边太监殷勤的搀扶下,上了龙车,策马奔腾,回了如牢笼一般的皇宫。
文武百官见帝皇的马车驶出了视线,也相继起身,回了自己府中,对于今日的出征,自己如同一个旁众,只要兽潮不袭向帝都,那便与自己无关,继续回到自己的府中,溜溜鸟,逗逗小妾,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自始至终,蓝羽被人群环绕着,作为蓝晁的儿子,他被安排在了送行家属的最前面。蓝羽静静地望着帝皇与蓝晁的交谈,他感受到了蓝晁的冷漠,他也感受到了帝皇眼中的不快,这都是从寻梦使时,看尽了世间诸恶,诸善,对人性的了解。待蓝晁走后,帝皇眼中明显露出的隐隐杀机,更是尽观其中,心中料定,无论此番蓝晁是否得胜,回朝怕也会遭到一番弹劾,结果如何,便要看两人的情义还剩下多少,才得知。
蓝晁自始至终也没有和蓝羽说过一句话,只是不经意间瞄了几眼,最后一眼,便是翻身上马的一瞬间,虽很短暂,或许只是一瞬,但蓝羽还是看出了蓝晁的不舍,对自己的担忧,或许这便是血脉的联系吧。
望着渐渐隐去的大军,蓝羽收回了目光,向城门口望去,一眼便望见了隐于人群中的古军,自蓝羽出现以来,便感觉到有人紧盯着自己,如草丛中的毒蛇一般,寻找过后,才在文臣的人群中找到了出处,自决斗场一别,已快二十几日不见古军身影,如今又见古军,其眼神内的怨恨更加浓郁,望向自己的眼神如望见死人一般。
蓝羽心中冷笑,如自己没有经过木元灵洗髓,怕此时还需躲着古军,可现在的自己已恢复如初,境界更是稳定了下来,又习得枯木功,再与古军交手,稳稳得压他一筹,蓝羽直直地回视着古军,眼中尽显蔑视。
古军与蓝羽对视着,对于蓝羽眼中的蔑视,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如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定会立马出手,击毙蓝羽。
今日古军随父出行,前来送行大军,一眼便望见了人群前面的蓝羽,因此便又想起了惨死的族侄,心中几番悔恨,当日没有立马击杀蓝羽,留得这一个祸害,还残留于世,虽说蓝羽将命不久矣,但怎来得自己亲手将其击杀,来到快意。
大军消失过后,蓝羽转过身来,对视着自己,眼中尽显蔑视,这让古军怎可忍受,心中打定注意,既然蓝晁已走,已无人再护住蓝羽,便找个机会,暗自将蓝羽给杀了,待几个月后,蓝晁回来,没有铁证,也奈何不得自己,一念及此,古军会心地笑了,笑的有些残忍。
蓝羽心中一凝,面色不变,但心底却嗤笑起来,古军眼中的杀意,虽相隔甚远,蓝羽任能感受得到,却不知,到底是谁将谁击杀。
天色更加昏暗起来,仿佛是要下一场阴雨。乌云下的帝都,也有些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