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贤楼二楼雅阁,蓝羽所处的房间外已围观了不少看客,好奇地打量着古毕维与蓝羽的针锋相对。读零零小说
蓝羽所言便是拒绝了古毕维的逼迫,势要硬抗到底。旁人也是了然,林慕雪被誉为帝都才女,学识渊博,话古论今,能娶妻如此,先辈福佑。并且林慕雪亦被誉为超神四美之一,其容貌如仙女下凡,倾国倾城,迷倒众生。旁人自问,如换做自己,也定不能释然。
古毕维恼羞成怒,双手握拳微微发抖,其目凶狠毕露,其势如猛虎盘踞,声音低沉,冷冷地望着蓝羽,沉沉道:
“当真不答应。”
蓝羽气定神闲,与古毕维的凶狠之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冰冷的脸上微微一笑,如岁末寒冬后的一缕初阳,淡淡道:
“林慕雪必成我妻,望古兄断了恋想,你我二人兄弟相称,我想古兄当不会亵渎弟媳,做些有辱家门的不耻之事,被世人沦为笑柄。”
说到最后,蓝羽之言句句发自肺腑,如圣人劝阻迷途的羔羊般。蓝羽说罢,拱手做辑,其势毕恭毕敬,于看客之眼,蓝羽其心或真是为了古毕维着想一般。
古毕维被蓝羽一席话说得七窍生烟,并将世俗道德置于桌面,仿佛是要告诫古毕维一般,如再有亵渎林慕雪之心,将为世人所不耻。古毕维也不曾料想到,曾经懦弱瘦小的蓝羽,今日怎会有如此勇气拒绝自己的威逼。难道三年的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如此之大,但有一点绝不会改变,那便是蓝羽的废柴之身。
古毕维努力地压制着身体里快要崩发的火山,故作冷静道:
“你有何资格娶到林慕雪,守护着她的余生,凭你蓝家三少的纨绔之名,还是永远活在你父亲蓝晁的庇护之下,审时度势,如今你蓝家已衰败,战神不再,识相便自动取消婚约,少吃些苦头。”
的确,被赶出朝堂的蓝晁,空有一些威名,待时日久远些,谁还会记得战神之名,如蓝羽还是当初的那般废柴,定守护不住林慕雪,迟早被人惦念着,可废柴已不是当初的废柴,蓝羽已重生。
“此番并不劳古兄操心,林慕雪即为我妻,我当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如有一天,我沦落到上街乞讨,也定不会让慕雪饿了肚子,这般家事就不劳古兄过问了。如无事便请古兄移尊大驾,我等众兄弟多年不见,好叙叙旧,不送。”
古毕维七窍生烟,怒火不竭,但又无法反驳,本想羞辱一番蓝羽,让他知难而退,解除婚约,可不曾会是这般结果。林慕雪即没有解除婚约,那蓝羽之言便能依礼可循,也便真是人家家事,旁人怎可插手。古毕维如疯急了的野狗一般,咆哮道:
“蓝羽,我古毕维正式向你发出挑战,立生死状,战于困兽之斗。”
一语激起千层浪。古毕维气急败坏,唯有使出最后的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击败蓝羽,逼迫其解除婚约,如还是不肯,那便怪不得自己心狠,取其性命。
事态急剧逆转,就在旁人戏虐地望着古毕维居然在闻名帝都的废柴口下吃瘪时,还心怀嘲讽,但古毕维的疯魔,让众人吃了一惊。这便是有多大的狠,才能做出如此决定。
古加斯一直都在沉默中,他自责,静待事态的发展,只是期望这个无脑的族兄能识大体,见好就收,事后向蓝羽赔礼道歉便可,但后来蓝羽口舌刁钻,稳占上风,这才让古加斯松了一口气,更是重新的认识了一番蓝羽,隐隐有种感觉,现在的蓝羽变化了许多,已不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羽少,当初的纨绔。可古毕维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向蓝羽挑战,还是困兽之斗,这般不要脸面,古加斯再也忍不住了,大吼道:
“古毕维,你疯了么,难道你忘了羽少不能习武,你竟这般欺凌,颜面何在,古家门声何在。”
古毕维也顾不得其他了,为了心中的女神,颜面如何,古家家声又如何,一怒为红颜,一战为红颜,哪怕现在林慕雪要他去死,他也心甘情愿。他没有理会古加斯的怒吼,他既然说出了此言,便也能料到,此战不管如何,将沦为帝都笑柄,但那又如何。古毕维冷冷地望着蓝羽,道:
“怎得,不敢,还要继续活在你爹的威名下,永远的做一只锁头乌龟么。”
静,死一般的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蓝羽身上,无关之人无谓成与否,能战便能娱乐一番,不能也当理所当然,也不会刻意去在乎什么。而废柴同盟之人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急切得望着蓝羽,目光中带着恳求,千万别意气用事。古加斯见蓝羽沉默不语,似在思索,急得快要哭了出来,一手抓住蓝羽的臂膀,恳求着道:
“羽少,千万别答应他,他疯了,你会有危险的。”
古毕维冷冷地关注着蓝羽的沉默,戏虐道:
“如不敢,便乖乖地取消婚约,不然今日你拒绝,明日也定会有人向你挑战,难道你要龟缩一辈子不成。”
古毕维的话,带着威胁,带着嘲讽,虽为旁人不耻,但这便是人生之路,弱肉强食。
沉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