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我望着背后弯弯曲曲的小巷。这条巷子年代很古老,周围的房屋也泛着黄土高原上特有的建筑特点。哪怕是在高速发展的小城镇,还留有类似用黄土砖做墙的地方,也极为少有了。
巷子的尽头,不知通往哪里。
我撇撇嘴:“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用离奇方法堵住我们后路的家伙,一定是想让我们往里走。”
“他在里边等着我们?”黎诺依眨巴着眼睛。
“可能性不大。”我想了想后,缓缓的摇头。那个家伙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想要我们走进巷子深处,估计都不是出于善意的。既然他能凭空的让一堵水泥墙出现,肯定巷子内部也设置的重重机关。
我偏不能如他意。否则,就真的危险了。
自己站在原地打量着这条古老的小巷,没多久,心里有了主意。转头问黎诺依:“最近你有跟老女人去上攀岩课吧?”
女孩顿时明白了:“阿夜,你意思是,我们从土墙上爬到别人的屋里去,借此离开小巷?”
我笑眯眯的摇头:“我们翻上房顶,但不离开。这条小巷的结构很有意思,两排的房子紧紧挨在一起,屋顶都是共用的。我们在房顶上慢慢的往里边走,偷偷的瞅瞅巷子最深处,到底有什么陷阱。”
“好主意!”黎诺依也笑起来:“这样做不止打破了设陷阱人的步调,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而且如果他真的在里边的话,我们也能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看到他的模样。之后再调查他的背景。”
黄土烧成的砖块在两旁巷子上不止斑驳,还有许多缺口。坑坑洼洼的表面也有许多可供攀爬的位置。三层楼的高度,不过10米罢了。我衡量了一下,哪怕自己的体力很渣,但是爬上去还是没问题的。
自己冲黎诺依点点头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寻找攀爬落脚点,爬了上去。正当俩人有惊无险的爬到一楼高的位置时,异变突生。
一股股奇怪的声音,从墙壁的内部传了出来。不久之后,整个墙都在微微的颤动。仿佛无数蜜蜂在煽动翅膀。
我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大声喊道:“下去,快爬下去。”
“土蜂,飞出来了!”
土蜂,全飞出来了!
密密麻麻的土蜂从巢穴里窜了出来,疯了似的往我们冲过来。不多时,土蜂已经遮天盖地,发出的‘嗡嗡’声震耳欲聋。
“什么鬼?”黎诺依也大惊失色。我们俩人手脚并用的往下爬,看着周围越来越密集的土蜂,脸色越发的难看。
人类天生就会对虫子产生恐惧,特别是蜂类。历史上,每年死在蜂类叮咬的人类,甚至远远比人类死于车祸的都多。但是土蜂明明属于比较温顺的中华蜜的一类分支,自己小的时候也曾经用竹签在老家的土墙上挖过。
温顺的土蜂没太大攻击性,就算被人从土里挖出来也懒洋洋的。可这一次为什么我们明明没有挖,甚至没有接触到土蜂的巢穴,这些土蜂竟然一窝蜂的涌了出来。难道,墙上的土蜂,是有人故意养殖的,是巷子中机关的一部分?
慌乱中,我打量着土蜂的模样,顿时额头上的冷汗又多了一层。
这些土蜂看起来个头和中华蜂差不多,模样也相差不大。但是在尾刺的附近,却绕着一圈鲜艳的红色。就连见多识广的我,顿时也搞不懂它的品种了。
动物为了避免被吃掉,越是有毒的,越会用鲜艳的颜色装扮自己,警告对方自己的毒性很强。
我俩身旁密密麻麻的不知名土蜂,那尾部的一圈红色在早晨的阳光下反射着致命的危险。显然,它们是有剧毒的。
但是,土蜂们只是飞在空中,并没有攻击我们。任我们爬下了墙壁。
安全落地后,我一阵苦笑:“看来有个朋友,铁了心的想要让我们走进巷子里去会面了。”
黎诺依紧挨着我,低声道:“阿夜,你觉得会不会是雅心的势力在从中作祟?”
“不清楚。”我深深地皱眉:“但从行动风格上来看,不太像。走吧,既然那位朋友要我们往前走,我们就随他得意得了。总之现在也没办法逃了。”
我给黎诺依拍了拍她身上的土,这才一步一步,缓慢的往巷子内走去。
小巷幽深,曲折连绵,仿佛没有尽头。土蜂就留在原地,仍旧‘嗡嗡’的飞着,没有跟过来。
两侧的土墙延伸在眼前,黎诺依显然有些害怕,她用力的抱着我的胳膊。我俩就这样依偎着,从阳光处走入了背阳处,一直走了好几分钟。弯弯曲曲的小巷,越发的阴森,秋天的陕北天气原本就冷,在没有阳光的巷子中,那股阴冷感更加的强烈起来。
当我们走到巷子的尽头时,两个人同时脑袋发懵的呆立在原地。
巷子最内部,是土墙围成的一个凹状空间。肮脏恶臭,大约有二十多平方米。再往前就没有任何路了。土砖墙壁的后方,仍旧是老旧破的三层老楼。被楼房围了百分之九十的扇形空间里,堆积着大量从楼上扔下来的垃圾。
除此之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