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芳芳将手上没吃完的面包,喂了地上的蚂蚁。地面被她无意识的扯了一大堆的面包屑:“说是占灵子,说是叛逆,但我觉得娜娜其实挺有个性的。去年有一天,她对我说,想要走出风岭镇,到外边看看。”
“结果怎么样了,她走出去了没有?”龚娜紧张的问。
古芳芳苦笑:“走没有走出去,我不知道。我再也没有联系上她过。电话没人接听,去她的家,也没人在。”
众人又一次沉默了。
“她应该是死了。”向东轻声下了总结:“你们没发觉,三年来,多出了许多只剩下小孩的家庭。许多人的父母,在这三年中,全都下落不明了。我猜,可能全都是想试图离开风岭镇,但是却死在了途中。”
师文争论道:“可是,只不过是离开风岭镇罢了。为什么会死?谁阻止我们离开,是一个组织吗?警察不管吗?”
他虽然也听过小道消息说,风岭镇只能进不能出,但却没有切身的体会。在这个经由网络联系在一起的地球村里。很容易就会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那就是,你反而对自己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
“所以说,我们来试试,走出去。”向东加大了声音。他的视线越过树林,朝着领镇又看了一眼。
“只有试过,才知道风岭镇究竟是不是只能进不能出。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真的在阻碍我们离开。”向东一边说,一边收回视线,眼神上上下下的在剩余四人的身上划过:“而且,我们五个人为什么会成为朋友?其实,我们五个人,都有理由出去,对不对?”
第三次沉默,弥漫在五人之间。
过了许久,毕峰才开口道:“不错。有机会的话,我确实想出去。找我爸。据说我爸去了邻镇。可是每次老妈这么说的时候,总会掩饰不住伤心。我觉得,她肯定在瞒着我什么。”
“我爸也失踪了,半年多前。也说是去了领镇,可是电话根本打不通。”龚娜迟疑道:“这之间,有联系吗?”
向东、古芳芳、龚娜、师文和毕峰,这五人之所以会成为朋友。就是因为他们的父母亲,其中一人都在这三年之间,据说离开了风岭镇。但是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联络。失去了其中一个劳动力,落入生活困境的五个家庭,虽然有政府某个连名字都不清楚的神秘部门的支持。可是对,父亲或者母亲的思念,足够令每个人铤而走险。
风岭镇政府,一直以来虽然没有明令禁止风岭镇的人离开风岭镇。但是一开始是有派人在边界线上巡逻、阻止的。三年过去了,政府越来越力不从心。可是大家对‘不离开风岭镇’,也形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默契。
“向东,你说没人能离开风岭镇。可是风岭镇这些年来的大量物资,都是从外界买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龚娜的语气咄咄逼人。她觉得自己如果认同了向东的理论,那么自己的父亲,自己离开的父亲,难道已经遭遇了不测?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据说,外来人可以进来可以离开,但是风岭镇剩下的两千人,却无法离开。”向东果然知道些内情,看来这‘逃离风岭镇’的功课,已经做了很久了。
古芳芳心很细:“你策划多久了?”
“什么?”向东在装傻。
“别装傻。你策划逃出去,多久了?”她加重语气。
向东挠了挠头:“一年半了。”
“这么久?”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古芳芳叹气道:“你可真爱你爸。”
“废话,我的老爸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向东眼睛一缩,极有气势。
毕峰指着他,解释道:“这家伙的爹老汉,两年前就说要离开风岭镇,之后便失踪了。他的老妈跟邻居眉来眼去的,估计再不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他老母就要给他找后老汉了。”
其余三人哭笑不得,感情还有这个内情。难怪崇拜父亲的向东会这么急。不过剩下四人对父母的思念,也确实积累到了极限。
“既然你都在组织我们逃出风岭镇了,那么,肯定是知道了些门道。”古芳芳在五人中,算是聪明的:“说出来,全说出来。我们要面对什么?”
向东‘嘿嘿’笑了两声:“首先要知道第一点,风岭镇,确确实实是只能进不能出。阻止我们出去的,不是政府或者某个神秘组织,而是一种神秘的力量。这股力量,将整个风岭镇笼罩了起来。而范围,就是以那个为准!”
他手一指,指向了遥远的山间荒草中。
龚娜四人眨巴着眼,硬是没有看出来向东指的是个啥。
向东见他们迷茫的乱瞅,顿时尴尬的笑起来:“走过去看,几步路的距离。”
四个人跟着他开始爬山。峰女岭在路的左侧,沿着一条荒草丛生的古道走了六七分钟,众人来到了路的尽头。
向东又用手指了指:“就是那个。”
他手指着一根深埋地底的古老界碑。
“界碑?这个已经有上千年历史的老界碑不是早就废弃了吗?现在咱们风岭镇用的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