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俒与爷爷的预感没有错,第二天一早,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
李扬,惨死在了帐篷里。
现在回头想来,初露狰狞的祸事,就是从这个清晨开始的!
李杨确实死的很惨,早晨被自己的婆娘周燕发现时,他婆娘还以为哪里漏水了。黑暗中,摸了一手湿滑。李杨的女人没反映过来,下了床穿衣服。她的鼻子里老是冒进去一股怪味道,不由得大骂打谷队的厨子是不是买了烂肉,臭味都进了帐篷。
随手将湿滑的液体到处擦了擦,周燕拉开帐篷门走了出去。迷迷糊糊的洗漱,突然发现水缸里泛起了一层红晕,仔细看了看,那层红很怪异,像是颜料。
“谁把颜料扫水缸里,缺德的很。”李燕气恼的冲周围人骂到,这一骂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看到她的人突然指着她的身上和脸,惊呆了。
“没见过美女啊。”周燕得意的挺了挺皱巴巴的胸口,以为最近买的丰胸药有用,胸口增大明显到被人发现了。
“你的身上,还有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终于有人缓过气,用干瘪的语气,紧张的问。
周燕疑惑的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吓得险些晕过去。只见她的衣服上和丑陋的脸上,全被涂上了红色,殷红诡异的红,显眼的很。
众人中有机灵的跑进她家的帐篷看了几眼,出来后面无血色的喊到:“糟糕,李杨他,李杨他没气了!”
“怎么可能!”打谷队的人大惊,被吵醒的爷爷和张俒也走出帐篷过来看了究竟。爷爷铁青着脸将帐篷门大打开,只见李杨横尸在床上。他死的很古怪,通体没有任何伤痕,就是肚子鼓胀的厉害。比怀孕婆的肚子还大,剥开单薄的衣服,甚至还能看到肚皮上青筋暴露,血管里的血浆糊似的,已经变了颜色。
血,居然变黑了!
爷爷沉默着,许久后才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向张俒吩咐:“打电话报警。”
打谷队闹腾起来,每个人都在谈论着李杨的死亡。有人说他最终死在了女人肚子上。也有人说他撞了邪。更有人四处传播迷信,说李杨被千年狐皮子灯引诱,吸光了精气。昨天看到那么多红狐狸,不要命的朝打谷车冲就是证明。
爷爷好不容易才将大家的惶恐不安压下去。很快太阳就路过了半个东边天际,没人敢开工,可警察也没来。
三娃见打谷队丝毫没有开工的打算,不由得急起来:“人死都死了,我们按工伤处理,以打谷队的老规矩赔偿。大家继续工作啊,我们可是签了合同,一个礼拜必须将包子山的荒开垦完。歇一天可会违约的。”
爷爷看了三娃一眼,眯了下眼皮,没开口。张俒心里暗自吐槽,这家伙简直钻进钱眼里了,好友死了都不假装悲伤一下。
很快张村长和刘教授就赶了过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当刘教授看到李杨的死状时,张俒居然看到这家伙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突然用上了一丝惊喜的笑。
笑容很快幻觉似的,消失不见。
刘教授看了三娃一眼,又看向爷爷:“快开工,你们的人跟我签了合同,一个礼拜完不成,就要赔我五百万损失费。”
围拢在一起的队员全都张大嘴惊住了。
爷爷狠狠瞪向三娃:“瓜娃子,这种约你也敢签。”
三娃低头尴尬道:“包子山又不大,我以为一个礼拜足够了。约都已经签了,我们……”
“算了,开工。”爷爷没再多话,让张俒通知众人将李杨的死放下继续工作。大家带着郁闷心态,在有可能面临巨额赔款以及对三娃的痛骂中工作起来。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可怕的是,来到包子山的第三天早晨,又有一个队员死了!
这次死掉的是李扬的老婆李燕。两个臭味相同就连姓氏都相同的夫妻在打谷队里虽然人缘不好,可是一起死了,也让许多人心里暗暗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触。
李燕死时的模样跟她的老公一模一样,肚子胀大,没有受伤的踪影。全身的血液凝固,青筋暴涨。
透过皮肤和血管,甚至能看到黑色的血液如同牙膏似的塞满管道,将皮肤撑了起来。李燕张大嘴,似乎喉咙里有什么在她死前爬了出来,雪白的牙齿露在空气中,将整个帐篷都映的充满诡异。
打谷队中每个人都惶惶不安起来,昨天好不容易被压下的流言蜚语再次更加强烈的反弹。
爷爷和张俒检查了李燕的尸体,照例保持现场报警,可警方仍旧怪异的没有出场。张俒暗自腹诽,电影里都提及各国警察是反应最慢的政府组织,看来还真是这样。
三娃一脸阴郁,隔着帐篷看了看死掉被白布盖住的李燕,又看了看张俒。阴阳怪气的大声说:“奇怪了,真是怪了。怎么好好地一家两口人,才一天多的时间居然死了个干净?”
他身旁的跟班张力眼神闪烁了几下,会意的大声接嘴:“昨天我看到有人跟李阳闹矛盾,会不会是有人借机报复。”
“不会吧,谁会因为一些小矛盾大开杀戒,弄得人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