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年轻人‘妈呀’一声,吓得瘫软了:“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鬼脸,真亏你现在还活着!不,不对,不如说都被诅咒成这模样了,你都没死。 简直是难以置信,你还是人类吗?”
我狠狠看着他:“好了,大家已经自我介绍过了,都熟悉了。你也该介绍一下你自己了吧。鬼头钱,还有那鬼脸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掏出手机,将鬼头钱和鬼脸符的照片调出来,放在他眼皮子底下。
“用枪比划人家,这叫哪门子的自我介绍。真客气!”他撇撇嘴,但显然,当视线接触到那些照片时,浑身都抖了几下。
我眼睛又是一亮,对雪珂吩咐:“把前因后果简单给他说明说明。”
“他可靠吗?”雪珂反问。
我苦笑:“我俩没时间了。这家伙看起来虽然确实不可靠,但是,显然也有人想要他的命。”
年轻人听到这儿,脸惊恐的抽了抽。
雪珂没再反对,真的是简单的三言两语,从希腊沃尔德的古堡说起,将事情精简到了哲学的程度。不过这货还是听懂了,听完后,他久久没有平息,显然是惊的不轻。
“我靠,老子差点居然还搞出了国际新闻。”憋了半天,他眼泪汪汪的憋出了感动。
“所以,我们已经先开诚布公了。老子总之耐心不好。”我重新用枪在他眼前比划:“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你是谁,发生在耳城的事情,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否则,我俩死之前,会拉你一起下地狱。”
胆小如鼠的年轻人低下脑袋,最终不知是不是摄于枪械的威胁,决定向我们说实话:“好吧好吧,总之我已经知道你不是那家伙的同伙了。唉,该怎么讲呢。这件事,恐怕要从我还处于青葱年龄,清纯如水的五年前……开始说吧!”
神秘年轻人的名字叫张俒。
事情,确实要从五年前说起。
那一年,他和爷爷的车队,接到了一笔诡异的大买卖!
五年前,那时候的张俒确实还很青涩,嘴也没那么油。
“明天就开机器,准备收割。”爷爷磕了磕旱烟袋,无奈的对打谷队中的众人吩咐后,回了帐篷。
他不声不响的发懵半天,随后看了张俒一眼,用沙哑的声音道:“那个姓张的村长,有问题。”
“什么问题?”张俒问。
“他不像是想要我们收割庄稼。”爷爷将旱烟袋中的烟灰磕掉。
张俒皱了皱眉:“那他想干什么?”
爷爷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清。或许是要挖老矿!”
‘老矿’是收割队的土话,指的就是古墓。当把头,这一辈子总会在替人收割庄稼的时候,找到许多奇奇怪怪难以形容和理解的东西,不小心遇到古墓更是稀松平常。
“你说张村长想要盗墓?”张俒吃了一惊,随后又摇头:“不像,哪个盗墓的敢这么明目张胆,包了整个山地的田,让我们开荒。”
“我总觉得这件事里透着古怪。不寻常!不寻常!”爷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总之小心点为好,眼下合同都签了,荒是要继续开垦的,开荒后多在人后呆着,不要跑前边去。如果挖到了古怪东西,不要碰,掉头快逃。”
张俒低着头,有些不以为然。爷爷见他听不进去,也没有多说话。两个人就在这狭窄的帐篷里各自背对背的睡觉了。
张俒家世世代代都一直都干着打谷队的行当,这种职业其实早在一千多年前的唐朝就有了,多是受了兵灾和饥荒的流民们自发组建的,流窜在神州各地。
小麦和水稻,依据种植地区不同以及时间、温度、高度等原因,收割时间会有很大的差别。这就给流窜在神州各地的打谷队提供了生存的机会。
最早期的打谷队就像是短工,帮着农人收割各种作物,只要给口饭吃饱就行。久而久之,打谷队也像是各地马帮以及茶马古道上的马驼子一般,有了严谨的规矩和禁忌。
其实这世界哪里都不太平,有许多稀奇古怪,很难解释的事情。打谷队走的地方多了,自然会遇到各种状况,稍有不慎就会死的莫名其妙、不明不白。
再来说说张俒吧,大学本科毕业,一直没找到工作,所以回了老家。爷爷辛苦赚钱供他读书,就是想让他别再干这种行当,辛苦又玩命。可是这世道,谁说得清楚。或许这便是命吧。
总之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张俒就跟着爷爷的打谷队走南闯北,见识到了许多至今都难以想象难以理解的东西。啰嗦了这么多,就干脆先说说他家的历史。
张俒家的打谷队根据族谱记载,已经有400多年了,遵循着一条严谨的作物成熟路线。队里每一个人都是400年前原班人马的遗老遗少。因为年代久远,几百年来都四海为家,究竟祖籍在哪,没人能说清楚。现在的户口虽然挂在四川的某个乡里,但那个乡村中只有爷爷修起的几间茅草房外,便是空无一物。他们也很少回去。
打谷队每年都不停的走遍中国各个乡镇,居无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