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猜测不出她的行为了。
坐在外边几分钟,我想了很多。最后觉得外边实在太冷,这才进了帐篷里。将外帐关好,缩入睡袋。还没等睡着,听见拉链拉开的声响。
黑暗,我看到黎诺依缩手缩脚的走进了我的帐篷,穿着睡衣,手里还抱着睡袋。
“还没睡”我突然开口问。
她被吓了一大跳,尴尬的发出傻笑声“我,我怕。所以,所以。人家,这出去。”
说完她想溜掉。
我笑了笑,轻轻拍着自己旁边的位置“过来吧。”
“真的”她的语气里透着惊喜。
“今晚而已,可不要告诉守护女哦。”亲戚的挤压以及亲人的离逝,肯定让现在的黎诺依特别脆弱。今晚,我少有的心软起来。
“嗯,死都不告诉她。”黎诺依兴奋的钻进了我的睡袋里,她躺在我的怀,靠着我的胸口,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我再次闭眼睛,黎诺依寻着我的手掌,握紧。她的小手有些冰冷,她临睡前,模糊的在我耳边说“阿夜,其实,我好怕。”
“有我在,放心。”我紧紧的搂了搂她。她似乎真的放心了,全身都放松起来,死死的拉着我的手,熟睡过去。
没多久天亮了,阳光普洒在大地,驱赶走寒冷,带来了温暖以及光明。
等我清醒过来时,已经快11点了。太阳的光线像是一根根的刺,投影到外帐,晕出一个个的光圈。身旁空荡荡的,睡袋里的黎诺依不知踪迹。翻身,从帐篷里走出来,看到她在一块空地用野营气罐煮着早餐。
见我醒了,她贤妻良母般的回头甜甜笑着,指了指不远处“洗漱用品在那儿放着,早餐快好了。”
在她手指的方向,竟然有一条小溪流。昨晚由于黑漆漆的,自己完全都没有发现。我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用溪水洗漱了一番。溪流很清澈,不时能看到一群群细小的鱼游过。好久没有过的恬静让自己的心平静了许多。
“来,吃吧。”早餐是荷包蛋和速食意大利面条。相对于简易条件,味道已经算很不错了。看着我凌乱的头发,黎诺依捂嘴笑起来,她温柔的用清水在我头发抓了抓,然后找来发蜡理顺。背着手看着自己的杰作,这才满意的点头。
虽然昨晚吃过夜宵,可肚子里的饥饿还是非常有实质性。三下五去二的吃完早餐,这才发现她坐在我对面,用双手撑住头,正看着我发神。
“干嘛”我被她看到不好意思起来。
“没什么。是觉得阿夜你越看越帅,越看越有味道。不像现在那些脂粉味重的男人,走在大街,我都搞不清楚他们的性别了。”她的眼睛神采奕奕,差发花痴了。
“别说了,弄得像是言情小说似的。”我脸发热。
“害羞了,阿夜害羞了。”黎诺依笑着,整理起自己的长发。她把头发扎成利索的长马尾,又在两鬓梳理了一些青丝垂在耳侧“左边好看,还是右边好看。”
她将长长的马尾搭在左边肩膀,偏头想想,又扯到了右边去,然后问道。
“都不错。”我含糊的回答。
“果然,像说的那样,问男人这些东西等于是白问。”黎诺依嘴里说着这番话,可脸的幸福表情依然没有消解丝毫。她仿佛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虽然昨晚爷爷的离逝对她的打击颇大,可她显然不愿意让自己的消沉影响到我。
整理好仪表,换了身更加休闲的衣服。我和她去了黎老爷子的宅院,亲戚们没有一个在里边,剩下的全是请来帮忙的人。烧了点纸钱后,黎诺依呆呆的站在盛放着爷爷尸体的棺材前,看着那具尸体发神了好一会儿。
“出去逛逛吧。”我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臂。
“嗯。”她微微点头后,跟我走出了黎家。
昨晚对整个篱落村的地形看的并不真切,直到离开黎家后,我才算是将村子的容貌搞清楚了。
篱落村确实是处在一个浅丘之。这个浅丘坐落在累叠的群山,海拔从gps看,足足有三千两百多米。算是个高原峡谷地貌。
整个篱落村没有太多其它的树木,所有的田地里都栽种着一种绿油油的,呈现圆状的灌木,只有些许农户家里载着一些松树和柏树算是点缀。
黎家大院应该是修建在浅丘最高处的位置,占地不菲。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篱落长什么样子吗这些全都是。”黎诺依用手指在空画了个圈,将视线里所有绿油油的灌木圈了起来。
果不其然,我刚才在想,能被篱落村大面积种植的东西,应该是篱落才对。
近找了一颗篱落,我好的观察起来。
只见这种植物大约五十多厘米高,最高的也不过才八十多厘米,呈圆形。叶子扁圆,顶部尖锐。枝干长满了一根根的绿刺。我小心翼翼的折断一个刺放在手打量着。这根刺通体翠绿,只有不到一厘米。主干像是一根针。针尖下边点的位置长了密密麻麻的倒刺,完全是昨晚刺破我们轮胎的绿刺的缩小版。
“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