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云怒道:"谁先将此人杀了,我便饶了他!"
众弟子一听,皆跃到那名弟子周围,将他护在中间。Du00.coM
荣云道:"好!那你们一起去死!"
金衣人一拥而上。
木炎清胸口传来剧痛,身子不停下坠。他的眼前一片漆黑,闻到一股尸臭。他记得自己被荣云刺了一剑,体内的污祟之物已经超过他能承受的范围,何况他再也没有力量去净化它们。
他就这么完了吗?
木炎清倒是不怕死,自从成为持牌除妖师起他便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修真之人有几个是寿终正寝的,只要死得其所就好。他担心的是自己带来的同门。他一死,他们恐怕也活不成了。
他听道落霞的声音,让他放心去。
他有些恨自己,他对自己太有自信,这些年的顺遂,让他忘了青山之外另有山高,白白连累了这些同门。
一阵狂风袭来,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再无知觉。
余下的木灵派弟子重新结阵,与金衣人斗起来。金衣人数量虽多,却一时也攻其不下,木灵派的剑阵确实有独到之处。只是他们斗了许久,灵力渐渐耗尽,而这牡丹镇的怨气却是无穷无尽。有几名功力较弱的弟子们渐渐支撑不住,剑尖华光也失去颜色。
荣云原是木灵派弟子,这剑阵他也曾练过,熟知其中关节。立刻趋势两名金衣人上前,围攻灵力消耗迅速的弟子。几名弟子被鬼气击中,倒了下去。
这剑阵的站位甚是关键,倒了几名弟子,本就应该有新的弟子补上,可余下的人本就不多,哪里来得人手。金衣人加紧攻击,剑阵立败。
荣云哈哈大笑,这些人苦苦修炼,却不及他分毫,大喝道:“天下之大,便是我荣云最强,木灵派在我的剑下,也是不堪一击!”
一个声音在身后冷冷的哼了一声。
似一盆冰水从头淋下。
荣云连忙回过头,见身后不远站着个玄衣男子。在男子的身边跪坐着一名小姑娘,小姑娘的面前躺着的便是适才被他踢入尸洞的木炎清。
他的背上冒出冷汗,这男子是何时走到他身后,他竟全然不知。既救了木炎清,想必也是木灵派的人,可为何他从未见过。难道是近两年收的弟子?可新进的弟子怎有办法悄无声息的走到他的身后,而不被他发觉?
“阁下是谁?”
白砚冷冷道:“你不知我是谁?”
之前木炎清落下尸洞时,含香催发羽毛发饰将他从洞中拉起来。虽只是一眼,却看见洞中尸骨成堆,便连幼童的骸骨都有,那些尸骨皆是支离破碎,纠缠在一起,惨不忍睹。含香恼荣云杀了这么多人,便道:“白公子,此人作恶多端,不可饶了他!”
荣云见含香对他怒目而视,却是心中一动。这小姑娘长的真漂亮!
大大的眼睛镶嵌在白皙的脸上,额间一朵桃花似水波融融,高挺小巧的鼻下是鲜红的唇。这些倒都没什么,可那对眼珠子却似宝石熠熠生辉,让人一看便坠进去。
这些年他只顾着杀人,从未亲近女/色。荣云本就是个好/色之人,否则当初也不会和钱家太太做出那等事。此时一见含香,竟动了邪念。木灵派的弟子们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木炎清也算是个死人,只需将眼前这男人打倒,这个小姑娘不就是他的,到时候要怎样都可以。
他又向含香看了两眼,那眼神**裸的,毫不掩饰心中所想。小姑娘还没长开,却已经有了少女的摸样,这样的女子在身下纠缠起来最是可爱。
含香低头察看木炎清的伤势。剑尖穿胸而过,鲜血透胸流出,最要命的还是吸入体内的邪气,使他的整张脸变得漆黑一片。
她轻轻撕开他的衣服,木炎清哼了一声。她连忙封住他胸口的血脉,可那伤是妖剑所伤,竟是封不住。她有些着急,手上沾着他的鲜血,在他胸口点来点去,却没有任何作用。
白砚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按他的本意,这小子他是不想救的,死在这里也好,将来也少了一事。可既然含香要救,他就顺手帮了一把,可看到她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却是很不高兴。
修行之人,本就不如何在意男女大防,却也不能这般随心所欲,在陌生男子身上摸来摸去。他想到离歌就有些恼怒,觉得离歌将含香整个教歪了。
白砚大步向前,把含香从木炎清身边拉开,将一颗药丸塞进木炎清口中。木炎清哼了一声。
"他......"
"死不了。"白砚没好气道。
木炎清吃了药,胸口的血马上止住,脸色也好看许多。
含香松了口气,之前她不愿意木炎清靠近白砚,是怕白砚露出本相,吓坏了无关之人。可看了木炎清的法术,真心觉得他的法术光明清透,似能洗净人心中污浊。更不愿看到他死在荣云那样的人手里。当他落入尸洞时,她想都没想就去救。而白砚会出手相助倒是出人意料。
她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