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说,她都不知道那人叫做什么名字,只听人唤他小磊哥,在她和哥哥绿意被收养以后,曾经有跟他接触过。
“那人看我跟着练武,十分不屑,说女孩子家家的不在家绣花,居然学起了拳脚功夫,莫不是以后还想带兵打仗不成?于是我就跟他打了一架,我赢了。”
绿荷平淡地将往事说出来,素年却听出她语气里隐隐的自豪。
那是当然,打脸的事情谁都喜闻乐见,能将看不起自己的人撂翻在地,还是个男孩子,足以出一口恶气了。
“那然后呢?”素年略带八卦地追问。
绿荷睁着眼睛眨了两下:“没了,那人很快就离开了。”
素年有些不满足,怎么就没了呢,多么好的一个开头,怎么着也要发展处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才是,再看今日那个小磊哥最后的话,很明显是针对绿荷的嘛,怎么可能就没了?
不过素年也知道,绿荷不会骗自己,她说没了就应该是真的没了,大概关键在小磊哥的身上,一会儿等萧戈回来她要好好问一下。
萧戈回来的时候,素年觉得这个盘问可能要推迟了,萧戈进屋还能做到目不斜视,脸色如常,却是进来之后愣愣地站了半晌,然后才想起来找一张凳子坐下来。
喝得可真是够多的,素年看了看萧戈的身后,月松苦着脸,醒酒汤自然是让大人喝了的,可大人喝得真的太多了,今儿大人太高兴了,来者不拒的模样,虽然放倒了一片,大人却也是差不多了。
素年闻到了萧戈身上的酒气,立刻让阿莲又端来一碗汤,结果萧戈硬是不接:“不要喝你端来的。”
阿莲一怔,登时委屈起来。大人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想着就将汤碗递得近些,萧戈虽然不会将碗挥掉,却就是不接。哼哼唧唧地要素年来喂。
真的是喝醉了……,素年接过汤碗,让其他人都下去,萧戈是真醉了,可不能让太多人瞧见。
这回见到是素年喂他喝汤,萧戈便不再矫情,但是只尝了一口,便皱着眉,“苦。”
素年仰头叹气,干脆将碗递到他的手里。自己也到处一碗清水,清脆地跟他手里的碗一碰:“来,干了。”
说完,素年一口气将水喝掉,就看到对面的萧戈表情迅速振奋起来。面不改色地也一口气将汤喝完,还顺便扬了扬碗底,表示他喝得很干净。
“……,也是够了。”素年将萧戈扶到床上,帮着他脱去外衣和鞋子,睡一觉就会好的。
才脱完素年只觉得一阵眩晕,她已经被萧戈压到了身下。手里还拿着一只鞋子呢……
萧戈的脑袋搁在素年的颈窝里,动来动去地猛嗅,动作跟平哥儿饿了的时候十分相似,素年推了推,却一点都推不动。
素年伸手将鞋子丢下床,想起莫子骞前阵子偷偷摸摸地跟她说。萧戈找到他,问了一下什么时候可以同房的事情。
莫子骞当时脸都要爆掉了,却还是兢兢业业地给出三个月的时限,希望在此之前,萧戈可以稍作忍耐。
结果萧戈回来以后。虽然日日要跟素年睡在一起,却当真并没有动她。
素年知道,在丽朝当妻子有了身孕以后,都会“通情达理”地给丈夫纳个妾,用来满足丈夫的需求,可那些男子压根不知道,担心丈夫从此对自己失了心,而宠溺妾室的担忧,对一个怀了孕以后的女人来说,有多么的危险。
忧思成疾,肚子里孩子说不准都会没了,但是萧戈没有,虽然自己怀孕期间,萧戈几乎不在身边,可是就算是刚怀身子那时,萧戈还没有走的日子里,他也没有提过一句。
那会儿更是厚着脸皮去跟莫子骞打听,素年反正是当时听得目瞪口呆的。
平哥儿已经三个月了,自己的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素年在萧戈的面颊上亲了一口,真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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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素年在平哥儿痛快的哭声中醒过来,她全身软软的,奋力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大意了!谁特么研究出酒后乱性这个词的啊?简直太贴切了,定然是亲身经历过才会有此感叹!
素年本打算让萧戈得偿所愿,却没想到一不留神,她就又成为了鱼肉,素年低估了一个忍耐了这么久的男人,特么就是禽|兽啊!
儿子的哭声让素年爬出来,用干净的帕子擦过之后将平哥儿抱过来喂,她则靠在软枕上,耷拉着眼睛继续打盹儿,刺萍镇定地上前,将素年滑落的衣服整理好,月娘的眼睛都瞪出来了。
萧戈神清气爽的站在院子里舞剑,爽快地出了一身汗之后,才看到早已久候多时的月娘,拿着浸满了凉水的巾子擦了一把脸,“月姨,找我什么事儿?”
月娘先是说了一通出汗之后不要用凉巾子擦脸,容易风邪入侵,然后才有些不太顺畅的说:“少爷,少奶奶平日里又要带孩子又要管家,身子经不住……恩……”
月娘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