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笑的恬静柔美,“刘公子不需要害怕,不疼的。Du00.coM”
刘炎梓明白,他是真不怕疼,但是,之前看不到人也就算了,任她怎么摆弄都无所谓,现在看到这么一个水嫩嫩的小姑娘,拿着一根针柄,靠那么近在他的耳朵上按压,他要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
偏素年一点自觉都没有,为了能够准确的找出耳尖的压痛点,她必须离的很近,仔细观察比周围肤色略异的地方,温热的呼吸缓缓的吐在刘炎梓的皮肤上,他的耳朵开始充血……
素年在心里纳闷,她只是在找压痛点,还木有揉捏充血呢,这耳朵怎么这么红?这不是碍事嘛。
离他们两有一段距离的小翠和巧儿在心里焦急,小姐这是在做什么?调xi人家吗?人家刘公子好歹也是林县有名的美男子,竟然在小姐无意的举动中脸都红了,小姐可真厉害!
好容易辨识出了压痛点,素年的脸稍微离开了一段距离,刘炎梓在心里松了口气。
照理说,他这个年纪的男子,有的人家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娶媳妇了,他们刘家却是想要让他多尝试两次科举再说。
但那不代表刘炎梓什么也不懂,虽然他自律性很高,身边服侍的大都是小厮,但父亲还是哼哼唧唧的给他塞了一个漂亮的大丫鬟,至于干什么的,大家心知肚明,只是这会儿刘炎梓的脑子里除了做学问,并没有别的想法。
所以那个大丫鬟虽然长得娉婷袅绕,但也没有靠近过自己几次,而现在治个病而已,他手心里却捏了一把的汗,之前疼成那样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谁知道刘炎梓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素年下面的动作又让他再次紧张起来。
对了,他怎么忘了之前也是这个流程?素年微带凉意的手指,开始反复的揉捏自己的耳尖。
刘炎梓憋得内伤,这能看见和不能看见,区别有些大呀。
好在素年揉捏的时间不长,因为刘小公子的耳尖已经充血完毕了,她将耳尖前折,以三棱针挑破,并用拇指挤压,出血四到五滴。
然后太阳、攒竹点刺并挤出绿豆大血珠,睛明浅刺约四到五分,留针。
刘老爷看着宝贝儿子脸上的细银针,腿脚一阵虚软,怪不得之前沈娘子让自己出去,原来真的是为了自己好啊,不行了不行了,他有些头晕。
刘老爷慢慢的走出屋子,就算知道这个小娘子确实有医术,他也受不得这种刺激。
素年下完了针起身,让刘炎梓闭眼静坐,一会儿再给他起针。
谢大夫饶有兴趣的凑上来,不敢直接碰触刘小公子的身体,左右歪着头去看素年下针的穴位和手法,然后凑到一旁跟素年开始小声的议论。
谢大夫的声音中,混着素年偶尔的答话传到刘炎梓的耳朵里,由于他闭着眼睛,听觉就更加的敏感,素年的声音有着珠圆玉润的微凉,听起来很舒服,是一种很冷静很淡定的感受。
等到差不多十五分钟的样子,素年将针起出,然后看着突然睁开眼睛的刘炎梓,微微愣了一下,忽然笑着说:“看吧,不疼吧?”
刘炎梓继续内伤,他怎么觉得这是在哄小孩子的口气呢?自己明明比她大好不好,可能是因为自己是坐在床上,身体的高度差不明显,嗯,他决定下次一定要坐在别处,方便站起来给她一个直观的感受。
素年觉得也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便向刘老爷告辞。
“那小娘子什么时候来复诊?老夫派车去接你。”
“两天以后吧。”
“好的好的,这个诊金……”
“不着急,等令公子痊愈了以后再说。”
“小娘子果然仁心仁术。”
“……那个,复诊的时候能稍微来接迟一点……”
“……?”
刘老爷没明白素年是什么意思,在她走了以后捉了去刚刚去接她的家丁来问才知道,素年起床的时辰有些迟,这个……,好吧。
刘炎梓在屋子里听见动静,嘴边的笑容一直没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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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复诊的日子,刘府的马车还真特意迟来了一会儿,素年和小翠巧儿安安心心的吃完早饭,收拾好以后,时间刚刚好。
“这训练有素的,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家丁。”坐在车上,素年不断的夸口,说让迟点就迟点,还把握的那么准确。
素年的计划里也是要找一些看家护院的,不然她们那个小院子也太没安全感了,里面就三个小姑娘,一个比一个弱,要真碰到恶人,她估计死得一个比一个快。
但不是现在,一是没钱,靠着针线养活她们三个,而且活得有滋有味是没问题,但护院这种大气的存在,素年觉得以她们现在的财力不靠谱;第二,还是没钱,她们那个小院子,好像没什么必要哈。
一路到了刘府,素年仍然看到了谢大夫,她心想搞不好谢大夫就是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