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长的关切眼神下,陈飞犹豫了不到千分之一秒,便露出精疲力尽的神色,脚步虚浮,只差没一头栽倒在地。Du00.coM
古海的警告犹在心头,在把体内那枚银鳞虎的魔核完全吸收为己用前,最好还是低调些。否则,要是给人知道把自己劈了就能获得至尊境的魔核,天晓得什麽时候会有人在背后给自己捅刀子。
“陈飞,你没事吧?”茱丽火辣的身影此时也来到,脸上满是焦虑神色,那真情流露的样子让陈飞心底的柔软处被微微触动。
“茱丽,你来得正好。”第三营营长用大盾击飞一头想偷袭的魔兽,左手扶著陈飞推向茱丽,“陈飞又透支潜能了,他现在很虚弱,你尽快送他回城休息。”
“是!”不待陈飞拒绝,茱丽已是喜滋滋地接过陈飞,玉臂绕过陈飞腋下,直接就将陈飞拦腰抱起,转身就往城里跑去。
茱丽才跑了两步,陈飞就已经受不了心中的别扭,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被一个身材妖娇的火辣女子这样抱著跑,成何体统?
“茱丽,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那怎麽行!”茱丽调整了一下姿势,像是个母亲害怕怀中的婴儿挣扎而不小心掉落一般,把陈飞的身躯抱得更紧了些,“你是病人,别乱动呀!”
茱丽这一番话果然让陈飞不敢乱动,乖巧得像熟睡的婴儿一般。
不是陈飞不想动,而是茱丽胸前两团波澜壮阔距离自己的脸实在太近,陈飞怕自己一挣扎就有非礼的嫌疑了,当下只得紧闭双眼,假装内伤严重。
突然一股香气迎面而来,陈飞仿佛间感觉到有柔软的东西正在不停挤压自己的脸,情不自禁地将眼睛睁开一丝缝隙。
“呜…”
眼前所见,让陈飞用了莫大定力,好不容易才忍住不惊呼出声。
随著茱丽奔跑的动作,胸前两团硕大的白兔也跟著波涛汹涌,一弹一弹不停地上下挤压陈飞的脸,让陈飞险些喷出几升鼻血。
“血即是空…空即是色…”陈飞紧闭双眼,在心里默默念著连自己都不明其义的经文,身体某处却是不听控制地起了变化。
幸亏茱丽抱著陈飞时,身体自然地被抱得弯曲,起变化的某处却是被巧妙地遮掩过去,否则陈飞连撞墙自杀的心思都有了。
城内紧急医护室,负责治疗伤患的水系灵愈师对陈飞的“透支潜能”也有所了解,随便丢给他两块最低级的金系晶石便完事。
回想起茱丽送自己进城后不得不重回战场时,那回头看向自己的眼神,漂亮的棕黑色眸子里满满的凄婉哀怨,现在回想起来,陈飞的头皮还直发麻。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待会儿要是换防,茱丽肯定要找过来…”想到这里,陈飞趁著四下无人,偷偷摸摸地像作贼一样,悄悄拉开大门准备逃跑。
陈飞手才刚摸上门把,大门却澎一声打开,差点没把陈飞鼻子给撞歪。
“陈飞,听说你又透支潜能啦?呀?怎麽回事呀?”一个人型魔兽般的魁伟大汉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正是第二军团长古海。
陈飞摸摸鼻子,心下苦笑,自己这“透支潜能”别人不知道,古海还能不懂吗?看来古海不是来关心自己伤情,而是来训话的了。
果然,古海一看房内别无他人,反手将门关上后脸就扳了起来,压低嗓音骂道:“你小子搞毛呀?我不是告诉过你,魔核的力量能不用就不用吗?你不藏著掖著,还动不动就拿出来用,嫌死得不够快吗?”
古海的口气虽然不好,但关心陈飞的情意却是实打实的,陈飞也只能苦著脸笑纳这一顿痛骂了。
对于古海的误会,陈飞也不解释,毕竟就某方面来说,陈父留给他的刀法三诀,其价值委实难以衡量,跟银鳞虎的魔核比起来谁高谁低还是两说呢。
至少陈飞认为自己可以不要那枚至尊境的魔核,也不能没有刀法三诀,而这些话倒没必要和古海提起。
“古海大人,”陈飞苦笑著说:“面对兽潮的时候,你也知道什麽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要是不施展全力,死得可能就是我呀。”
古海没听出陈飞的话中说得是“施展全力”,而不是“使用魔核的力量”,当下也只是点点头,算是认同了陈飞的说法。
“算了,你心里有数就好,我也懒得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似的在旁边提醒你。”古海丢下一句话,像来的时候风风火火地又要拉开门向外走,却被陈飞拉了下来。
“古海大人,我想问个事儿。”
“干嘛?”
“您估计,这兽潮什麽时候能退呀?”
“呵呵…怎麽,小子,想家啦?”
“呵呵…”陈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家的情绪倒说不上来,毕竟,远在东嘉王国枫叶城的那个“家”早被暴虎佣兵团的人烧得一乾二净,而在首都城的那个家…怎麽看都像是念书时暂住的宿舍多些。
与其说是想家,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