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帅并没有回去,而是到了富有山县的县政府,如果没有到过县政府,成天帅绝对不会相信天底下还有这么穷的县政府。
县政府的门口特别是弯车的地方不仅没有一辆机动力,还停着三辆三成新的雅玛哈摩托,如果说雅玛哈呢?还算是奢侈品,因为除了东乌土产的雅玛哈之外,这里赫然摆满了华夏上个世纪早就停产的凤凰牌自行车。
车身乌黑,车体肥重,下面还有一个四方形的站架,成天帅小时候上幼儿园的时候就被幼儿园老师接过。
凤凰牌自行车为什么会这么多,难道华夏的绝种都被分配到了这里么,他走到了楼梯口。
嘎!嗄!嗄!
两只乌鸦飞了过来,在楼顶上面打架,两片断瓦从上面飞了下来,成天帅差点被砸掉。
他捡起瓦片放到手里面一捏,瓦片都变成了粉碎:“我靠,节约也不带这么节约的吧,这大概是四十年前土烧吧”
走到了楼梯口,掉光了漆的楼梯被他的爬梯声震颤,楼梯的扶手上面全部是裂缝,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让他好笑的是,裂缝里面长了青苔。
“我靠,越穷的地方政府越懒,连清洁都懒得做了,真不知道这个县的县长是什么样子?”
到了二楼,稍微好一点,十多个办公间。
他找到了县长办公室,县长是个老头子,他第一眼看到了县长,县长就用一种亲切的眼光看他。
“括你金娃”
成天帅:“括你金娃”
县长和他握起了手,县长用的是那种华夏产的喝水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产的圆柱形,铁做的上面刷着白漆的印着厂家的的那种杯子。
县长穿着深色的中山装,中山装上面打满了补丁,除了补丁之下,下面还穿着解放牌的球鞋。
球鞋虽然没有破补,但是和县长的身份似乎有些不搭。
“请坐”县长招呼成天帅坐。
是那种四四方方的椅子,后面还有一个靠背,不过上面的油漆都掉光了,上面有不少的皱折还有手印,可以看出他的年份。
成天帅往椅子上面一坐,嘎吱!椅子的一个角断掉了,他差一点栽到地上去。
他被县长扶了起来,县长的电话响起来了,成天帅定睛一看,电话还是那种摇把子式的双筒电话,如果现在的人要打,这只能作文物来欣赏。
成天帅差点笑得哭起来,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到了一个县长办公室,而是到了一个装满了古董情调的博物馆。
这个屋子的人还算热情,因为县长挂了电话就跟他倒了茶。
县长一点架子都没有。
“我叫做不忘国”
成天帅硬是一愣:“不忘国,怎么起这个名字”
县长说:“你肯定猜不出我为什么叫不忘国”
成天帅笑了笑:“东乌之中就算是鲜姓也没有叫不忘的,所以这个姓名肯定是你自封的”
县长笑了笑:“小伙子你很聪明,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成天帅:“我想在这里投资”
县长的笑容一敛,用陌生的目光看了成天帅一眼:“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马上低头伏案,用毛笔字去签字,那种狼毫用起来还蛮有神韵。
一个照面之间就热情变为冷陌,由熟悉变为生疏,天底下的父母官变化哪里有变得这么快的。
成天帅:“我想知道为什么?”
县长厉喝一声:“小马,送客!”
小马是一个胖子,戴着眼睛,一副地中海发型,标准的阳气不足,成天帅看到他那腥红的眼瞳就猜出他昨天晚上肯定****过度所致。
“小伙子,走吧”
成天帅:“可这这。”
“嗯?”县长拿出一把手枪来,黑幽幽的枪口指着成天帅,两只眼睛就像是地狱里面勾魂的魔鬼一样
成天帅的修力无法对付枪弹,自然骇了一跳:“好,好好,我走走!”
小马拉着成天帅的手:“出去吧”
出去后,
成天帅额头上面的汗都冒出来了,他不解地看着马秘书:“我说,大哥,这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
马秘书笑了笑:“他并不是神经病,他是为了你好”
成天帅:“我说想要在这里投资,他的态度就立马变了,何谈为我好”
马秘书:“因为这里不适合投资,你找错地方了”
成天帅:“这里五年前多么繁华,人口五十万,简直相当于一个A级县城”
马秘书抡了抡眼镜,叹了一口气:“这是以前,不过现在人都走了,很难回到以前了”
成天帅:“我看到下面贩毒,娼妓,还有小偷的真多”
马秘书:“因为穷,所以做坏事的人肯定多了”
成天帅:“你们为什么不治治”
马秘书:“没有钱管”
成天帅:“没有钱能是原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