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记得以前我有过相似的困乏,不过那只是肉体上的。
我们的村子在偏僻的山区,有一年,有个村名在山上发现了一块奇怪的时候,他很聪明,多留了一个心眼,将石块带到县里的矿物研究所去化验了。
化验的结果显示,那块石头真的不是凡品,听说铅锌矿物质的含量很高。那是年代,铅锌矿的原矿价格是三块到十块钱一公斤。我们那里的矿石是最好的,可以卖到十块钱一公斤。
这世上没有谁不爱钱财的,这个消息刚传回村里的时候,只有少数几个人去挖矿,其他人都抱着观望的态度,后来那几个人发了财,这样一来,那些观望的人立刻后悔了,他们蜂拥到矿山上,买来最新的开垦工具,彻夜不眠的往地下挖掘。
我就是那个时候被这场风波卷进去的,我曾经有幸做了一回矿工,整天进出于地上地下,感觉就像在阴阳两界来回穿梭一样。
我曾一度困乏到走路都会睡着的地步,如果这世上真有鬼神,我觉得我并不是困乏,而是我的灵魂正在一点点的被死神吞噬、带走。所以当我困乏到一定程度之后,可能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噪杂的声音,然后我睁开眼,看到了天蓝色的帐篷顶,天已经大亮了,我还躺在睡袋中。
外面有噪杂的声音,我听到张枣大声骂道:“臭婊子,臭婊子,真没想到你还是死性不改,还这么喜欢勾引男人。”
我欠身坐了起来,接着听到王小花哭着解释说:“我没有,我只不过和他讲了几句话而已。”
马俊云的声音道:“张枣,你不要血口喷人,这样做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接着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程帅的,他说:“几位能不能都冷静点,这事情闹得大家都难堪。”
张枣大声骂道:“关你屁事,难堪吗?老子带了绿帽子,难堪的就是老子一个人,他妈的马俊云,我杀了你。”
“哎哎哎.。。别打别打!”外面顿时乱成了一团,各种声音令我心烦得要死。
我听得外面的争吵,头都大了。迅速从睡袋里跳了出来,随意的将鞋子套在脚上,来不及系鞋带就跑了出去。
我跑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张枣和马俊云扭打在一起,他们像两个泼妇一样纠缠在一起,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的,沙土被他们打得到处乱飞。
而这时,孟云正躲在远处的车身底下幽幽的哭泣,王小花站在旁边看着两人打得水火不容,一边哭喊一边跺着脚大叫:“别打了,别打了.。。呜呜..”
陈帅想要去拉开两人,但是两个人的力气都比他大,他以前只是个外科医生,根本不敢靠近两人,只能围着两人打斗的圈子转。
婉楠坐在我的车头上,冷冷的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就像这件事和她完全不相干一样。
至于刘小美,还是那副懒散的模样,她依然站得很远,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这边,脸上满是不屑和嘲笑。
我看到程帅和刘小美,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到眼前的景象,又是怒不可遏。我大声喝道:“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在地上扭打的两个人顿时停止了撕打,马俊云的鼻子被打得鲜血直流,见我出来,一把将张枣推开,慌忙的站起来走到靠近我的地方,指着张枣骂道:“龚哥,这小子疯了,老子没上他老婆,他偏要诬陷我。”
张枣从地上爬起来,大声骂道:“王八蛋,昨晚上你们都做什么,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吗?”说着他又冲了过来。
我大声道:“张枣,冷静点。”
张枣冲过来几步,我走上前去挡在了马俊云前面,把两个人隔开。然后冷冷的对马俊云道:“回你的车上去。”
马俊云抹了一把鼻血,狠狠的瞪了张枣一眼,然后转身回到了他的车上。
我对张枣说:“来我帐篷里,把昨晚上的事情都给我说清楚了。”
我和张枣走进了帐篷,他坐在我对面不断的喘着气,脸上满是羞愤的神色,双眼充血,青筋爆出。我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愤怒,几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我把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他接过去喝了一口。气息慢慢的平复了下去。
我这才问他:“说说怎么回事吧。”
张枣瞪着眼看着帐篷外面,王小花正坐在远处的沙地上伤心的哭泣。我将帘子拉了下来,说:“别想了,我要知道真相,你也知道,这个沙漠中可能还有其他人,我们不能冤枉别人。”
张枣扭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郑重的问:“你知道了真相又怎样?你会帮我做主吗?”
我说:“如果是真的,那说明你看错了王小花,你可以和他分了。如果王小花不是自愿的,那你可以告马俊云强奸罪,让他为自己的行为负法律责任。我一不是警察,二不是法官,我能做的,就是保证你们安全的走出塔克拉玛干沙漠。”
张枣似乎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我知道,这个答案太“规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