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楠不见了,我刚刚还在生她的气,现在后悔得要命,如果她现在立马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大声告诉她:“我错了!”
我跑回营地,对王小花道:“婉楠不见了!”
王小花问:“什么意思?她不是刚刚出去吗?”
我说:“是啊,刚刚出去,但是这里一马平川的,我没有看见她。du00.com”
王小花说:“那我和你去找她。”
我说:“你留在营地,让张枣跟我跑一趟。”张枣过去当过兵,身体强壮,而且在这个团队中,我和马俊云单独谈过,和孟云单独谈过,和王小花也聊过几句,唯独张枣,我还没有跟他深入的谈过,所以我选择张枣跟我一起去,路上我可以了解这个人。
我相信,如果要改变一个人的命运,那么就得先了解这个人。这个团队的命运我“看见”了,那些视频中清晰的记录了他们死亡的过程,我要扭转乾坤,那就必须了解他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们会一个个死去,还有,一个个又活了过来!
马俊云和孟云现在还躺在他们的车子阴影下乘凉,我没有惊动他们,毕竟这么广漠的地方,人多没作用,我们只要找到一个高地,拿着望远镜转一个身,就能看到方圆几公里范围内的一切事物。
我和张枣拿着望远镜出了营地,向着刚刚婉楠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沙地上还留着婉楠刚刚走过的脚印,看到这些脚印,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我跑在前面,张枣在我身后,他刚刚在车里差不多要睡着了,并不知道刚刚我和婉楠有过争执。
他一边跑一边问:“龚哥,这丫头怎么一个人往营地外面跑了?”
我说:“我刚刚和她争执了几句,她就赌气跑出了营地。”
张枣说:“女人就是麻烦。”
我说:“王小花也麻烦吗?”
张枣说:“她就是最麻烦的一个,你也见了,整天跟个疯子似的,废话那么多,穿的跟个狐狸精似的。”
我听得出来张枣的话语中,真的有那么一丝厌恶的口吻存在。他会这样评价王小花,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们跑出了好几百米,沙土上的足迹变得凌乱起来,好像婉楠现在是在奔跑一样。我加快了往前跑的速度,一边问张枣道:“你怎么这样评断你的女朋友?”
张枣喘着气说:“是她非要粘着我,我才不稀罕她这样的女朋友呢。”
我越听越糊涂了,顾不得喘气,问道:“怎么这样说?”
张枣说:“我和王小花是同村同学,小学一年级就在一个班读书,那时候她是全班最漂亮的女生,迷得那些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小男生晕头转向的,整天围着他转。”
我说:“她现在也很漂亮啊,又活泼开朗。”
张枣没有接我的话,而是接着他的叙述说:“我最看不惯她那种招摇的样子,从来不跟她讲话,见到她都要躲远点。”
我听了他这句话,很想告诉他:“那是你喜欢她的表现。”男人都是这样的,喜欢一个漂亮女生,而当那个女生受到许多男生追捧的时候,他会很生气,甚至自发的和这个女生绝交。人们常说女人是最难以读懂的动物,男人难道就不是吗?
但是我没有说,我害怕打断他。
张枣说:“你猜怎么着,六年级毕业考的时候,我考了全校第一名,假期里她再也享受不到万众瞩目的感觉了,而且她的成绩几乎是倒数第一。有一天她突然跑到我家来,跟我爸妈说她喜欢我。”
张枣说了这么多话,喘气喘得更厉害了。我停下来说:“歇一歇!”然后我用望远镜沿着脚印远去的方向看过去。
绵延的沙丘一望无际,这里的地貌有些一些变化,不再是一马平川了,这里有古老的胡杨树,有沙沟,有许多隆起的沙丘,波浪形的沙浪绵延起伏,就像置身于沙漠的海洋。
那一串足迹还没有到尽头,我的视野范围内,依旧没有婉楠的影子。我看看天,太阳终于沉到了西边最靠近地平线的地方,不超过半个小时,这片毫无生机的沙漠之地,就要陷入绝对的黑暗了。
张枣走到和我并排,吐掉嘴里的沙子,继续他的诉说:“当年,我爸妈相当喜欢她,因此每天让她来我家,让我帮她补习。就这样,我和她的关系越来越好,我有点喜欢她了。就在初中刚要开学的前几天,我和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我放下望远镜,笑着对他说:“现在小学生都会做不该做的事情。”
张枣笑了笑,接着说:“就这样,我们成了男女朋友关系,而且尝了一次禁果的我们,每隔几天就会偷偷聚在一起,要么在我家,要么就在她家,后来,我们的事情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丢脸死了。那时候只要我一放学回家,路边的老大爷就会拿我开玩笑,他说‘枣子,小姑娘都被你糟蹋了,要娶回去做老婆的’。我越来越烦,越来越感觉没脸留在村子,甚至学校里的同学也知道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