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朵朵怒道:“什么破笑话,女人怎么都是骗子了?我看你才是骗子。du00.com”
杜果果接过来道:“不错,对对对,你才是骗子,大骗子。”
阿错辩白道:“不就是一个笑话你们怎么当真了?况且是狼说的,又不是我。”
杜果果直起身板道:“你就是狼,大灰狼!”
阿错长叹一口气,颇显落寞道:“嗨,你们只看到表面,却不理解这个笑话的深层含义,做事不能傻等,要主动去做才行,你们真是德高望重!”阿错装作很是失望地摇摇头。
杜果果叱道:“不就是一个破笑话,偏有许多说辞,怎么又扯到德高望重了?”
阿错却不理他了,因为他被窗外楼下的一个人吸引住了。
在楼下东西大道涌动的人群之中,一个人正慌慌张张很狼狈的迈动着脚步,怎奈一只腿瘸得厉害,再使劲也跑不快,看起来又滑稽又可怜。
海朵朵诧异道:“这个人好像是山东李家堡的李天英,怎么这副样子?”
阿错点点头道:“的确是李天英,你看后面人群中,有几个人一直眼睛盯着他,好像在跟踪他。”
“这就怪了,他投靠了星极宫,谁还惹他呢?”
果果不耐烦了,一把将阿错拉到一边:“你们看什么呢?你让开点,让我看看。”
阿错无可奈何,坐到杜果果的座位上,随意打量了一下四周,恰好看到两个黑纱蒙面、腰悬利剑的人扶桌坐下。
这两人衣服一青一黑,看身材都是女子,囿于黑纱遮面,看不清具体眉目年龄,不过其中一位身材窈窕腰肢纤细,显然年轻一些,另一位则很是瘦弱,行动僵硬了许多,年龄大概依然不小。
阿错之所以注意到两人,固然因为这两人有些神秘,还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她们在不住地打量着自己,尤其是那位年龄大些的,即使在黑纱后面也能感觉得到,盯着自己的目光很特别。
小二一脸笑容地跑向那两个女子殷勤问道:“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随便弄几个时令素菜,来一份童子鸡,再来一壶米酒即可。”
声音清脆,如山间泉水叮咚,似清风拂面。
阿错听在耳中,心中一动,这个声音好熟悉啊,在哪里听过呢?
“哎呀,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杜果果一惊一乍,早已忘记了自己是女扮男装,“这些蛮夷人好凶啊。”
外面人声鼎沸,不时传来惨叫声,以及放肆的女人笑声。
阿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杜果果没心没肺地眉飞色舞,海朵朵则是紧皱眉头,怒气染红了白皙的脸庞。忍不住站起身来,侧身向楼下看去,发现不过是短短时间,东京大道上竟然波澜迭起。
放眼望去,繁华的东京大道上,有两拨人马最为醒目。一拨由南向北,百余人都是深目隆鼻的罗斯人,一色的高头大马,最前面中间是一个金发飘荡的女子,两边一男一女,后面则是大队的随从士兵;另一拨人马由北向南,只有最前面一个女子骑在马上,身穿夜重人的和服,后面跟着一队腰悬双刀、脚踏木屐的夜重武士。
这两拨人马同样趾高气昂,同样杀气腾腾,每拨人马前面,各有几个士兵或武士挥舞皮鞭兵器驱赶路人,路人跑得稍微慢一些,就是一顿不顾死活的暴打,整条街上一片狼奔豕突、鸡飞狗跳景象,惨叫声不绝于耳。
海朵朵恨恨连声:“这些外国野人太嚣张了。”
“阿错哥哥,咱们去教训教训他们,在咱们的地盘上也如此猖狂,我忍不住了!”杜果果终于明白了是外国人在欺负星罗人,气得眼睛都红了,一甩袖子就要下去。
阿错急忙拉住她,苦笑着制止道:“果果你莫冲动,你看那些官差衙役都躲到一边,我们算哪根葱啊。”
“窝囊,没志气,气死我了,我不看了。”杜果果坐在椅子上,呼呼直喘粗气。
阿错问道:“朵朵,这都是谁和谁啊?”
海朵朵这些天随着海连口见到不少大人物,也了解不少外人不知晓的内幕,听见阿错相问,咬着银牙道:“罗斯老毛子为首的是马拉斯基的夫人塔拉冈诺娃,喏,就是在马上大笑的那个洋女人,据说是罗斯唯一的女公爵,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人物。你看夜重骑在马上闭着眼的那位,是他们皇室的三公主胜美……哎呀!”海朵朵睁大了眼睛盯着下面。
果果听见海朵朵惊呼一声,忍不住挤过去又伸头去看。
酒楼里的其他人听见外面如此热闹,也早都各自寻窗口观看,有些人索性跑下楼去,好靠近了看个仔细。
这时,大街上,两拨人马走了个面对面,相距不过三四丈,中间一个肉球正滚来滚去,肉球滚到北面,就被一个月带头的日本武士一脚踢到对面,然后对面的一个身材粗壮的罗斯人翻身下马,飞快地又一脚踢回来,双方玩得不也乐乎,那个塔拉冈诺娃女公爵放声大笑,对面的夜重胜美公主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