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山越岭,阿错挥动着长风剑,时而削下一根树枝,时而威胁那些远远地警觉望着他们的小动物,感觉这山林太闷了,让人说不出话来。Du00.coM
“阿错,我觉着你这一段功力进展得极快,你练的什么功?”
“什么功夫?哦,脱胎换骨大法,没听说过吧?”
“你虽然在胡说,不过倒真有点这种意思,你脸上的刀疤竟然都不见了,好像全身换了张皮。”
“那你家阿错哥哥好看不?”
“好看倒是好看些,不过少了些男儿英武之气。”
阿布不知怎地转了性子,最近多是一本正经说话,让阿错有些不习惯。其实阿错也同样,要是往日阿布说他换张皮,肯定大惊小怪,称自己吃大亏了,竟然让阿布把自己全身都看了。
阿布眯了眯明媚的双眼,眼皮抖动着赶走一只想钻到她眼里的飞虫,鼻子里哼了哼接着道:“哥哥?行啊,出去后我叫你哥哥,到时就害怕你不敢答应了。”眼神茫然,苦涩流动。
“有什么不敢的。”阿错大大咧咧道,“叫官人叫相公我也敢答应。”
“你休要惫懒,只会口头功夫,占占嘴上便宜,说不定一见我就望风而逃。”
阿错顺口就想说难道你放屁很臭吗?终觉对方是个小姑娘不太妥当换了内容,一撇嘴豪气直冲大树:“小丫头我阿错男子汉小丈夫岂会怕你?”
“真这么厉害?要不我们不出去参合那些打打杀杀,就在这儿生孩子玩,小丈夫小官人你有胆量没有?”阿布突然恢复本来面目,来了这么一句。
阿错差点被噎住,阿布似笑非笑的眼神让大怒,停下脚步来睥睨环顾四方:“生就生,谁怕谁,现在开始。”说着就开始解衣服。
“淫贼,还是这么死不要脸、臭不要脸。”阿布咯咯笑着向前跑去,扭着娇躯,晃动着小屁股,如一头矫健的小鹿生机勃勃,如一头精灵窜蹦跳越。
阿错松了口气,大喊着追了上去,“小娘子哪里跑,大王来也!”
阿布果然不跑了,停在一个小山头上,痴痴地看着下面。
阿错有些狐疑,跟了过去站在阿布身旁顺着朝下看,不由心神巨震。
山势蔓延而下,远远地翠绿掩映之中,一座破烂的山寨赫然在目,袅袅炊烟扶摇直上,因距离太远,看不清人影,唯有山寨在空气流动中微微扭动变幻。
两人呆如木鸡,没有欢笑,没有大呼小叫,默然良久,相视时有人泪光闪烁,分不清是喜悦还是悲伤。
“阿布,有人家了!”
“嗯。”阿布应了一声,忽觉身躯酸软,神思恍惚,摇摇晃晃几欲坠地。
阿错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
“我,我觉着浑身无力,你背我下去吧。”
“你可别点我穴啊。”阿错开玩笑说了一句,弯腰将阿布背在身上,朝山下走去。
阿布紧紧搂了阿错的脖子,一双丰腴柔软贴在阿错的背上,娇喘的气息轻抚着阿错的脸颊。
“阿错,你的脸怎么红了?”
“天热,累的,你背我试试?”
崎岖的山坡、忽高忽低的起伏,晃动着两人的身躯。
“你的手别乱动!”
“怨我吗?我说你的屁股别乱动。”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那凌乱的山寨遥遥在望,大公鸡高亢的宣布着业绩,大母鸡琐碎的炫耀着成果,狗儿们的嬉闹谄媚声,依稀传来。
“哎呀,阿布你属狗的,咬我耳朵干什么?”
“你咬过我,我这是咬回来,我也不能吃亏。”
“那我还看过你呢?你要不要看回来?”
“行啊,你敢脱我就敢看。”
“累死了累死了,你自己走吧。”阿错愤愤地将阿布放下来。
“嘁,阿错,你有后想背我还有机会吗?”少女阿布黑白分明的眸子把白的一面送给了阿错,撇撇嘴向前走去。
两人都不再说话,或许累的没有力气说话,但谁也不肯停下,径直走了大半个时辰,来到了山寨前,互视一眼一前一后靠近了山寨。
山寨远看很小,近看颇为壮观,竹子树木搭建的房子高低不一,有一层的,有两三层的,简陋的,坚固的,错落有致地散落在谷底的大片山地上,中间明显是山寨中心,竹楼、木楼高大而集中,周边则是或四五户或十几户做点缀或护卫。但多数建筑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有被曾经破坏过的痕迹,或火烧或大风吹,整个山寨显得很怪异,陈旧带有沧桑的痕迹,如同饱经战火,让人未免心生疑窦与警觉,看来这深山之中也不平静。
想到这里,阿错忽然想起山外面来,像黄鹤派,像长风武馆,像丐帮总舵,还真有自己的桃花庵,师傅的逍遥居,都是砖木结构的,不知道这地震影响如何,会不会砸到和自己相关的人,不由有些担心。
此时正值中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