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不回头连挡三剑,准确无比。阿错忽然一矬身,长风剑向小腿刺去,却刺了个空,老道士这只腿竟然不见了,阿错顺势上撩,要把老道士的屁股分成两半,不料老道士如同目生背后,轻飘飘连击三剑,一剑比一剑沉重,阿错再也拿捏不住,长风剑飞了出去,阿错也被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发愣。
老道士终于扭过头来,看着阿错眼露异色,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不错不错,做我的徒儿,倒也勉强合格了。”看阿错还在发愣,不禁又笑了起来,“小子,你像只癞皮狗坐在地上干什么?快点给我起来。”
阿错这次大有进步,居然和老道士打了四五个回合。问题是阿错用的是最得意的破浪剑法,而且进入破浪境界时间前所未有的长,看起来短短的几个回合,不停快速地分析判断,让阿错感觉无比疲惫,脑壳有些发闷发疼。
看来以后要多锻炼,假如能长期进入这种境界,准确判断出对方的破绽所在,攻其所必救,不相信就战胜不了对方。想到这里,他长出一口气,又恢复了斗志与信心。
“师傅在上,徒儿给你叩头了。”阿错也不起来,直接翻身跪在地上,给老道士磕了三个头。经过交手阿错也明白了,这老道士剑法不是一般的高,像自己原来的师傅郑山,与其相比就有天地之别。由此可见,这位恐怕真是一位人们常说的世外高人。
“慢慢慢着,老道士我还没有答应收你呢。”老道士竟又端起架子来了。
“嘻嘻,师傅啊,你到哪里去找我这样的弟子啊。我劝您老人家对我还是好些,对您大有好处。”
“什么意思?你还敢威胁我老道不成?”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师傅啊,你现在多大年纪了?你又没有别的徒儿,你想想看,等到你要羽化成仙的时候,是不是需要弟子我效劳啊。你要现在不对我好,到时候……呵呵呵,您老人家想吧。”
“好你个小王八蛋,竟然是个白眼狼,现在就开始算计我老人家,真是岂有此理!”老道士气得呼呼直喘气,回身坐在矮凳上吹胡子瞪眼,那眼里的一抹笑意被掩盖在夜色里。
阿错捡起长剑回到鞘里,走过来倒了一杯葡萄酒,双手递给老道士,恭恭敬敬道:“师傅,请喝茶。”
老道士不满道:“拜师要敬茶的,你这明明是酒,却来冒充茶欺骗我老人家。”
阿错忙道:“师傅你这话可大大不对。人家是以茶代酒,徒儿我是将酒代茶,茶总没有酒贵吧?您就不要得了便宜还那个什么了。”
“谁说茶没有酒贵?那是你没有见过好茶。臭小子,整天没上没下的,一点不懂敬老之道。”老道士说着,还是接过酒来一饮而尽,连干三杯,甚是惬意。
“师傅,咱们这是什么门派啊?以后弟子我出了名,也好光大门楣不是?”
“你个混小子啊。”老道士哭笑不得地感叹一句,他望望天上的皎洁明月,脸色庄重起来,“小子你记住,咱们门派是一个古老的门派,名号真玄。”
“真玄?”阿错正想笑,看看老道士的神色,把张口欲出的话又咽了回去,真悬啊!
“本来咱们门派人就不多,在几十年前为了抵抗夜重人入侵我星罗、屠杀我黎民时,门下弟子师兄师弟死伤殆尽。老道本已心灰意冷,谁知遇到了你这小子,还练过你师祖的剑法,这份缘分无法躲过,就收了你这个徒儿,你也算是真玄门唯一的传人了,盼望你不要让老道士我失望才好。”
“师傅,难道断风二十四式是师祖留下来的?怎么还远远不如您的剑法?难道师祖的功夫还比不上你这位弟子?这可是奇哉怪也。”
“小子慎言。什么断风二十四式,那是本派的无为剑法。无为剑法是你太师祖所创,你师祖总觉不够完善,于是隐居深山十余年,方才有了现在你看到的无为剑法。你师祖是个剑痴,剑法大成后欢喜不尽,昂首出山而去,竟忘了把原来本派的秘籍带走。后来你师祖醒悟过来,数次寻找,却记不清路径,只好作罢,每每念起还骂自己对不起你太师祖,说自己是个不肖子弟。要不然怎会被海连口得到,又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这也说明你和本派大有缘分,也许是你师祖冥冥之中暗中指点吧,这样也好,省得在老道士手里断了本派烟火。”怅然与欣慰在老道士脸上变幻,显示了他内心的无限感慨。
“这么说,当今世上,真玄门除了师傅和我,就没有别人了?这叫什么门派啊,也拿不出手啊。”
“胡说,小子不可妄自菲薄,小觑本派。就是没有你这个弟子,你师傅我一个人,江湖上就没有人敢小瞧。”
“哦?那师傅您可有名号?既然你这么了不起,总有一个江湖上人人皆知的称号吧?”
“我的名号?”老道士捻捻长须,“时间太长了,已经好久不曾想起了!师傅的名号抱朴子,又称抱朴真人。”
“没听说过。”阿错摇摇头,有些失望,本来还想拜一个大名鼎鼎的师傅,脸上也有光彩,岂知这名号闻所未闻。
老道士继续道:“这还是你师祖为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