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北邙吧。Du00.coM附近好像就这么一座山。”
“那我们到哪里去呢?”
“我在京城有个安身之处,倘若姑娘不嫌弃,就先去哪里休养一段时间,您看如何?”
“我本来也是要去京城的,我们走吧。”
阿错没想到莫姑娘如此果断,反而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走……可你这样子怎么走路啊?”
“不是有你吗?”
“我……”
“你怎么把我弄到山洞里来的,就怎么把我带到京城,不可以吗?”
“我……”阿错心砰砰跳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以前那么大胆,现在怎么扭捏起来了?”莫姑娘微笑着,纯净无暇。
阿错本来要反驳那不是情非得已吗?可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况且来时是抱着莫姑娘的,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再这样了,不然,孤男寡女肌肤相亲面面相对叫人情何以堪!
再迟疑下去倒显得自己心中有鬼了,阿错硬着头皮走到少女身边,两手用力将她扶起来,把自己的破袍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弯下腰去,将她轻轻背上,少女毫无抗拒地配合着,一双胳膊自然而然搂住了阿错的脖子,鼻息拂在阿错的脖颈上,似乎要吹进阿错的心里。
阿错死劲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分散了一下注意力,背着莫姑娘向山洞外走去。
天已完全放亮,水珠儿在树叶上滚动,路还有些湿滑。阿错小心谨慎地下了山坡,顺着山路崎岖前行,耳朵竖起听着两边的动静,唯恐老二几个残贼突然袭击,还好一路平安出了此山,踏上旷野。
半夜春雨让田野里更是泥泞不堪,再加上残留在禾苗野草上的雨珠,走没多远阿错的下半身都湿透了,他却没什么感觉,莫姑娘那温暖柔软的躯体让他感到充实,感到快乐,感到一阵一阵的心跳。而莫姑娘脸部侧斜紧靠在阿错的脖子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路是艰难的,直走了三四个时辰才看到了雄伟的京城,却让阿错感到时间如此短暂。他轻轻托托姑娘的双腿,让姑娘下滑的身躯往上靠靠,又一次感觉了少女那鼓鼓的胸部与柔软平坦的小腹,不禁又是一阵心跳。真是太不像话了,阿错暗骂着自己,强行终止了心头的遐想,轻声唤道:“莫姑娘,前面就是京城了。”
“唔。”莫姑娘含含糊糊应了一声,似乎是在半梦半醒之中顺口答应的。
星罗帝国二十多年无战事,可谓承平已久,城门守卫审查甚松,也未盘问,随意看了两眼就让阿错他们进城了。
阿错抖擞精神,一溜小跑,走街串巷,沿着汴河终于来到了自己的桃花庵。
杜英大哥和果果已经把家安到了长风武馆,桃花庵就剩下了阿错一人。阿错也曾想过直接把莫姑娘带到长风武馆,可总是觉着有些不妥,至于为何不合适却没有细想。
“莫姑娘,我们到家了。”阿错自然说道,没有察觉此话很有语病。
“唔,”莫姑娘终于清醒了过来,“到了吗?”
“到了,这就是我的家。”阿错应着推开东厢房,将莫姑娘先放在椅子上,取出新被褥飞快把床铺好,转过身来刚要扶起莫姑娘,发现她本来雪白的衣服上满是泥土和大片血迹。
“莫姑娘,要不要把外衣脱掉?你别误会,我想您是一个爱洁净的人,害怕您穿着脏衣服躺着不舒服。”
“好,你帮我脱了吧。”莫姑娘毫不犹豫,尽管如此,苍白的脸上也飞快掠过一丝红晕。
阿错俯身由上至下,小心将莫姑娘的白袍脱掉,然后扶着莫姑娘走到床边,徐徐躺下,阿错扯起被子盖好。
“莫姑娘,这里很安静,你先躺着,我去找个医生,再准备点吃的东西,你肯定早就饿了。”
莫姑娘静静地望着他,声音极其虚弱:“你要快点回来。”
阿错心里一颤:“嗯,你放心。”说完就走了出去。
始终坚忍、恬淡的莫姑娘首次露出虚弱、依赖的小女儿神态,让阿错心疼之余,也感到有些莫名的感动,甚至有了舍命也要保护好莫姑娘的想法,尽管到现在为此也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来自何处,在阿错心里,这些又打什么紧?对自己好就行了!
阿错锁好大门,飞快跑着先到附近汴河边上去过两次的汴河酒楼订做了一盆鸡汤,紧接着一拐弯到如意路上的一家“孙氏医馆”里请了一位孙老大夫,这位老大夫听说是位女眷,又叫上了自己的孙女同往。
阿错嫌老大夫走得慢,不顾老大夫反对,将他背在身上,提起诊箱,不顾路人侧目、老大夫嚷嚷,很快回到了家里。
在孙女的协助下,老大夫很快为莫姑娘检查完毕,换了新药包扎好。在此过程中,莫姑娘始终一言不发,带着谢意微笑着看着众人忙来忙去,偶尔皱皱眉头,那是因为清理伤口时的剧烈疼痛。
“老先生,没甚大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