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院落,不由加快了脚步。
“我怎么觉得有人在偷偷看我。”杨小郎迷惑地瞧向四周,灰蒙蒙的一片都是山野秃树什么也瞧不清楚。
“我也有这种感觉。”阿错不由攥紧了剑柄,“算了,管他是谁呢,只要和我们无关就行,咱们赶紧去吃顿热乎饭要紧。”
话虽如此,两人依然高度紧张,但直到走进那个院落也并无异常,才松了口气。
这个院落果然是一个客栈,歪歪斜斜的破烂牌子上注明了客栈的名字:三岔口客栈。
客栈名字名副其实,正处于一个三岔路口。四周山高林密,想是客栈掌柜的也是迫于生计,才将客栈设在这凶险之地。
“站住!”二人刚要走进客栈树桩围成的简陋院子,四个带刀汉子拦住了去路,“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不是客栈吗?我们自然是投宿吃饭的。”阿错有些不高兴,也有些警觉。
“这个客栈已经被我们包了,请二位去其他客栈。”这些汉子打量着阿错二人,尤其是二人身上的兵器,似乎引起他们戒备之色。
“包了……”阿错一愣,“几位大哥,这方圆数十里那还有什么客栈?天寒地冻的,行个方便。”
“不行。”这些汉子一口拒绝。
“你们怎么这样啊,大冷天的你让我们去哪里啊?你们又不是掌柜的,客栈也不是你家开的,请主人出来说话。”
“再不走,休怪我等无礼。”好像是头领的汉子冷冷说道。
“顾冲,你们吵闹什么?”客栈里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
“回老爷,是两人可疑路人,非要进来,小的这就打发他们走。”叫顾冲的汉子恭敬应道。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让他们去哪里?让他们进来吧。”
“老爷……”顾冲有些着急。
“嗯?”那老爷拉长了声音,似乎责怪顾冲大惊小怪,也有不容置疑的意思。
顾冲警告地瞪了两人一眼:“我家老爷正在用饭,还有女眷在此,你两个可要规矩点。”
“女眷不会去房里吃饭嘛!咱又不是淫贼什么的,用得着这样吗?”阿错心里瞎想,脸上却是露出诚恳笑容:“几位放心,我们兄弟规矩得很。”
顾冲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冲屋里喊了声:“顾海,眼睛放亮点。”里面应了一声。
阿错冲杨小郎使个眼色,二人走进院内,进入客栈大堂。
大堂里有两桌人正在用餐,阿错余光瞧见其中一桌看见好像是两男两女,另一张桌子却是四个穿着一模一样的汉子,凳子旁放着几把刀,看见阿错二人进来,都露出警觉之色,其中一个汉子放下筷子站了起来,目视阿错二人一脸戒备,其他汉子也把手伸向了兵器,一有异动就要发作。
阿错只当做没有看见,和杨小郎到柜台登记住宿,简单洗漱后下来吃饭,发现大堂竟然已经空无一人。也懒得理会太多,二人早就饿得饥肠咕噜,等饭菜端上来,把什么都抛到九天云外,专心填起肚子来。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虽好修姱以靰羁兮,謇朝谇而夕替;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芷;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尤未悔;众女疾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固时俗之工巧兮,俪规矩而改错;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外面突然传出长长的吟哦之声,夜深人静荒山秃岭,这声音显得分外的清晰,声音中充满了抑郁与孤独。
“是屈夫子的《离骚》。”杨小郎卖弄道。
“管他闷骚风骚尿骚,都没有饭香,吃饭。”阿错头也不抬。
“错哥,小弟认为你说得很没道理。俗话说文武兼备,智勇双全,错哥,你怎么只知智勇双全其一,不知文武兼备之二,这方面小弟可是很替错哥惋惜。”对阿错的歪理杨小郎一直有些不服,藉此机会赶紧要扳回来,而且觉着自己说得很有道理,不仅有些自得。
读过几本书的阿错自知比学问不如杨小郎,索性扬长避短不予理睬,乘杨小郎说话的功夫把他面前的大饼偷过来一个,心中暗笑,这招趁虚而入、浑水摸鱼,杨小弟你可不如错哥。
杨小郎没有察觉,或者没有在意,只是出神地听着外面清越地吟诵声,并小声地跟着哼哼。
“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回朕车以复路兮,及行迷之未远;步余马于兰皋兮,驰椒丘且焉止息;进不入以离尤兮……
“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碰见一个忧国忧民的大儒,倒是和我杨家祖先有一比。”听到这里,杨小郎忽然击节叹道,倒是把阿错吓了一跳。
“我看你肩膀不痛了。”阿错白了杨小郎一眼,打了个饱嗝,抬头向门外望去,月光如水,抚摸着冰凉的土石与光秃秃的树木。
“老爷,天寒风冷,咱们还是回去吧。”一个中年妇人的悦耳声音。
“好,就听夫人所言。”
“哈哈哈哈!”一阵略带沙哑的长笑在外面突兀响起,分外刺耳。
阿错二人俱是一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