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怡不时深呼吸,长吐气,使一呼一吸之间的气息变得越发深长,谓之运气,调息。
不知为何,夏静怡总觉得运气、调息之时,身子轻盈盈地,像能腾空飞起似的。
她疑惑地翻到后面一看,原来这是轻功入门。
她才学会了运气和调息,就已略过各种负重训练,提前变得身轻如燕,健步如飞。
她暗喜:我简直是个天才!
夏静怡现在才彻底觉悟,发现自己是个天才。
接下来,她激动地将此书一目十行地翻看完,脑海中已有一套初级武士连贯的心法、要诀。
她只要静心,稍加练习,不出十日已可达到三级武士的修为。
折了一根树枝,夏静怡便以树枝当武器,慢慢地耍出了一套剑法。
轻盈的身姿,轻灵的身法,长发飘逸,两袖宽袍兜着清风,俨然是天上的嫦娥下凡,根本不像练剑,更像在舞蹈。
这时,一阵男人的脚步声传来,夏静怡一惊,呆住,以一个英姿飒爽的姿势呆住,只扭头去看来人。
只见九天一脸惊讶地立在十步开外看着她,半晌才鼓掌叫好。
夏静怡不好意思地收了姿势,把那树枝随手扔在地上,极力掩饰道:“刚才看到书上写的动作,一时兴起,就折了根树枝演练了一下。不知像不像样,九哥哥千万别笑话我。”
“哪里,哪里,夏姑娘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刚才那动作是极标准的!”九天微笑道,心里却暗暗惊奇:这丫头居然领悟力这么高,看来,我真是太低估了她!
看夏静怡有些遮遮掩掩、躲躲闪闪的眼神,九天坦然一笑,走近她,低声道:“学会了初级武士的剑法,还怕我知道?我可是你的启蒙师父,你连师父都要瞒着?”
夏静怡脸一红,自觉惭愧,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九天。
九天看着她,突然含笑道:“深藏不露也好,但你不可连我也一并隐瞒,我可是你的未来夫君。”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下颌,托起她的小脸,看着她瞬间羞红的脸颊,娇美可人,他如沐春风般俊美一笑,低下头去亲她娇嫩的唇瓣。
夏静怡缓缓地闭上眼睛。
就在九天的唇刚刚触碰到夏静怡的唇瓣时,一个冒失的家伙突然跑进来大喊:“镖头!镖……”
当那冒失的阿片撞见九天和夏静怡正嘴对嘴时,吃了一惊,连忙住了口,赶紧转过身去,一面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大声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一面匆匆跑出去。
九天和夏静怡不好意思地分开了,正经严肃地并肩站好。
不一会儿,那阿片就又跑了进来,一看见九天和夏静怡,便咧开嘴笑着叫道:“镖头,夏姑娘!”
“什么事这么冒冒失失的?”九天正色问道。
“镇上的杨大少爷让我问镖头,押运人的生意接不接。”
“他出多少银子?”
“五两银子。”
“才五两银子?”九天有些不屑一顾,又好奇地问:“他要押运什么人?”
“杨大少爷说,是帮忙押送他休掉的正室回娘家,回来还有五两赏银。”
九天听了,颇为感叹,“那杨大少爷去年才娶的妻,今年就休妻?”
“哎呦,镖头,你都不知道,”阿片开始口沫横飞地讲起杨家的事,“那杨老爷不是前两个月出殡了吗?杨大少爷这门亲是杨老爷逼他娶的,他一直闷闷不乐,现在他老子不在了,他当家作主,这不,立马就把正室给休了!”
阿片说完,还摇头叹息:“现在翠竹镇人人都议论这杨大少爷不孝,说他爹还尸骨未寒,他就急着休妻,成心让他爹九泉之下不得安生。”
夏静怡睁大眼睛听着,感觉挺新鲜的。
“那杨大少爷休了正室,打算娶哪家小姐过门?”九天好奇地问道。
“这个倒不清楚。镖头,接是不接?接了吧?路不远,不到二十里路,来回一天足够了。”阿片问道。
九天可看不起这点小钱,又因为想呆在镖局跟夏静怡腻歪在一起,想了想,便道:“你想接就接吧,你带几个兄弟去,赚的十两银子你们几个分了。”
阿片咧开嘴笑了,“谢谢镖头!”
说完,便转身跑出去。
“路上注意安全,别把人磕了碰了!”九天大声提醒了一句,这是多年来的职业习惯。
“知道啦!”阿片远远地答应一声,就没影了。
夏静怡转头看看九天,暗想:这么大方?十两银子的生意也懒得接,只叫兄弟们接了拿去分。
按照翠竹镇的生活水平,十两银子足够一户平常人家生活小半年的。
这时,阿布提了一篮子菜走进来,看见九天和夏静怡,高兴地叫了二人一声,“九天哥,姐姐!”
阿布正要往火房走去,九天唤住了他,“阿布,今天有生意做,你也跟阿片他们一起赚银子去。这笔生意做完,平均你们一人有好几两银子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