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铁牛见二人走远,暗暗冷笑,出外行走江湖,不会翻墙的本领,老子还怎么出来混?
铁牛一心惦记着那蓝皮旧书,便想着办正事要紧,暂时不理会那女人,日后他还有的是机会偷窥她。
他悄悄地在屋顶上夜行,脚步极轻,极轻,像一阵风般,他很快就行到夏静怡的房间,只纵身跳下屋顶,轻易就潜入了夏静怡的房间,一进门,就突然冒出个白毛小灵兽来,瞪着一双乌黑的圆眼睛敌视着他,口中发出“叽叽”的威胁声,看样子,它还想跟他干一架吗?
铁牛定盯一瞧,原是个不中用的一级小灵兽,不由得冷冷一笑,因嫌它太吵,一扬手,迅速放射出一枚银针暗器,直击小灵兽的要害。
小灵兽顿时中针倒下。
铁牛懒得看它,开始借着烛光寻找那本书。
一转身,看见那蓝皮旧书好好地放在桌子上,他暗喜,很轻易就将它偷走了。
夏静怡由阿布带引着,一一检查过门窗,确实是关好了的,可为何,她心头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阿布送夏静怡回了房间,夏静怡才刚进去,立刻惊叫出声:“啊——”
吓得那阿布赶紧冲了进来,“夏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夏静怡捂着嘴,一脸惊悚和心疼地指着地上。
阿布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白毛小灵宠不知何时死在了地上,身子侧倒在地,小脑袋歪在一边,双眼翻白,走过去一看,尸体已变冷了。
阿布抱起小灵宠冰冷的尸体,走到夏静怡的面前,好言安慰了几句。
夏静怡与它相处了几天,对它已有感情,又因为是第一只灵宠,意义非凡,所以,它的死于她是不小的打击。
她伤心地接过灵宠的尸体,手指却被其腹部一尖物刺痛,“啊!什么东西!”她条件反射地缩了缩手,摊开手一看,中指被刺破,溢出了一滴红色血珠来。
阿布吃了一惊。
夏静怡月眉一蹙,顿生疑惑,仔细地将那尖物拔了出来,却是一枚发黑的银针。
阿布见状,不由得很担忧,“夏姑娘,这针有毒!你的手……”
夏静怡镇定自若,将银针丢在灵宠尸体上,一口吮吸出中指的毒血,吐掉,反复几次,又对阿布道:“快帮我倒水来漱口。”
阿布转身倒来一杯开水,夏静怡漱了口,看了一眼伤口,并未放在心上。
“夏姑娘,这银针有毒,还是到隔壁宝安堂去上药包扎一下好。”阿布不放心道。
夏静怡挑眉,有这必要吗?
但看阿布认真的表情,她心里也有点毛毛的,便点点头。
夏静怡和阿布两个来到隔壁宝安堂药铺,只见阿秋正在忙着关铺门。
阿布连忙三步并两步地冲过去叫住他:“阿秋,别关门!夏姑娘的手被有毒的银针扎破了,你快帮她看看。”
阿秋一怔,回头看了看阿布,又看了看夏静怡,只见夏静怡清秀的女儿身装扮,十分惊艳,只是脸上略有愁容。
夏静怡心情有些忐忑地走过去,举起被刺破的中指,又举起那枚黑色银针,问道:“被这个刺破了指尖,会中毒吗?”
阿秋点点头,很认真道:“会!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夏静怡道。
“哦,那还来得及。你等着,我去叫世药师来。”阿秋道,转身去叫世掌柜。
阿布让夏静怡走到药铺里坐下。
世掌柜的匆匆从内堂走出来,一脸霜容,夏静怡看见他,心里也有点不快,都是上次的事闹的。
尽管世掌柜很不喜欢夏静怡,却还是大度地替夏静怡把了脉,只是——
世掌柜的捉了半天脉,却并未见有任何异常,不由得皱眉,嘀咕了一句:“奇怪!”
世掌柜看了一眼黑银针,又仔细地询问了一下夏静怡手指被刺破的经过,盯着银针的顶端自个儿琢磨了起来:莫非这银针的另一头无毒吗?
夏静怡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世掌柜,“你看好了吗?我到底中了什么毒?你倒是吱一声呀!”
世掌柜是极有经验的人,却反复地看了好几遍那黑银针,仍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半晌,才终于开口道:“这银针淬的是鸩毒,……”
“那夏姑娘有没有大碍?”阿布不等世掌柜说完就紧张地叫起来。
这时,希若在内屋里被惊动了,悄悄地走到帘边探听,只听自己的父亲在说:“鸩毒无药可救,人的皮下血肉只要沾上一点点,必死无疑。”
“世掌柜,求求你,救救我姐姐!我给你下跪,我给你磕头!”阿布想也不想就跪下来磕头求救。
夏静怡脸都白了,木然地呆坐着。
世掌柜却只是皱眉摇头,一面叫阿布快起来。
希若听在耳朵里,乐在心里,那个来历不明的女的中了鸩毒?实在是太好啦!只要那个女的一死,九天哥就会回心转意,回到她身边的。
希若一面激动,一